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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轻舟探江水

    昨天支了那顶帐篷后,余连生也想单独住,给沈念城腾地方,今天借守橡皮舟这事也达成了。

    不过守船这事,并不是为搬帐篷做戏,余连生作为当过这边林业警察的知情人,对一些危险的感觉并非空穴来风,特别是三个年轻女生。

    晚饭后,人都去了会议室开会,说老体协的事去了,留下阿凤和银青玉收拾厨房。

    阿凤问:“沈哥今晚一个人住,你还去不去陪他?”银青玉:“这种羞人的事,哪里有主动想的道理?”

    阿凤说:“我是警告你,他要来,我是会给他上的。”

    银青玉说:“你给敢?敢我这就去做媒!”

    阿凤说:“我是开玩笑的,真要做了,还是羞死人的。”银青玉说:“我量你也不敢,我是上了锁的,你要是有了,我看你生在哪里?”

    阿凤说:“我管着药和炮套的,你这个憨人。李姐进来那次,拿来我保管着,没有人问,我也就忘了。”

    银青玉说:“看不出你这个屌人,还弄个阴心,什么都准备好了!”阿凤说:“不许说了,越说我心越慌!”银青玉说:“嫂子再过几天就来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倒是看菜吃饭,看嫂子是什么人再说。”

    阿凤说:“你更阴心!”

    银青玉说:“我是结过婚的,现在像守活寡,也是难受的。”阿凤问:“你家老公,还吃四号吗?”

    银青玉说:“那个人,你不要提他,我是不会给他碰我的,那三年比坐牢还惨,反正婚结了,证是没有办过,那时他家克补办,我表姐抵着不办给,说年龄不到,后来我不张他,也就冷场了。”

    阿凤说:“那你家,当时搞么要嫁?”

    银青玉说:“媒说了,给的钱用了,也没有钱还人家,不嫁就不守信用,寨子头说闲话,也抬不起头。”阿凤说:“我妈嫁这家有钱,我妈受我牵连,不得摸钱,她生了我妹才好点,我也是不会回克的。”

    想着伤心,阿凤流了泪,银青玉抱住她,也流泪了。

    银青玉说:“我是到了沈哥这里,觉得有盼头了,越过越想过。”阿凤说:“我也是,本来山场的畜牲多,但测量队又不同,虽说也开玩笑,但开得让人高兴,也把女人当人看。这种过日子,过一百年都行。”

    银青玉擦了泪说:“不说了,把碗洗了,我们也克听哈开会怎么说。”

    会议室里议论得正热闹。

    余连生说:“反正我主张接这个老体协,是奔着仓库的物资克的,小小的太平老体协,汇得来这么多好物件,也说明是个好路子,接触的人不同,层次高着,只是老寸哥没有精力克做。”

    何成龙也说:“再说他毕竟快七十岁了,接触的信息也就单一了,观念也就固定了。我们不同,也是有这个项目撑着,可以借这个船出海,可以草船借箭,台湾有个好处,它面对的国外渠道广,有港澳台的资源后,不仅是对这个项目,对做其他的也有好处。”

    耿松说:“剩下的就是预算和成本。

    我们电站项目展开后,太平这绝对要一个办事处,先不说我们自己要用,相关的工程单位,设备提供单位,政府各个对口机构,这些相互接洽都方便,效率更高,成本也是从这里出这里摊,房子有了,就是挂个牌子的事,反过来想,老体协那些涉外的资源和渠道在着,它像不像我们公司面对全国和国外的公关部门?况且。”

    他得意地看了大家一圈说:“况且,修好建好的电站区域,它还是一个户外旅游的风景区,打猎,登山徒步,钓鱼,漂流,还有我们的炮房,都是可以搞经营的,玩这些的人更牛逼。”

    大师嫂说:“你讲的炮房,是说给来玩的人住?还是指做那种事?”

    耿松说:“给来玩的人住。”

    大师嫂说:“那还差不多。”

    鲁世俊说:“来玩的人你不可能不准人家打砲。”

    李宝莲说:“合啰合啰,我在密子那开船那久,那些背背包的老外就是这种,找人带路都舍得给钱,好多人的身型,就像王友明这种,力气大得很。狗日的两个手指头,都可以做几十个引体向上,本是牛逼呢!”

    余连生说:“我们巳经有漂流的工具和装备了,连潜水的都有了,钓鱼的都有了,这些就是从体育上来的,况且橡皮艇江上兜风,你们都领教了,给是好玩?”

