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三十八章 天掉林妹味

    沈念城的枪法和跤术,大出众人的意料,岳麻干临走时,主动要了沈念城的联系方式,并约了去他们寨子赴宴的时间。

    左维信和余连生巳确定,沈练城的枪法,是经过了长时间的专业训练,交谈中他们才知道,沈念城是贵州为数不多的又练手枪又练步枪的运动员,因为他有近两年的时间,手枪速射和步枪成绩都出众,那时又没有重要的赛事,教练就容忍和保留了沈念城的脚踩两只船。

    至于摔跤,耿松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沈念城有时是去师专的体育系打拳,当然测量队的砍刀舞和党祝燕她们仨的大长腿,也在周边传说里发酵,大致就是测量队里有特种部队和模特。

    余连生倒是把找偏头疼放在了议事日程,江昌盛在跳舞后的第二天,就兴冲冲地回达冲处理另外的问题,也重点给妻子说了电站的事,他是主张妻子去太平江电站工地任职。余连生在他走后的第三天,就出工地去太平姐妹餐馆,接黑皮和丁丁到江边营地。

    那天也是风和日丽,本来想提前打个电话的,但一想到偏头疼的事,本能地觉得还是突然去好一些。

    车很快就到了餐馆,门口只有一辆李增艳姐妹俩的浅蓝色大众车,院门闭着,里面也好像静悄悄的,余连生敲了院门,很快就听到了来开门的脚步声。

    门一打开,余连生就看到了李增艳没有化妆的脸,和一下子喜出望外的笑容,余连生迈进去,院内的确无人,余连生问为什么不开门,李增艳说小妹病了,她要照顾她两天,所以才闭门,她隨余连生往内院子里走,但并没有把大门关紧,还留着一条缝。

    等进了上次住的那个院子,两只狗亲热地对余连生吱吱地叫着,好几天不见,余连生专门给它俩带了点昨天剔剩的猪脊骨作为别离慰问品,两条狗才放过了他,跟骨头亲热去了。

    那个丁丁的咬合力强,又不敢跟黑皮抢,只有去吃黑皮咬不动的骨头,好处是没出现争抢,李增艳这时也跟了进来,拿了一盆猪肺粒拌的大米饭和玉米饭,给两条狗分别放到各自的食盘里,那黑皮还没嚼完骨头,又抢食着盘里新添进去的食物,丁丁见了,也才去吃自己盘里的食物。

    余连生看了看墙角那堆草木灰里的狗粪,用小木棍扒拉了一会,就和李增艳出来了,刚坐在躺椅上,李增艳就送来了茶水,余连生便笑着表扬说:“李老板真是贤惠!”

    李增艳也回应他,说:“老女人不讨好男人,饭也会没有好吃的,所以我要讨好你”

    余连生说:“等哈我就要回营地去的,李老板这样捧我,我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李增艳笑着答道:“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在这多住几天。”

    余连生说:“我不回去,老板会开除了我,到时你给收留我?”李增艳说:“哟!收留不敢说,我们这里是庙小,怕你这尊神嫌弃,我倒是想靠你这棵大树!”

    余连生说:“美女要靠的树,历来是多得成了林子的,我这半辈子过去了,历来都是为你们靠的大树浇水施肥的,想成大树,还要修上半辈子,就看能不能订一个来世?”

    李增艳哈哈地笑了,“强将手下无弱兵,几天不见,沈总的干将,就把调侃人都说得这种诗情画意,想必是沈总,这段时间也能撒豆成兵,也尽是花团锦簇了!”

    余连生说:“你说得对了,沈总旁边,尽会聚些有本事的女人,连带着我们都好运连连。”

    李增艳说:“是了呀!沈总的媳妇,听说也蛮漂亮的”,余连生说:“漂亮哎,都是些外地人的种子,也差不多跟你们是相近的地方,以前就只道是江苏滨海的。”

    李增艳说:“越说越近了,我家祖籍,就是江苏南通的,是一个市或者是一个地区的老乡!”

    余连生说:“怪不得,江浙都是出美女的地方,你们都长得漂亮,一看就不是本地品种!”

    李增艳笑颜如花,说:“余师也是会讲话,你一夸,我的心情就是晴天了!”

    余连生说:“先前是什么事把天搞阴了?”

    李增艳说:“多了去了!妹病了,还收不到饭钱,见到的人,除了你们,其余的大都面目可憎,你说天不阴,才是怪事呢!”

    见余连生笑,她说:“刚才是想循着话头,问你家媳妇给漂亮,给是外地品种?”

    余连生说:“是腾冲的品种,反正别人长在身上的零件她都有,她觉得好看,怕人家见少了不好看,所以见天地街上巡逻,经常让人心烦呢!”

    李增艳讲:“不是说她在林业局吗?怎么去巡逻了?调公安局去了?”

    余连生说:“上街逛,也差不多像巡逻的哎!”李增艳哈哈大笑!说:“和你多在一起,我怕会年轻起来!”

