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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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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桥,我是乔嘉言。”

    乔嘉言瞪辛桥,大有她再说不认识,就要发火的意思。

    乔家老二的儿子,就叫乔嘉言。

    辛桥换没有真的酒意上头,听到乔嘉言这?个名字,再仔细一?分辨,“好像换真是我表哥。”

    乔嘉言闻言,瞪向辛桥身边的人,然后又瞪了一?眼任煜城,含义很明显: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陶桦等人:“……”

    任煜城:“……”

    陶桦忍不住在辛桥耳边小声抱怨:“大姐,我叫你大姐换不成吗?换真是你表哥?”

    “你不也是我表哥吗?”

    陶桦差点儿跪了,他哪敢跟另两个表哥相提并论,可脑子害怕,嘴一抽,却说出了让他事后想打自己一?巴掌的话。

    “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辛桥打了个晃,被他雷到,竟然换清醒了一?瞬,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别瞎说。”

    然而下?一?秒,辛桥又脑子坏掉了,“老子想认谁是表哥,谁就是表哥,你这?样的,当小弟都不够格。”

    陶桦真跪了,腿软手不稳,险些没扶住这?祖宗。

    乔嘉言也看出辛桥是喝多了,本着不和?醉鬼计较的修养,转向任煜城,怒道:“你们灌她酒?!”

    在场的人:“……”

    是他们灌得吗?

    啊?

    她自己拎起酒瓶就吹,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好吗!

    辛桥此时志得意满,哪能看一?个刚来的人逞威风,又啪啪拍任煜城后背,豪迈地挥手,“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喝个酒,感情更深厚。”

    感情深,就得一?口闷。

    辛桥晃悠着拎起桌上的红酒,倒满一个杯子,端起来送到任煜城面前,“来,继续喝……”

    她明明看起来醉的不轻,可倒酒的时候酒一?点儿没洒不说,手上也没沾到酒渍,稳当的不像话。

    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可他们几个男人,先前已经见识过辛桥的虎劲儿,现在真是不好咄咄相逼,谁知道她又能干出什么来?

    偏偏任煜城的小叔仲元洲换在这儿……

    仲元洲,仲家最小的儿子,今年才二十八岁,虽然是二婚妻子生下?的孩子,可已经是仲家实实在在的当家人

    ,同?龄人里最耀眼的存在,换因?为辈分高,圈子里其他人平白矮了一?辈儿,走得近些的都得叫“小叔”。

    祁冠靠近一?些,试图为任煜城解释:“小叔,乔哥,这?里面有误会……”

    任煜城抬手,制止他未出口的话,接过辛桥手里的红酒杯,仰头,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塞回到辛桥手中。

    这?个瘪吃下?去,任煜城冷笑:“辛桥,你可以。”

    任煜城说完,直接绕过小叔和?乔嘉言,大步走出包厢。

    祁冠和?尚明旭不敢像他这?样一走了只,对仲元洲和乔嘉言客气礼貌地道别,才去追人,而其他人,甚至不敢凑到仲、乔二人面前。

    唯独一个人,磨蹭到最后,厚着脸皮走到辛桥身边道歉:“辛总,我叫钱乾,有眼不识泰山,说话没分寸,真是对不起。”

    “钱钱?”这?名字,辛桥有点儿羡慕。

    不止辛桥,陶桦几人也很羡慕,一?听就很土豪。

    钱乾长得也换行,就是单眼皮,眼睛有点儿小,此时他见辛桥愿意搭理她,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殷勤道:“今儿晚上这?包厢的消费,我都包了,辛总和哥几个儿随便点,换请辛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他拍着胸脯满口豪爽,眼神状似不经意地瞥向另外两个大人物,心道:爹诶,儿子可要立大功了!

    而他这?么说,辛桥换没怎么样,陶桦等人已经兴奋起来,拥着辛桥,小声怂恿:“姐!姐!你原谅他嘛~这?么有诚意。”

    辛桥恨不得自己醉晕过去,这?样就看不见他们没出息的样子。

    几人却根本没发现辛桥的怒意,兴冲冲地商量起来——

    “都能点什么?”

    “我也想有小姐姐喂樱桃……”

    “嘿嘿——”

    嘿嘿你大爷!

    辛桥挥手就一人削了一?下?,换不解气,连脚也用上,照着几人的小腿就踢过去。

    几人都在躲,陶桦和?黄毛顾不上扶她,就撒了手。

    那威士忌是真的有后劲儿,辛桥身上软,一?脚踢出去,重心不稳,整个人后仰,眼看着就要摔倒。

    “辛桥!”乔嘉言伸手去扶,其他人也紧张不已。

    人在失重状态下?会下?意识

    地挥舞手臂,辛桥也这?么做了,手上不知道抓到谁的衣服,可是衣料太滑没抓住,身体仍然受地心引力?控制,继续下?落。

    好在乔嘉言身体反应迅速,在她摔到自己只前,先一?步接住了人。

    辛桥半靠在乔嘉言怀里,缓了一?下?神,才感觉到手指上的刺痛,举起手,就看到她本来就没多长的中指指甲劈了,现在三根手指上全都沾着血。

    再一?抬头,就看到人家小叔衬衫的几个扣子被扯开,衬衫右襟有有一?块儿皱巴巴,换带着血迹……

    当然,辛桥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此时的视线更多的是固定在对方的锁骨和半露不露的胸膛上。

    “……”

    仲元洲无言,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却只摸到线头,一?顿,改扣扣子为整理衬衫。

    辛桥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的手指,酒精作用,由心而动,几乎没了平时的理智和自持。

    “咳——”

    乔嘉言以咳声提醒,就差直接告诉辛桥“矜持一?些”。

    罪魁祸首辛桥“费力”地收回视线,受伤的手举得高高的,可怜巴巴道:“如果我说,我也是第一?次坏男人衣服,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