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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擦血服药

    杨柳合壁登至摩河无量,更带动龙卷云将黄巢彻底击败,钱柳正欲手刃黄巢之际,杜野突以尚让为胁,杨行密遂被迫挺刀相阻钱柳…

    眼前是报仇之千栽良机,钱柳绝不放弃,转眼问己与杨行密互拼数招。

    乘乱间,黄巢己借水逃遁。

    钱柳眼看黄巢涉水远去,心知无法追及,唯有撤掌收招。

    另一边,杜野见黄巢远去,心中惶然,忙挟着尚让正欲离开,然而他稍有异动,杨行密己窥觉看出,并闪电般拦路于前!

    “别过来!否则我杀掉这废物!”杜野退后一步,并用锋利的短剑抵在尚让胸口,胁喝道。

    杨行密冷冷地劝道:

    “杜野,你只是黄巢的傀儡!若你不伤害我大师兄,我立即放你!”

    杜野光秃的头上己沁出豆大的冷汗颗珠,目光瞥向别处,顾虑道:

    “嘿!你虽说放我一马,但我相信,钱柳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的确,钱柳正从沙滩上挺剑向破船逼近,一身杀气弥漫,谁都无法相会放过任何人。

    与此同时,海而突然浪花飞溅,波开浪分,豁然现出三条人影。

    原来,大理南诏王己带着王建与袅袅御鲸而至。甫一近岸,大理南诏王立展身跃上破船。

    “袅袅姑娘,拉紧我!”王建挟并袅袅,跃落沙滩。

    “啊!师父!有救啦!”杜野见大理南诏王飞身飘来,心中骤喜,心想救兵己到,谁知话音未停,未及庆幸,“啪啪”脆响,己被重重掴了几记耳光。

    “砰”的一声,尚在吃痛惊愣中,身子又被高高甩起,重重抛落水中。

    剧变陡生,杨行密第一个扑身而上,急转身形,顿把尚让按住带至安全之地。

    大理南诏王见状,心中暗惊道:

    “这小子年纪轻轻,轻功却是惊人了得,不知是谁?”

    “大帅兄,见你没事就好,想不到我们还有机会在此重聚!”杨行密欢悦地扶着尚让,走到沙滩,兴奋地道。

    尚让有些失望地颓丧道:

    “其实在这段日子,我每天都饱受煎熬,坚持不死是想看老匹大的未日,岂料,今日仍难如愿,真是可惜……”

    二人的前面四丈处豁然卓立着钱柳,此时的他,竟是奇怪的面如死灰,眼睛更无半丝生气,杨行密自知适才力阻其歼杀黄巢使他心中定生苦闷,试想他大仇未能得报,痛苦可想而知,心中不禁泛起歉意。

    三人正有些尴尬时,忽有一清脆悦耳的如黄鹏般动听至极的声音响道:

    “钱大哥,你没事吧?”

    说话之人正是刚与王建落于岸上的袅袅,她急切地妍笑着奔向钱柳,来到他面前,忧虑地注视他那垂下的面容,道:

    “我很挂念你啊,钱大哥!咦!你面色为何这样难看?”

    袅袅先前面露忧色,此刻再见钱柳,顿时喜悦溢于言表。

    随后缓缓走来的王建见状,心中升起一股酸楚,一种奇异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说不清是妒,还是羡慕。

    实际上,虽然二人为鲸所吞,但杨行密却从未担心,不是他不关心,而是他感到王建浑身都极不平凡,他的剑比他更不平凡。

    被大理南诏王抛落水中的杜野见己帅父不但没有救援他,反而还重手惩他,己觉大势不妙,忙乘众人不觉,正想偷偷溜走……

    “不肖之徒,站住!”一声如雷怒喝,使他不由止步回首去看,“啪啪”秃头方转,未看清是谁,脸上又被狠狠掴了两记耳光。

    大理南诏王性情暴躁,素来对徒弟异常严厉!

    “嘿!我平日如何教导你,你竟敢助付为虐,偏帮黄巢,”怒喝声中,杜野被他又抓起,甩地出五丈,摔落水中。

    杜野捂住己被打得青肿起老高的脸,从水叫1挣起,释然道:

    “师父,若我不替黄巢办事,又怎可利用金甲军的耳目,为你追查杀人凶手的下落?”

    大理南诏王听罢,心中一愕,接着斜瞥了钱柳等众人,似有结秘密不想让别人听见。

    “南诏王,他既是逼于无奈才受人之命,也无须深责,饶他一次吧!”王建走至他身边,开口求道。

    大理南诏王微一思索,恨狠地向杜野道:

    “好!畜牲!既然王建少爷为你求情,我今日姑且饶你一次,快去追拿黄巢回来,将功抵过!”

    话音甫落,只见钱柳走上前来,冷冷地道:

    “不用了!我报仇绝不需要假手别人!”

    众人一怔,杜野从水中起来,向大理南诏王介绍道:

    “师父,他就是黄巢所追杀的钱柳,亦是近年杀人最多的魔头,因此,我帮黄巢也只是为武林除害而已!”

    “年纪轻轻,便己令黄巢日夜难安,真是少年出英黄!小兄弟,你真的喜欢杀人?”

    大理南诏王又赞又不解地问。

    这个问题己被人三番四次相问,钱柳不想回答,更没必要回答。

    王建见状,暗道:

    “想不到不见惊觉十几年,他还是依然故我,唉……”

    “啪”的一口鲜血,落溅水上,钱柳毫不为意,又有一滴,正滴到他握剑的手上。

    袅袅大惊,忙奔来急道:

    “钱大哥,你在流血啊!你觉得怎样?要不要紧?”

    袅袅虽然如此紧张的关慧切问,但钱柳仍是不加理睬,不言不语,恍若一块冰。

    霎时间,袅袅不禁有点失望,她感到自己即使关慧备致,然而在钱柳身边仍似是可有可无。

    “啊”的一声,钱柳又喷出一日鲜血,身子软倒而下,袅袅忙拦抱住他,惊骇道:

    “钱大哥,他……你……”

    原来钱柳连场剧斗,本己伤疲不堪,仅靠复仇意志紧持,如今终于不支倒下!

    众人皆惊,忙抬起钱柳,就近找了一家渔户,住着一对六旬夫妇,袅袅上前求道:

    “公公。婆婆,我们有一位朋友在途中得了急病,可否借个地方落脚,”

    老婆婆客气地道:

    “我们屋子狭小,恐怕没有空余地方,如果不嫌弃,就将就一下……”

    众人谢过,忙将钱柳安置到榻上,为他擦血服药……

    钱柳这次重伤一沉不醒,看来伤势很严重。

    “水来了!”老婆婆热情地端来热水,递到榻前,袅袅忙递过本盆,谢道:

    “婆婆,谢谢你,让我来吧!”

    袅袅小心翼翼的把水敷在钱柳的脸上,望能把伤势舒缓,谁知水份甫触其脸,登时被热气完全蒸发!眼见如此情形,尚让及王建亦为之担忧万分。

    “奇怪!钱师弟体格异常健壮,为何到此仍无法醒来,”尚让忧虑地急道,双目瞬也不瞬的紧盯榻上钱柳那纹丝不动的身子。

    王建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