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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逸韵宫设宴

    柳叶一路上对暗卫之事已经心生疑窦,除了萧子穆,恐怕连上官流束也有可能在自己身边安排了暗卫,可事实的真相还得细细去证实。

    回到逸韵宫,柳叶并没有直接去问上官流束,而是很自然地与猗那闲聊了起来:

    “猗那,你说最近咱们上官流束公子哪来那么好的兴致,竟跑去戏楼听戏去了,我来咱们宫里也有好几个月了,也不见咱们公子去听过戏,莫非是公子从前便有这喜好?又或者是为了生辰特地去戏楼请戏去了?”

    猗那一边张罗上官流束的晚饭一边应道:

    “哪跟哪呀,咱公子只好歌舞,断没有听戏的的爱好,更不用说生辰请戏了,那日不知怎的,听竹进去给公子回了话后,公子便传道要移驾戏楼了,你说奇不奇怪?”

    猗那的话顿时让柳叶入了神,嘴里只应付道:“是挺奇怪的。”

    这下柳叶确定上官流束的确在自己的身上放了暗卫了,怪不得前阵子找地图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原来自己早就被盯得死死的了,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找地图的时候行动太可疑了才被盯上的?可萧萧子穆派暗卫盯着她又是为了什么呢?无论如何,找地图的事都要暂且放一放了,否则一旦暴露,他们定会顺腾摸瓜,连自己不是沈儇这件事都会给查出来的,到时候想离开这片沙漠便更难了。

    锦风阁里,上官流束自信地端着酒杯得意地笑了起来,“沈儇的反应可够迟钝的,现在才发现被人盯着,可真够笨的。”

    上官流束虽然口上这般言辞,可眼里却充满了宠溺,直到听到听竹的另一个回话,双眼才不知不觉变得凌厉,“公子,暗卫发现有另外两波暗卫跟着沈儇,长夜跟踪查实后,发现是萧子穆公子和王肃雍公子的人。”

    听竹一五一十地将长夜的发现回禀给上官流束,上官流束瞬间黑脸,连语气也变得低沉:

    “萧子穆和王肃雍?他们两个想干什么?”上官流束沉思片刻继续道,“吩咐下去,沈儇的暗卫让长夜去替换,倘若发现其他暗卫有所不轨,不论何方,杀之。”

    听竹得令后,快步往下传令,她从来不会过问上官流束的任何决定,因为她想知道的都会从上官流束的一次次决定中找到答案,自从上官流束肯为了沈儇踏进戏楼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沈儇在上官流束心里是占有一席之地的,直至今日上官流束派了自己的得力近身侍卫去做沈儇的暗卫,还不惜得罪另外两位公子的情况看来,沈儇在公子心中的地位压根就不是那些花花草草所能比的,看来咱们这风流多情的公子这次可真的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转眼便到了上官上官流束的生辰,这一天的逸韵宫热闹非常。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柳叶与猗那作为上官流束的近身侍女,这一天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帮上官流束从头到脚都仔细地妆扮一番。

    因为是生辰,上官流束不得已要换下平日里的素衣,装身的本应是喜庆的红袍,可上官流束嫌弃其俗气,便换上了一件颜色比素衣稍艳的衣裳,头饰和佩饰也以玉为主,金为辅。望着换了装的上官流束,柳叶不禁喃喃自语:

    “唉,随意一打扮都可以迷倒花痴一大片,人比人比死人呀,毕竟底子在那,我等是艳羡不了的了。”

    柳叶虽然是偷偷自语,却也被上官流束的“顺风耳”全数听了去,惹得上官流束一阵得意,上官流束换好衣裳后便出去迎接要赴宴的宾客,碰巧白零露的贴身侍女爰爰病了,上官流束不放心,于是指了柳叶去服侍白零露赴宴。

    柳叶来到燕喜阁有种故地重游之感,也许是要赴宴见客的缘故,白零露这次戴了个白玉面具,面具天然通透,其形状设计酷似凤凰却又刚好遮住白零露脸上的伤疤。这一次见白零露柳叶着实吓了一跳,戴上面具的白零露宛若天上落凡却羞于露面的仙女,只露半张脸的她已经美得让人心醉,倘若没有了脸上的伤疤,恐怕连长孙长孙维叶这个城中第一美人也得让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