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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破绽
赵王对此并不知情，看到苏白畏畏缩缩的样子，心生怜悯，“阿妙，小白也是一番好意，可能是你母亲身边的宫人，也不一定。这些时日小白和你母亲相处最多，也是难免的。可是寡人记得，你似乎很喜欢槐花糕，寡人还说这点和寡人最相似的。”
赵王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都说外甥似舅。”
苏白怯怯地放下食盒，“王上，郡主，我先告退了。”
阿妙还要再追，被赵王拦了下来，“阿妙，别为难她了，她也是被公子彦送进来的，有些事、有些话并非她的初衷。”
“王上，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她的身形、她的举止还有她的声音，都和阿白一模一样，既然公子彦能请到大夫为我换一张脸，那也有可能用同样的方式瞒天过海，把阿白送进来。不瞒王上，阿白的尸首不见了，元宁在当夜亲眼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在邯郸城里狂奔，之后消失在大长公主府的附近。而据当日宿卫和牙门军的巡查记录，公子彦的马车曾经在同一时间出现过。”阿妙这些日子不能现身，冥思苦想，又与元宁多次交换意见，而公子彦却在这个时候带着苏白出现，疑点重重。
赵王沉思许久，“不可能，阿白没有她身上那股子灵气，也不会阿谀奉承，她傻得单纯而愚蠢，这也是寡人多年来着力*的结果。除了你说的这些之外，她的性情截然相反。照你的推断，她就是阿白的话，她如何会乖乖听公子彦的话，她回宫不找我这个父王诉苦，又能找谁？她平日里没有半个朋友，同龄相仿的人只有你，她不可能见了你却不与你相认。”
这也是阿妙想不通的地方，容貌可以改变，但性情却很难在短时间内判若两人。
“若她是阿白，她以假公主的身份，只怕已经知道是谁害她被杀，又如何会与王上相认，自然也会装作不认识我。”
赵王断然否定，“阿白不会有这般缜密的心思。”
阿妙不得不提醒他，“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死而复生之后，当她知道她曾经信任的亲人都是加害者的时候，她的内心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如同在我知道光禄勋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时，那种五雷轰顶般的绝望，是不会有人能够体会。”
“阿妙……”赵王试图想要靠近她，被她后退着避开。
“我在想，姬后在世时，应该已经知道我和公子青是亲生兄妹，才会订下这门亲事，想看看王上如何解决这一困局。”阿妙目光满满的都是厌恶，“而我只有嫁给公子央，一来为国家大义，二来为赵国丑闻。至于这个苏白，还要再观察几日，在中山国的使臣到来之明，一定要弄清楚。”
回到大长公主府，阿妙和苏銮发生激烈的争吵，痛斥苏銮的轻敌。消息很快传进宫里，姜后和田宗彦同时知晓，田宗彦面沉如水，神情莫辨，只有紧抿的双唇说明他正在极力压制他的怒火。
姜后对此淡淡一笑，“阿舒，你认为她就是阿白吗？”
阿舒低着头，“奴婢觉得不像。”
“是吗？但本宫觉得，这倒是很像公子彦会做的事情。”姜后环视四周，“这宫里有多少他的眼线，谁也不知道，他就算是知道阿白的身份也是很正常的。他想要报仇，想要回齐国夺回他的王位，就必须不折手段。从他亲手把我送出齐国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我的小哥哥了。”
阿舒说：“公子彦才是齐国的继任者，母亲被迫嫁予叔父，叔父夺了他的王位，废了他的双目，这样的血海深仇，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变的。王后远嫁赵国，也并非公子所愿，要怪只能怪如今的齐王手段了得。”
“依你的意思，是要本宫帮他？”姜后美丽的容貌蒙了一层清霜，不见喜怒，浓得化不开的哀愁溢出眼底。
“奴婢的意思是，王后可以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姜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下去吧。”
苏白一晚上都很兴奋，兴奋得睡不着觉，在寝殿里走来走去，又把景风唤进来陪她下棋，可惜景风棋艺不佳，连着输了三盘，投子认负，不愿意再继续。
“属下不明白，公主为何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景风听到消息的时候，急忙调派人手，在华延殿的四周布下之前安插在赵王宫的侍卫。
苏白伸了伸懒腰，“日子过得太平淡，总要找些事情来做。”
“可是你……”景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苏白说得也没错，确实进了宫之后，日子委实平静，若是这么平静地过下去，田宗彦的目的很难达成。“可是你也不该这么大剌剌地故意暴露，会让人觉得这是公子的指使。”
“我和公子已经是一条绳上和蚂蚱。”苏白笑容甜美，一脸的无害，“我想公子不会想看到阿妙嫁到燕国的。”
“是你自己不想姬央娶别人吧！”田宗彦的声音阴恻恻地传来，“伺候我这个瞎子太麻烦，你想跟着姬央回燕国，正好可以摆脱我，是与不是？”
