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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娘亲

    心念不及转想,肩头一阵钻心入肺的巨痛,住温被剑魔平将门抓伤掷出五丈,重摔地上。

    剑魔平将门出手极重,住温创口奇大,鲜血洒满地上。

    剑魔平将门屈指一伸,第三道断脉剑气随即破空射出,口中厉喝道:

    “钱柳!该轮到你了!”

    原来,他己决定先伤住温,立时再闪电般扑击钱柳。

    光芒绽放,照得钱柳的影子长长拖到地上,剑气亦逼近眉睫,钱柳岂容细想,举得铁甲钢拳便要迎抗此黄浑无匹的气芒!

    铁甲钢拳本有刀枪不入之奇功,一挡这下顿把剑魔平将门的至刚剑气反震地上,爆出轰天巨响。

    “啊!”一旁呆看的王建亦不由得被此激碰惊醒。

    由于断脉剑气性属刚阳,正好为铁甲钢拳未通之三焦玄关稍作舒泄,使钱柳反觉剧痛骤减,并未受伤。

    被摔得鼻青脸肿。骨架欲散,从地上刚刚爬起,睹见此状的剑贫平国香不由疑惊万分,简直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暗奇道:

    “什么,这小子居然能够硬拼断脉剑气而若无其事?”

    就连剑魔平将门本人也不得不由衷点头道:

    “好家伙!竟能挡得住老于此招,再看第四招!”

    他一招失手,不禁恼羞成怒,第四招比刚对才那招来得更快!更狂!更猛!狠狠击向钱柳的当胸要害,势不可挡。

    一旁的王建见情势危急,忙挺只剩半截的英黄剑,施展出莫名剑法中的“隐姓埋名”

    此招,狂猛的罩击剑魔平将门。

    “好哇!你这小子竟也敢来多管闲事?素闻莫名剑法名满天下,就让老子来试试有多少斤两吧!”

    剑魔平将门说时迟,那时快,贯劲指间,立时还击英黄剑,顷刻发出“波波”之碰撞声!

    饶是剑魔平将门内力绝顶高强,但若论剑式,只怕始终还逊莫名剑法一筹。

    但王建的英黄剑己断,总欠儿分先前的凌厉,然亦可把赤手空拳的剑魔平将门微微逼退,剑魔平将门退身丈余,点头道:

    “哈哈!莫名剑法总算名符其实!”

    话音未落,从地上调息恢复了体力的剑贫平国香陡地向剑魔平将门叫道:

    “剑魔平将门,剑祭本属拜剑山庄之事,何时轮到你出手?”

    剑魔平将门怒极的瞪向他,暴烈地叫道:

    “拜剑山庄内这柄睚眦必报剑,乃是万剑之最!最强之剑,当然必须以‘最执着’之血来炼,方能铸就!钱柳为仇而咳,住温为剑而痴,和你对剑之贪,均是人心之最执着,禅门称之为‘三毒’!现正是一日之始,阳气盛极,老子受聘于做夫人,誓要统统取出三毒之血,来铸这柄最强最可怕之剑!”

    剑魔平将门气火神狂,剑贫平国香只感到全身一寒,暗惊:

    “好家伙,他的魔性己越来越盛!”

    气馁地避道:

    “剑魔平将门,老子早己重伤累累,血亦流了不少,此事就此持平,如何?”

    剑魔平将门角毗欲裂,不依不饶地盛所凌人道:

    “你的血固然用来祭剑,你的剑,就要用来祭我的断脉剑气,想走?别做梦了!”

    剑贫平国香深知他断脉剑气的厉害,浑身生起一股莫名的凉意,软语道:

    “你我师兄弟一场,何苦相逼?”

    剑魔平将门更怒,咆哮责道:

    “休提此事,当年你为剑而抛弃韩碧霞,她一直耿耿于怀,我曾发誓,定要把你置于死地!”

    剑贫平国香见他丝毫不肯容让,又提往事,亦不由火起,淬了一口,怒骂道:

    “丕!韩碧霞嫁给你后,你不是也移情别恋了、你有何资格替其雪恨、”

    剑魔平将门老脸一红,瞬而恨声道:

    “无论如何,韩碧霞生前我并没替她做过什么!但此事己势在必行,你匆需狡辩,快快受死吧!”

    说时,双掌一错,挟起一阵罡密,便扑击而到,来势汹汹,剑贫平国香岂敢正面相抗,立闪身于旁边钱柳与王建身后,并怂恿道:

    “喂!你俩看剑魔平将门己越来越狂,我们好应同舟共济,不然,唇寒齿亡,那时,就只有被他逐一消灭了!而已我与他同属同门,甚熟悉其断脉剑气,此功极耗真元,顶多只有十招可发,十招后,他便需时歇息回气,我们应使他消耗力竭,方有胜算。”

    剑贫平国香说话间,突觉半空一黑,原来剑魔平将门己脱下斗篷向三人尽盖袭来,与此同时,剑魔平将门亦运起第四道断脉剑气借斗蓬遮掩攻其无备,使三人看不清来路,措手不及而中招!

    剑气刁钻巧绝,先旋飞射向为首的王建,再旋攻靠左的钱柳,势道仍未有减,最后向剑贫平国香击去。

    “哇”的一声惨叫,他的左腿膝上之处被斩出深达二寸的血槽,并削下一片肉,剑贫平国香仰面摔倒。

    断脉剑气一着比一着凌厉,第四道一出,立令三人伤痕累累,霎时间,血花铺天,洒满整个剑池之内。仍坚守在神剑旁边的两名守剑奴睹此惨景,心中不由怦然颤惊,温督瞥向那受伤于地的剑贫平国香,心中暗骂道:

    “剑贫平国香其心贪婪,他的血当真俗不可耐,腥臭无比!”