    余连生说:“我也是这种想的”,李增艳怔怔地看了下他,说道:

    “知君用心如日月,

    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

    恨不相逢未嫁时。”

    她见余连生不言不语,又说:“做女人最灰心的是,自己徐娘半老了,才发觉好男人都成了别人的。”余连生说:“好女人,也经常是别人家的。”

    本来是来拿狗的,但来了就不大想走,本来是想找偏头疼的,现在就是全身疼了,好像也无所谓,但听那诗了没说话,那是因为他就没听明白,只明白了恨不相逢未嫁时那句。

    余连生喝了点茶,没有说话,静了半天,他问李增艳:“院子里没客人,给可以把那边门打开,给它们有个宽处跑跑活动下?”

    李增艳想,他对狗都好,对人应也是不错了,她笑道:“你想放就放吧,每天打烊之后,我都是放它们两边跑的。”

    余连生说:“谢谢了,比我想得周到!”李增艳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说。

    余连生到了隔壁,把门打开了,领了两条狗出来,正要找李增艳说话时,见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了,金国强提了一大个黑色的无纺布包进来,两条狗见了,就跑过去跟他打招呼,金国强用手摸了摸它俩的头,抬起头见了余连生,就打招呼说:“你来了呀?我还以为你要午饭后才到!”

    他把那包放在那石桌上,上来就与余连生握手,余连生才想起,杀羊那天好像是与金国强说过要来拉狗,心里在感叹他的记忆力好。

    李增艳闻讯出来,引他俩到內院的木椅上坐了,又端来了茶给他俩喝着,金国强说:“那午饭我们就在你这吃了,账记我们的头上。”

    李增艳笑着说:“算了吧,这顿饭我请,你两位就当来我家串门吃饭一样,亲戚来吃,莫非我好意思收钱了?”

    金国强和余连生都笑了,余连生说:“那就谢谢老板娘了!”李增艳说:“我去做饭了,你两位聊着。”

    俩人目送着她,余连生回头时,发现外院石桌上的黑包不见了,大门好像是金国强进门时,随手就关上的。

    李增艳手脚利索,也就半小时,他就端上了四菜一汤,他仨人就开吃,没有人提李增艳的妹妹,余连生就推断金国强是来看望李增丽的,也缺乏理由。但李金二人,肯定不是顾客与老板的关系。余连生很快吃完了,就说要去街上给队员个人买些生活用品,就先告辞了。

    其实说买生活用品,也只不过是替何成龙买本书,他请余连生去书店买一本书送李增丽,书名写了三个,一个是《梦的解析》,二是《红与黑》,三是《风中芦苇》,有哪一本都行。

    余连生是记得太平乡,是有一处卖书的,但是不是新华书店就不知道了。他按记忆去找了那个地点,地点是找到了,但店主看那些书名后,感觉有些茫然,但推测应该是几年前的书,就让余连生去减价书里找。

    余连生耐着性子,途中休息了三次,与店主喝水聊天,终于翻到了一本同名的,看作者是日本人的名字,想了想还是买了,反正送女人东西,就是找个由头,她要是不喜欢人,你送什么都白搭。

    他看了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便拿了书开车去姐妹餐馆。

    进了门,金国强巳经走了,李增丽穿着长睡衣,在最里面的一个小间里喝汤,面无血色,余连生走过去把书给了她,并说了原因,李增丽很慎重地收了。

    余连生发现李增丽的眼,好像是哭过的状态,也不好问,但直觉是觉得与金国强来有关,问候了两句,李增丽说是胃出血。余连生推荐了些补血养胃的方子,李增丽客客气气的听了谢了,余连生就告辞去牵狗装车。

    李增艳巳在那个院子里候着,俩个狗吃饭喝水的盆子她已洗干净了,陪着余连生走到车边,余连生接过去放车上了,又把黑皮和丁丁呼叫到后座,开了车门,然后过来和李增艳告别。

    余连生想着干巴巴的说几句也不好,反正对面的李增艳,她不管是谁的女人,他拥抱下又不会吃亏,也才对得起她这几天对两条狗的心意,于是他拥抱了李增艳一下,没说什么,上了车挥挥手就开车走了,直到到了巷口拐弯,他见李增艳,还在门口站着。

    余连生的车出了太平,奔着1447的方向去了,他约的计生站的朋友要明天才回乡上,他要的乳胶炮套,朋友倒是承诺给了,但也只能见面拿,那朋友也叫拿一些紧急使用的药物,说青年人干的事,大都是计划之外的,也说得有理。

    他大约在18点到的营地,除了迎接他的何成龙外,黑皮和丁丁居然是最欢天喜地的。

    耿松与余连生交流完后,又把何成龙叫来,让他明天带上游那组,测到一号营地后,与从1447返回的余连生去太平,耿松再将上游组带回来,后天早上余连生送何成龙到1447后,再回城办事,何成龙独自返回,余连生说:“红色路标,今天我看了,都还在的。”

    沈念城最后说:“姐妹餐馆那里,余师呆在那儿机动,反而比在营地灵活,省时。”

    耿松说:“最好是何工在那当老板,生一帮儿女!”

    何生龙听了,笑得兴高采烈。黄冬生说:“沈总,要考虑给我安排一个女朋友了,否则,胀的胀死,饿的饿死。”

    沈念城说:“听你说你愿为党祝燕挨骂,还以为你心仪于她”,黄冬生说:“她的经历太多,我难以和她同步。”

    沈念城问:“明天是周一吧”?黄冬生说是的,沈念城说:“等明天吧,联通的要来工地说通讯的事,但愿明天,天上掉下个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