苏白一抬眼，只见田宗彦锦衣夜行与夜色融为一体，身手轻盈，如入无人之境。
“我不过就是想给你和苏蓉创造机会，她那么巴望着你，赵王早晚会把她嫁给你。”苏白不去看他，“我看你倒是惬意得很，乐在其中吧？”
赵王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都说外甥似舅。”
苏白怯怯地放下食盒，“王上，郡主，我先告退了。”
阿妙还要再追，被赵王拦了下来，“阿妙，别为难她了，她也是被公子彦送进来的，有些事、有些话并非她的初衷。”
“王上，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她的身形、她的举止还有她的声音，都和阿白一模一样，既然公子彦能请到大夫为我换一张脸，那也有可能用同样的方式瞒天过海，把阿白送进来。不瞒王上，阿白的尸首不见了，元宁在当夜亲眼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在邯郸城里狂奔，之后消失在大长公主府的附近。而据当日宿卫和牙门军的巡查记录，公子彦的马车曾经在同一时间出现过。”阿妙这些日子不能现身，冥思苦想，又与元宁多次交换意见，而公子彦却在这个时候带着苏白出现，疑点重重。
赵王沉思许久，“不可能，阿白没有她身上那股子灵气，也不会阿谀奉承，她傻得单纯而愚蠢，这也是寡人多年来着力*的结果。除了你说的这些之外，她的性情截然相反。照你的推断，她就是阿白的话，她如何会乖乖听公子彦的话，她回宫不找我这个父王诉苦，又能找谁？她平日里没有半个朋友，同龄相仿的人只有你，她不可能见了你却不与你相认。”
这也是阿妙想不通的地方，容貌可以改变，但性情却很难在短时间内判若两人。
“若她是阿白，她以假公主的身份，只怕已经知道是谁害她被杀，又如何会与王上相认，自然也会装作不认识我。”
赵王断然否定，“阿白不会有这般缜密的心思。”
阿妙不得不提醒他，“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死而复生之后，当她知道她曾经信任的亲人都是加害者的时候，她的内心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如同在我知道光禄勋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时，那种五雷轰顶般的绝望，是不会有人能够体会。”
“阿妙……”赵王试图想要靠近她，被她后退着避开。
“我在想，姬后在世时，应该已经知道我和公子青是亲生兄妹，才会订下这门亲事，想看看王上如何解决这一困局。”阿妙目光满满的都是厌恶，“而我只有嫁给公子央，一来为国家大义，二来为赵国丑闻。至于这个苏白，还要再观察几日，在中山国的使臣到来之明，一定要弄清楚。”
回到大长公主府，阿妙和苏銮发生激烈的争吵，痛斥苏銮的轻敌。消息很快传进宫里，姜后和田宗彦同时知晓，田宗彦面沉如水，神情莫辨，只有紧抿的双唇说明他正在极力压制他的怒火。
姜后对此淡淡一笑，“阿舒，你认为她就是阿白吗？”
阿舒低着头，“奴婢觉得不像。”
“是吗？但本宫觉得，这倒是很像公子彦会做的事情。”姜后环视四周，“这宫里有多少他的眼线，谁也不知道，他就算是知道阿白的身份也是很正常的。他想要报仇，想要回齐国夺回他的王位，就必须不折手段。从他亲手把我送出齐国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我的小哥哥了。”
阿舒说：“公子彦才是齐国的继任者，母亲被迫嫁予叔父，叔父夺了他的王位，废了他的双目，这样的血海深仇，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变的。王后远嫁赵国，也并非公子所愿，要怪只能怪如今的齐王手段了得。”
“依你的意思，是要本宫帮他？”姜后美丽的容貌蒙了一层清霜，不见喜怒，浓得化不开的哀愁溢出眼底。
“奴婢的意思是，王后可以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姜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下去吧。”
苏白一晚上都很兴奋，兴奋得睡不着觉，在寝殿里走来走去，又把景风唤进来陪她下棋，可惜景风棋艺不佳，连着输了三盘，投子认负，不愿意再继续。
“属下不明白，公主为何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景风听到消息的时候，急忙调派人手，在华延殿的四周布下之前安插在赵王宫的侍卫。
苏白伸了伸懒腰，“日子过得太平淡，总要找些事情来做。”
“可是你……”景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苏白说得也没错，确实进了宫之后，日子委实平静，若是这么平静地过下去，田宗彦的目的很难达成。“可是你也不该这么大剌剌地故意暴露，会让人觉得这是公子的指使。”
“我和公子已经是一条绳上和蚂蚱。”苏白笑容甜美，一脸的无害，“我想公子不会想看到阿妙嫁到燕国的。”
“是你自己不想姬央娶别人吧！”田宗彦的声音阴恻恻地传来，“伺候我这个瞎子太麻烦，你想跟着姬央回燕国，正好可以摆脱我，是与不是？”
苏白一抬眼，只见田宗彦锦衣夜行与夜色融为一体，身手轻盈，如入无人之境。
“我不过就是想给你和苏蓉创造机会，她那么巴望着你，赵王早晚会把她嫁给你。”苏白不去看他，“我看你倒是惬意得很，乐在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