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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8章姐姐的特权

    桑絮现在坏, 可以用“猖獗”二字来形容。

    裴思渡腹诽,以前这家伙很乖,跟她说点『露』骨话, 耳尖就红红, 虽也出口反击, 但不至于这样。

    “停。”她不要按, 按这两下没什么用, “过来一下。”

    桑絮原本坐在她腰边, 看她招手, 不解其意地弯腰过去, “怎么?”

    裴思渡撑起身将人压在枕, 动作快, 让桑絮当场懵住。

    她弯着眼睛, 低柔地问:“是我你带坏,还是你惯坏?”

    说话间,一手抵在桑絮肩, 一手指甲在她颈侧划弄, 时重时轻。

    昨晚存心哄她, 让她为非作歹一晚, 就胆子大敢随便揶揄她吗?

    “我就事论事。”桑絮仍要装辜, 那指甲忽地往皮肤一划,痛感让她小声“啊”一下, 又尴尬地抿住。

    “嘘, 你别喘啊,我也是听不得。”

    她指甲往衣领下划去,又疼又痒。桑絮如临大敌,知道自己惹恼她, 识时务地认错:“我不说。”

    她确实得意忘形,误会裴思渡欺负,见她在床容易害羞,便想多看看。

    但她道行哪能跟裴思渡比,从前有被撩拨份。

    可见,确实是跟裴思渡学坏。

    满意地点头,指尖在她锁骨下戳深些,“乖。”

    说完从桑絮身下床去洗漱,神态悠闲,宛若在自己家。

    桑絮躺在床,失会神,爬起就照镜子。指甲侧着划出几道细长红痕,像被晕开至锁骨下胭脂,染在雪脖颈。

    既像是麻,又彷佛疼。

    裴思渡在洗漱期间,桑絮换身衣服。

    她看下天气,今天最高温度竟有三十度,难怪一早就觉得有些闷热。

    挑件薄粉『色』长衫和黑『色』长裤。

    刚套进一个头,裴思渡出来,发间沾些水,脸才擦干,眉目显得更清妩。抱臂倚在墙边,气定神闲地看人穿衣服,睨着她后背胎记。

    桑絮回过身,见她眼神是从下抬起,就明她在看什么。

    从前裴思渡还亲过她腰背,说那痕迹像花瓣。

    尽管思绪旖旎,但青天日,桑絮面装得一本经,“我去帮你收衣服进来。”

    她往外走,裴思渡拉住她袖口,拖住她。目光低落在她脖颈间红一片还微微突起肌肤,似是心疼地问:“我弄疼你吗?”

    似曾相识话让桑絮地自容,夜话内容被重提,她简直想夺门而出。

    “姐姐下次轻一点,不?”

    “姐姐”两个字触桑絮开关,才张开嘴,刚想说句话,就被裴思渡打断,淡声吩咐:“去拿衣服来,我要换。”

    桑絮霎时没伶牙俐齿精神,去阳台收昨夜晾衣服。四月气温偏高,夜风给力,衬衫跟裤都干得差不多,外套还有点湿。

    在今天这个温度,裴思渡也穿不外套。

    她取下来,送回房间。

    裴思渡低头发消息,蓬松发别在耳后,『露』出一截瓷细腻颈。收回衣服让她眸『色』稍动,想什么,若有若风流浮在头,一眨眼又换成和煦笑意。

    抬起手指,欲要解开睡衣扣子,见桑絮不走,故作讶:“你打算帮我换衣服吗?”

    “那不至于。”

    桑絮长记『性』,占裴思渡便宜都要付出代价,礼貌地离开房间并带门。

    刚将粥跟三明治端在茶几,裴思渡换衣服出来。她穿着衬衫,重新戴各类首饰,头发低着扎起,温婉端庄,看去光彩照人。

    桑絮从前觉得没必要买餐桌,但看见裴思渡穿得这样式,坐在地毯吃早餐,便觉得实在委屈。

    可是以后裴思渡大抵不会常来,特地买张桌子像又没必要。

    “在想什么?”裴思渡不轻不重地说句:“吃饭都不专心。”

    桑絮迅速回神,找话问她:“你怎么回淮城?要不要我送你?”

    “安排,九点有人接我。”

    桑絮看眼墙时钟,还有二十五分钟,没多说什么。

    吃完饭,她极为自地站起收拾碗筷,裴思渡看她忙活,忍不住提醒:“这趟来都是你在忙。”

    桑絮不觉得什么:“这是我家,我习惯,收拾起来更快。”

    “可是回在我家,也是你在忙。”裴思渡点破。

    她眼角眉梢挂着笑意让桑絮招架不住,挪开眼,弯腰擦茶几问:“想说什么?”

    走近,温软馥郁气息缠在她耳畔,“你喜欢我喜欢得不行,是不是?”

    “谁说……”这将人『逼』在墙角问话,桑絮下意识就要推开,可对盈盈眸光,蓦醒悟过来,没什么躲。

    本来就是喜欢,也不是没说给她听过,是没意思加过“不行”三个字。

    “算是。”她含蓄答。

    “什么叫‘算是’,是还是不是?”裴思渡手搭在她臂弯处,“回答。”

    桑絮捧着餐具,急着去清洗,却被她缠住回答这问题。

    忽地就笑起来,“是是是。”

    她难得灿一笑,既像是同问话人妥协,又像是同她自己妥协。

    裴思渡目光胶着在她脸,心琢磨,如何让桑絮时时这样真诚地发笑呢。

    昨晚桑絮跟她说,应该是二十多年来,她压在心底密事。以她个『性』,她不会轻易对人说自己家庭不,因为这意味着承认自己有问题。

    也许,连封憬都不晓得。

    她又是第一人。

    裴思渡难以抑制地更加怜爱,企图得她越来越多第一次。就像造访从未有人游历过偏壤,路途艰难,可是景『色』是别处没有。

    往后,兴许再没人能来,让自私者如何不欢喜。

    桑絮已经去厨房,“赶紧收拾一下吧,快九点。”

    裴思渡回房间淡妆,描眉修目,从桑絮为数不多口红挑支『色』彩浅涂。

    她长相实际偏艳,但论读书还是工作,都力求在人前端方些,不喜欢人家将注意力放在相貌。

    桑絮刷过碗再看她时,她气质温柔得像春风春雨一样。

    哪还是那个她按在身下坏女人。

    有人将电话打来,裴思渡接起,客气道:“,我这就下去。”

    桑絮压下心底微妙绪,朝她笑笑,“路当心。”

    “带你一起回去?”颔首后,忽逗她这么一句。

    桑絮居认真思考起来,摇摇头,“不行,再不班,姜蕊要骂我。”

    裴思渡坐下换鞋,“吧,那就谢谢款待,希望下次能喝排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