    与他相并卓立一起的冷艳女子冷胭却暗道:

    “钱柳的血很奇热,剑池内随处皆能感觉得到,这和他冰冷如让的外表截然不同。”

    “哈哈,圣灵剑法与莫名剑法不外如是,终归难敌断脉剑气,间天下有何武功可比?”

    剑魔平将门断脉剑气首次使用,便获全胜,剑魔平将门不禁兴奋得仰天狂笑。

    就在此时,傲夫人己然赶到剑池,先急急向傲天李茂贞问道:

    “天儿,剑祭情形如何?”

    傲天李茂贞兴奋地道:

    “回娘亲的话,一切都很顺利!今次幸得师父相助,才可于一日之始成功取血祭剑!”

    傲夫人本意是利用剑魔平将门助其傲家,此刻见儿子对杀父仇人如此嘉许,遂面露不悦之色。

    此刻,钱柳,王建。剑贫平国香三人所流出的大滩鲜血顺着光滑的青石地面,经过特设的一条通往所铸神剑的池中石槽卜全都汇流于剑池核心之内!

    三毒血从地上汇流入池,熊熊火焰顿时冲天焚烧,同时间,建光破晓。

    “啊!大亮了,守候数十年,终于等到了今天!”温弩与冷胭陡见从门外射进明光,同进喜不自禁的欢呼出声。

    在场众人,无不惊面现惊奇。兴奋之色,数十道目光齐投注那己被熊熊火焰所吞噬的擎天神剑。

    傲夫人美眸里闪现出喜悦之色,侧首向卓立身旁的儿子命道:

    “天儿,是时候了,快去取剑!”

    一名四旬壮汉向傲天李茂贞兴奋道:

    “少主人,取剑必须吃点苦头,挺身上前吧!只要取出神剑,届时,拜剑山庄定可称霸武林!”

    “好!”傲天李茂贞满怀高兴,展身飞往剑池。

    傲夫人苟且偷生。忍辱负重,钟眉和温弩,冷胭为剑奴役,目的皆为等候今日,而傲天李茂贞亦仿佛是为今天取剑而生!但未及剑池,他便感到烘烘热气扑面而至,只见热力迅速冒开,连巨链也给烧断融化。剑池方圆十丈内,散发着高温热气,傲天李茂贞只觉口干舌燥,身子寸步难近,热力不断扩散,他觉得呼吸不畅,几乎为之窒息,皮肤被疾火熏烤,似要烤熟,血液停滞,快要干固。

    旁边的钟眉见他落下身形不前,忙鼓以勇气道:

    “少主人,只要得到神剑,便可光大门媚,快上去取吧!”

    傲夫人见状,立赶下剑他之内,急道:

    “天儿,你身为拜剑山庄嫡传少主,此剑务必由你亲自夺得,小小苦楚定要忍耐!”

    钟眉及二守剑奴先向傲夫人见礼,然后皆为傲天李茂贞打气鼓足勇气,可他面见熊熊冲天大火,让他赤手取出火中神剑,心中不由惊骇万分,惶急道:

    “娘亲,剑池真的很热,我……我受不了……”

    旁边,将钱柳等三人击伤的剑魔平将门见状,忙想籍此讨好傲夫人,接道:

    “傲天李茂贞,别急,待师父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时,气走丹田,真气充盈,运起十成功力,双掌齐握,遥击剑池之熊熊烈火,劲力立向池内激射,顿把其中热气反逼向东面驱散一会,傲天李茂贞即展身形,趁机飞身取剑。

    他右臂伸出,抓向火中神剑,未挨神剑,衣衫便尽然着火,肌体亦遭的烧,痛得他撕心裂肺的惨曝,嚎声中,傲天李茂贞翻身弃剑后退,落地后,即将于臂沉于用来铸剑的水缸中,热气立仗缸水蒸蒸烟霞,腾腾生雾。

    钟眉走近他身边,忙打气鼓劲道:

    “少主人,你必须忍耐,为神兵作出一点牺牲,它才归属你!”

    傲天李茂贞暮然回首,对神剑望而生畏道:

    “钟眉,剑池之内非人所能忍受,熊熊大火一定会烧死我,那剑是取不到的!但要拜剑山庄黄踞武林,我倾天自信有能力办到,根本不用倚仗此神兵!”

    傲夫人奔至其身边,娇斥道:

    “你少狡辩!少许苦头也吃不来,你太令我失望了!”

    傲天李茂贞双手抱头,摇头道:

    “娘亲,我实在不想——死!”

    “为剑而生之人,情操自高,可是为剑而死,却又非付出更大勇气不可!”

    受了重创,独立一旁的住温,冷恨旁观,心知神兵难取,遂对此剑的妒意亦消除。

    心中暗暗冷笑道:

    “嘿……!世间虽难有此绝世神剑,便可惜世人尽是庸材,又岂能匹配神兵,英黄剑与雁翎争锋,可是现在己毁我手,从此论剑于天下,唯我独尊!”

    住温人剑心犀互通,他雀跃地紧握手中雁翎剑,剑亦嗡嗡作响,与人一起,洋洋得意。

    由于傲夫人出现剑池,剑魔平将门便心不在焉,剑贫平国香乘机忍痛溜走,他攀上剑山,离开剑池。

    此时,傲夫人忿恨的正拉着傲天李茂贞的手臂,推他去取神剑,急劝道:

    “天儿,眼前是傲家期待百年的取剑良机,你不能放弃,快去取剑!别怕!即使要死,娘亲也陪,咱们一起上吧!”

    傲天李茂贞用儿乎哭出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