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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要你

    覃樱沉默半晌,莞尔笑:“周渡,真有意思,有天能听到你说这话。”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手指顺着男人冷峻的脸滑下,路来到他的下巴。这是个很轻佻、甚至带侮辱意味的动作,但周渡只是看着她,没有躲。

    “换作以前,我说不定还真就同意和你来,或者再早,冲着你这张脸,大把时间陪你较真浪费我也不亏。可惜,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毫无魅力,也没有感觉,送上我都不想搭理。”

    他盯着她,抿紧唇。

    覃樱说出这些话,里爽翻,早在曾经最喜欢他却被他伤害的时候,她就幻想过这幕,将来果有天周渡喜欢她,她也要说些弃他敝履的话。

    真等到这天,周渡的表情比她想象的还要能够取悦她。覃樱推开他:“周渡,念在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我不报复你,也没有兴趣像你玩弄我的感情样,玩弄你的感情。也请你以后离我远些,别再碰我,说实话,挺肮脏的。”

    他面色寸寸苍白,覃樱错开他,他身边走过去。

    走到口覃樱回头,周渡站在原地,动不动。果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她的态度应该很伤人。曾经觉他是世间最纯净的冰,没想到有天她会用“肮脏”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她手指触上自己的唇,他那个举动令她意外,至今唇上属于他的息仿佛还存在。周渡这样的人,真的喜欢她又何,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覃樱再次擦擦自己唇,晦!

    棠梨迎上来:“覃樱,没吧,我看你直没出来。”

    “没。”覃樱说,“林唯司怎么样?”

    “刚刚在街边吐地,我找个代驾,师傅把他扶到后座。”

    覃樱笑笑:“那就好,糖粒,你把他送回家吧。”

    棠梨说:“你不去吗?”

    “不去,小,别让他占你便宜。”

    棠梨低咳:“你别乱说话。”

    晚上发生的被覃樱烂在肚子里,第二天林唯司来上班的时候,脸色黑像炭,堵住覃樱的路,咬牙切齿:“你竟然把我扔给那个花痴!”

    “什么花痴,人家有字!棠梨是个好姑娘,你果对她有好感就态度好。不然有天她不喜欢你,你追悔莫及。我不是要干涉你的感情,果你不喜欢她,这些话当我没说过,你找个时间和她说清楚,语好。再说,我送你回家也不合适。”

    “老子要被你死!”林唯司说,“喂,我你……”

    覃樱看向他,他吞吞吐吐:“我就只次,假你不用帮夜雪,你会不会接受我?”

    “你不是说没暗恋我吗?”覃樱忍住爆笑的冲动,她真不觉林唯司多喜欢自己。大抵是年少时的不到在作祟,偏偏林唯司小就是个臭脾小孩,越不到越想要。

    林唯司脸色黑像炭:“少废话,快回答!”

    覃樱说:“哦,那不会。我看见你就想笑。”

    “……看见周渡不想笑是吧,就上赶着犯蠢!”

    “也不是,我现在面对他的时候,就想看他哭。”她笑出口白白的小细牙,神情认真。约莫这态不少人都会有,年少我傻乎乎喜欢你,现在不喜欢看他痛苦竟然还有暗戳戳的爽。

    有对比,林唯司里平衡不少,勉强放过覃樱。

    覃樱这几天偶尔去看夜雪,陪她讲讲话。夜雪的状态好很多,健康些,也愿意多吃小半碗饭,不再常常提起死去的金萌萌。金在睿看起来很高兴,覃樱遇见他,他还会头微笑,算是对“夜雪朋友”的最大尊。

    背地里,覃樱在筹划件大,把孙雅秀送走,这妈妈配合。她想个办法,托人买张游轮度假票,给孙雅秀说是公司发的转正员工奖,价值好几万,但她要工作没法去,可惜这张票。

    孙雅秀有疼‘好几万’,就说:“要不转手卖?”

    “时半会卖不出去,游轮这两天出发,很快就过期。”

    最后孙雅秀只好收拾行李箱说:“那妈去。”

    于是在个夜晚,覃樱悄无息把孙雅秀给送走。金在睿没有派人监视她,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会有盲目的自信。覃樱理解这态,金在睿觉,首先覃樱个小职员,没胆子在坞城和整个金家作对。其次,果覃樱和夜雪真的感情深厚,不可能六年没有联系。

    他的盲目害他,覃樱反其而行之,选最简单无脑的办法。

    八月,风和日丽的日子,覃樱扶着夜雪去卫生间,割开捆住夜雪的绳子——卫生间是唯没有监控的地方。

    她们交换衣服,覃樱目光在她身上的吻痕处顿顿。夜雪注意到她的目光,轻轻地说:“他这具身体的兴趣还没彻底丧失。”

    覃樱把自己带来的遮阳帽扣在夜雪头上,确认两人身量外形看上去区别不大后,抱抱她:“庄园外有车在等你,记住我的话,出去以后就报警,到时候我这段时间准备的照片邮件会发给几十家媒体,现在网络发酵件这么快,金在睿想压下去需要时间。姐姐,坚强些,为萌萌讨回公。”

    夜雪忍又忍,想装作若无其,可最后木然的神色出现波动。她眼里涌出泪水,颤着肩膀:“你知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会害你。你还年轻,我怎么这么坏,自己的人生毁却还想害你,你不该来的覃樱,所有人都没来,你为什么回来……我走你怎么办?”

    因为六年前覃樱的人生毁掉,对她伸出手的也只有姐姐,现在不过情形对调。

    “我有办法,放吧,我不会出的。”

    覃樱把夜雪送走,她拨弄着卫生间里留下的链子,这约莫是她二十多年作的最大次死。金在睿笃定她不敢,可她就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