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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篇 第五章 七爷

    看着眼前的城门,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极其庄严需要仰望的的高高在上的存在,让人肃然起敬。城门的上方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尘埃。而且又似乎是被这个大雾缠绕着或虚或实。

    然而城内并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大黑这时候跑在我的前面过了城门朝我叫唤着,城门两侧或是周围也没有所谓的负责看守或者检查之类的人,但是当我正要踏过城门的时候却被一下子弹飞开来,足足有一丈远,大黑这时瞅着我被弹飞也是跟着冲到了近前,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前面那些个人一个个到了城门口便会机械般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卡片,手持着卡片安然的进入到了城内,竟然要出示类似身份的卡片,可是我从哪儿弄到牌子去。一人一狗就这样杵在了城门外。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忽然想到了于亮和我分开的时候给我的用纸包着的东西,这不就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么,就在我把手伸进怀里要拿出来的时候我的肩膀被谁拍了一下,吓得我一个机灵。

    “是不是没路引?我可以帮你”身后之人开口说道,还有点大舌头,奇怪的是大黑并没有发出什么警示之类的动作,依然在地上蹲着。那人身材高瘦修直穿着一身白衣,头发上还打着发胶,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简直活脱脱的一个男模造型。

    “怎么帮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我瞅着笑盈盈的白衣人说道。

    “你不是有条狗么,这么大个儿的够换一张路引了哈哈哈”那人说着便笑了起来,我瞅了一眼大黑它竟然无动于衷的在舔着自己的尾巴。

    “算了,实在不行我就这么等着,大不了回去或者抢一个也行”我硬着头皮说道,其实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听完我的话白衣人又哈哈笑了起来,大黑这时候站了起来竟然垫着脚要往白衣人的怀里蹭,突然我有种小媳妇儿被人勾搭走了的感觉,这一幕像极了在家时和女朋友逗狗的场景,只不过在家是狗子和我抢人,在这是人和我抢狗,而且对方还是个陌生人。

    “大黑应该是你的狗吧”我有点失望的说道。白衣人摇了摇头说狗不是他的,是这里的,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应该是一条吃百家饭的狗,我心里说道。“那你还说用它换什么路引”我继续说道。

    “这不是逗你玩么,别这么板着脸跟黑爷似的”白衣人说道。

    “这狗叫八爷啊”我听了一愣,没想到跟前的大黑竟然还能称之为爷。听到我这句话白衣人笑的声音更大了,拍着胸口几乎都要笑的喘不过气了,“是,是,八爷是条狗,哈哈哈哈哈,等我见到老八了,哈哈哈,我一定要告诉他这事,哈哈哈”白衣人笑着又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一边拍着一边笑。我这才听出来大黑和他所说的黑爷是两码事。

    “他们有时候管我叫七爷,所以咱俩有缘”白衣人慢慢的调整着呼吸说道,从身上掏出一张卡片。

    “管你叫七爷就和我有缘了啊!”我简直已经不能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逻辑了,但是眼神却飘在了他手中的卡片上面。

    “对啊,他们也管我叫白爷,你也姓白,这不是有缘么”白衣人说道把手中的卡片递给了我。

    “你应该姓谢,不姓白”我接过了卡片说道,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红楼梦》中有著名的《恨无常》一曲,“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而眼前的白衣人正是无常之一。

    白无常名叫谢必安,人称“七爷”、“白爷”;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人称“八爷”、“黑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福建福州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谢范二人来到阎王殿后,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遂封二人为黑白无常。因为上面有文武判官,牛头马面,枷爷,锁爷,故又得名“七爷”,“八爷”。

    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之人则无救。

    听到我说出了他的身份白衣人一愣一惊一喜,把卡片放在我手里拍着手嘴里说道“好呀好呀好,我请你吃饭”于是拉着我的手腕快步奔向城内,大黑则是在后面紧跟着。

    进入酆都城,里面又有两道城门,在二道门和头道门之间有两个大灯笼高高的悬空漂浮,却纹丝不动,一盏光亮无比,一盏昏暗黑沉。七爷拽着我进了亮灯下的二道门,里面灯火辉煌尽是人间景象,约莫走了二十来分钟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饭店,里面也是灯火通明,饭店内放置着五六张桌子,七爷选了一处便带着我坐了下来。七爷说按照规定是不可能带人直接走这边的,须要经过暗灯下的门方可有机会来到这个地方,不过这次算是破例,毕竟都是原则上如何如何,实际上还是会有些出入,我一边听着一边说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