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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明你只需要开口解释一句,你明明那么会说话,怎么刚才不开口?”

    “……”

    “你根本不了解我,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的情绪。”

    “……”

    “我能想到的,就是你在外面受了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与你无话可说。”

    她一觉醒来,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了,人正躺在床上,阳光正好,玉簪花开的清纯,幽幽得。

    她光着脚下床,先绕到厨房里,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所有锋利的东西都已经让人收起来了,别白费力气了。”

    她转过身,本身瘦弱还失了不少血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乌黑的长发和纯白的睡裙显得她更加弱不禁风。

    他讨厌起她的这副打扮,看起来那么娇弱的小姑娘,仿佛懵懂不经事一般,就像是一只容易受惊的兔子。明明已经这么脆弱了,竟然还要作践折腾自己,若要置自己于死地。

    她打量了他一眼,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向着书房走去,满书架的小说与诗集。

    他追来:“我不明白,只要你能开心就好了,我从未强迫过你什么其他的。”

    她闻声看向他,短暂的一瞬,她随手指向一本书,他顺着看过去。

    《美狄亚》

    她继续盯着对方,随意指向一个方向。

    《红与黑》

    她随手指着,他一一看着。

    《灼人的秘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红楼梦》

    大门打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走上前来搂住他的胳膊,状若亲昵。

    她脸色一白,然后侧过身夺门而出。

    直到夜里,她回来,那个女人才挑衅地看了她一眼,撞着她的肩膀离开。

    她快步走到厨房,把橱柜里的碗盘取出来,一把划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想也没想地跪在地上。

    他见此深呼吸一口气:“叫医生来给夫人处理一下。”

    第二天,她发现那个女人没有再出现,他换了一个女人,这一次,女人对她无比恭敬。

    她依旧在以自残的行为报复他,他则用尽各种各样的办法来隔应自己,他们就这么僵持着。

    她已经丧失开口的能力了。

    她每天都会站在窗前思考,自己的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过,就要永陷未知黑暗……可是,这样的生活,永远没有自由与欢喜的未来,她想一想都无比胆寒。

    那她为何不愿离去?

    她难道在被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吗?

    ……

    懦弱。

    可怜之至,可笑至极。

    被强迫笑,被强迫快乐,被强迫交心。

    被……浸润在负中。

    不知道多久,她厌恶了这样的人生,不知道他们是否到最后也在互相折磨互相胁迫。

    但最后她开怀了。

    她永远消失了。

    “我这一生,第一厌恶形式主义,第二厌恶自说自话,第三……厌恶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