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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养徒第四十五天

    苏霏看着旁边的小徒弟脑袋还有些发晕。

    首先,她略带慌张地摸了摸斗篷,发现斗篷还好好地戴在脑袋上便安下心。

    这里还被关着不少人,如果有人认出了她,那必然是一场骚乱。苏霏不喜欢骚乱她希望可以不打扰别人和自己安安静静地解决掉此次进牢风波。

    然后,然后苏霏回味起自己中迷药这件事,她感觉很不科学自己都是修仙界屈指可数的强者了,为什么还会被迷药迷倒?

    难道迷药里有什么蹊跷吗?

    也正是因为自己很强大所以她先前压根就没有把绿衣男子放在眼里没有任何防备地想去要回荷包。于是就华丽丽的翻车了。

    但凡她小心点,这车就不会翻。苏霏深吸一口气,吸取了教训,决定以后小心行事对待任何人都不能大意。

    不,先不管这些了。

    苏霏撑起身子,问阮思眠:“思眠,你没事吧。”

    阮思眠眯了眯眼眸内有些迷离的神采散去,她揉了揉脑袋,茫然地望向坐着的红裙女子软糯的声音有些沙哑,像裹进了香甜的豆沙:“我,师父我们怎么在这?这里是哪里呀?”

    啊

    苏霏突然耻于开口。

    应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她们双双被抓来这里了吗。

    “你们也是被魔人教抓来的吧。”被关在对面妇女不安地屈起双腿,然后抱紧了双腿,声音微颤道:“你们马上就要倒霉了。”

    斗篷下,苏霏挑眉:“何出此言?”

    妇女解释道:“你还不知道被关在这里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苏霏静静地她继续说下去。

    妇女仿佛陷入了可怕的回忆,脸色愈发的苍白,已是白得发青,她道:“他们会将灵根从你的身体里剥夺出来,你的灵根会被贩卖给别人,而已经没用的你会被他们玩死。”

    苏霏听后大惊。

    这是什么地下黑产业!

    在现代就存在着人体器官贩卖这个黑产业,没想到到了修真界也有,还被她正巧遇上。

    苏霏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些画面,比如:当一个普通的家庭出生了一个有灵根的孩子,他们欣喜若狂,宠爱孩子,给孩子最好的,期盼孩子修炼成仙。

    却在某一天,孩子好好的走在街上,被魔人教的人掳走,剥夺灵根,并残忍地杀害了孩子,曝尸荒野。

    从此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父母痛心泣血,夜不能寐,而坏人活得好好的,继续将魔爪伸向下一个受害者。

    之前,苏霏是不知道魔人教的存在和勾当,但现在知道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于情于理都要拔除魔人教。

    妇女见苏霏不说话,以为她害怕了,想要逃走,便絮絮叨叨道:“很多人刚来这里就想逃走我劝你不要妄想逃走,否则他们会给你上刑,很可怕的”

    左边一个被上过刑,手指尽被绞断的女子将手放到背后,羞恼地瞪着妇人,眸子深处是自卑,她厉声道:“你怎么那么多嘴,还管别人死活,先管好自己吧!”

    妇女置若罔闻,眼睛直直地凝视正前方,嘴里神经质地念念有词:“他们很快就来了没有人能救我没有人家人都抛弃我了,我会死在今天吗?”

    苏霏沉默。

    阮思眠也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迷迷糊糊地提问师父什么问题,她警惕地打量四周,一边回忆。

    她就记得,之前在酒楼,她喝下了师父递给自己的酒,而后发生的事,她全然没有任何记忆了。

    这是怎么了?

    我喝醉了?

    阮思眠有些诚惶诚恐,她害怕自己喝醉后在师父面前失态了。

    于是她着了魔一般,不断回想喝酒后的记忆,就像要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找到污迹,是无用功。

    越是想不起,阮思眠便越是心虚,不敢看师父。

    但是她知道,即使她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师父也不会过度苛责她,更不会因此讨厌她。之前她说把师父关起来,师父没有生气,而是教导她,试图将她脑子里跑偏的筋扭正就是例子。

    温柔的师父,会站在她的这边。

    可是没等她把师父关起来,师父和她就被别人关起来了。

    阮思眠的脸颊鼓了鼓,她死死地盯着困住师父的栏杆,似乎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连不会动的死物,都会让她萌生争宠失败一样的沮丧。

    阮思眠没有尝试弄坏牢笼,因为师父还没有行动呢,她如果擅自行动,可能会忤逆了师父的想法。

    以不变应万变好了。

    这边,苏霏正在看关住自己的牢笼。

    她发觉自己牢笼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别人的都是一样尺寸的牢笼,但自己牢笼比他们的都要粗,以修仙者极好的眼力,她可以看见自己的牢笼的栏杆上刻着精美的花纹。

    按照苏霏脑里关于修仙浅薄的知识,她知道这些花纹是法阵的篆文,而阵眼估计藏在栏杆内部。

    苏霏伸出手,触碰冰冷坚硬的栏杆,掂量了一番,自认要摧毁它很容易。

    但不是现在。

    这时候,牢房的门开了。

    来人正是绿衣男子,他昨日带回了鼎鼎有名的魔道恶女,还有一个附赠的小女孩,教主甚是高兴,在众属下面前赞扬他。

    此时,他领完了赏,不无得意地来看自己的俘虏。

    他区区一个筑基期,便放倒了一位金丹期的大能,这如何不令他骄傲。

    绿衣男子满面春风地开口:“你醒了啊,你还没有住过牢房吧,住牢房的感觉怎么样?”

    苏霏听出了他话里的挖苦,便没有回应他的话。

    另一本,比起苏霏的平淡,阮思眠的眸光像粹了寒冰,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绿衣男子,遏止自己不对他出手。

    真想割了他的舌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