    党祝燕说:“太好玩了,所以给船守夜的事,我也报一个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在荒郊野岭的地方睡在江边的橡皮舟上,况且还有两个帅哥当警卫。”

    小刀说:“我倒是愿意的,睡橡皮舟上,只是会有露水湿着。”余连生说:“上次我给念城那块油绸,就是拿来挡露水的,你要来用就是了。”

    沈念城笑着问余连生:“意思是你同意党祝燕在船上守夜了?”余连生说:“举双手同意,平生我最喜欢这种勇敢潇洒的人和事。”

    沈念城说:“那老体协的这个事,是不是可以这样定:老寸哥仍旧当他的会长,我们公司派人来打理运作,办公地点,等电站办事处成立后放在办事处?”

    余连生说:“我和何工,先去动员李增艳家两姊妹,先无偿借她们隔壁那栋楼,来放老体协仓库中的物件,老寸哥马上要扩建房子,要把仓库先腾空出来。等电站项目一批,就租她这栋楼做办事处。”

    沈念城说:“好主意!大家看还有什么意见?”大师兄说:“写全体同意!就只为拿来的好物件都值得干!”大伙轰的一声都附议。沈念城对黄冬生说:“那会议纪要就写全体同意,你的意见呢?”

    黄冬生说:“我肯定是举双手同意!只是还想说一句不能写进记录里的话。”他小声说:“以后沈总和余主任带着抢金库,一定也要带着我。”大伙又轰地笑了,蒋老五说:“黄工也是条汉子!记得也要带着我!”

    阿凤拉着银青玉走进来说:“记得也要带上我俩个!”

    王友明说:“如果坐牢一伙也可以住一间牢房,那个抢失败了都不怕!”

    沈念城哈哈地笑道:“原来测量队,还是一群梁山好汉!”余连生说:“从一开始就像呢,男的女的都是牛逼的人,否则我才不耐烦把这当家一样。”

    小刀说:“过了这个星期,我也要回家几天。”王友明说:“把你媳妇接过来几天得了!”

    小刀说:“她当了村主任,没时间来。”李延河说:“人家回克也合呢,当官了,是要放几天祝贺炮哩!”

    小刀说:“什么的事,到你嘴里都听着怪。”李延河说:“小刀家也要克玩一转,那个湖漂亮得很!湖边山上倒处都是大树。”

    后来沈念城和余连生去那个湖边,买了上千亩平缓的山地,都是从江边的话题说起的,这也是后话了。

    看议题说得差不多了,就散了会,余连生就上去选地方给左维信打电话说车的事。

    阿凤和银青玉,约着把狗的食盆放在那橡皮舟那里,用猪肺拌了些新鲜饭喂两条狗,还放了两个骨头。

    会议室的人还没走散,余连生就笑着回来了,他说:“左教导员下午就打电话给我们打不通,就是约用车送我们克下帮瓦。”

    李延河说:“这下好了,探水路这个事明天就快了!”余连生说:“左教导员就是这种说,用车来加快我们工作效率,搞好和老乡的关系。”

    王友明说:“说实话,武警里头我是真真看得起他呢,头脑灵活,又有真本事,对人又和善,他要是退役,要来公司干是最好了。”

    余连生去帐篷搬家时跟沈念城说了车的事,沈念城说:“我想他就是会想到这事,过段时间闲了,约那个邵主任给他们所写个报道,为边境企业做实事,服务中心工作。”

    余连生说:“对了,帮朋友就要这种帮。”

    沈念城说:“我们把老体协做好,也是帮老寸哥留名。”余连生说:“我今天搬家,也是为了方便你摆炮!”沈念城说:“主要是为李增艳来做窝的时候,免得赶我上吊。”

    余连生说:“男女的事,对想法应和不应,最后都好不长的,你不要想什么地久天长。”

    沈念城小声说:“你讲这个,现在对我都讲高级了,我现在是饥不择食的阶段,要是在城里,只要没有人知道,找个鸡婆都会的,但对这两个姑娘,她们想的是高级阶段的,做了最后会伤了她们,我现在和她们聊天,包括和平常没有感觉的党祝燕,都会聊着聊着,上一秒是天使,下一秒钟都会是魔鬼,反过来也一样,说明我的饥荒,巳到顶点了。”

    余连生说:“高级低级,你要是不从,都会成仇怨的,从了就都高兴,高兴了就没有仇怨。我不跟你讲了,我要去起新家了。”

    余连生走后,沈念城想洗个澡,去了的淋浴间都有人,等他们都洗完了,又想起应该去石看台那里看手机,有无妻女的信息。

    远远地看去,刚才石头那好像有个人影,定睛一看,又是寂静无人,场地那的丁丁还在橡皮舟的旁边卧着,没什么动静,要是有生人或动物,它就会叫了,也许是看花眼了,或者是黑皮独自在山上蹿。

    女儿有个短信,说数学得了个90分,有史以来最高的,正在吃蛋糕表示祝贺;

    而妻子的电话短信都没有,妻姐兰青庭的还是问水牛奶的。她姊妹们都是这样的脾气,认可了就死命地帮,他倒是替银小衣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