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来

    对于女人的再次出现，温馨女士和老顾先生都没有好脸色。

    包括南禾。

    最明显的表现，便是他将顾菀护得更紧了，丝毫不允许有人靠近她。

    顾城为此专程给温馨女士和老顾先生解释：“若只是我和楚至琛，我们没有把握把你们都完好的带走。”

    “那你和她合作就能把我们完好无损得带走吗？”温馨女士不能理解，她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女人第一次都对小菀下杀手了，顾城还要与她合作！

    她失声喊道：“那小菀呢！你把她放在了什么位置！”

    顾城没有说话，他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他们，重生以来第一次对着他们屈膝跪下：“爸、妈。”

    他喊了一声，似乎有什么梗在喉咙里，许久他才吐出那一句埋在心底许久的话：“我不是无缘无故变的。”

    他低垂直的眼里是数不尽的悲怆，他淌过尸山血海，见过残肢断体。

    他在肢体堆成的高山上爬过，在城市里的排污管道里拖着化脓的肢体如同野狗偷食一样苟且过。

    他能忍受种种折磨，却不能接受他们看过来那暗含谴责的眼神。

    温馨女士转身靠在老顾先生上哭了起来，她有点不想走下去了。

    只要不继续下去，似乎就不会看见那让她害怕的场面。

    老顾先生握着温馨女士的手，准备转身离开。

    “如果，我说是顾菀杀了你们呢。”

    顾城看着老顾先生离开的脚步顿住，他的声音在发抖：“我亲眼……看见的。”

    片刻后，老顾先生的脚步继续向前迈动，他坚定又自傲的声音缓缓在顾城耳边响起：“我不相信，我亲手养大的孩子，会成为你口中的人。”

    顾城一下子瘫坐下来，好似失去了支撑着他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