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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陌生的封凰

    公主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只听到这样风流浪荡的事情,不由得面红耳赤,随即红着脸呢喃道:“云大人与她的表妹不过是兄妹之情,你莫要会错了意。”

    在顾玠面前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子,还不任由他拿捏。

    “云大人和他的表妹青梅竹马,想必也是感情深厚,自然容不得旁人说什么。”顾玠眼底掀起一丝的波澜,“只是微臣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并未止于水呵。”

    公主脸色变得惨白,然后叫身边的丫鬟退去,才急声问道:“那我该如何?”

    “公主只要说皇上不允这件事,云大人难道还能亲自质问皇上去不成?”顾玠面色冷凝的泛出青白来,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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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天气热的出奇,娇媚的花都被晒得蔫了。一朵一朵的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

    虞折烟坐在屋子里,手里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因为昨日的那场火,她伤了嗓子,她拿着手绢捂着嘴,不断的轻咳着。

    银妞是晌午的时候被送回来的,她昨日是被一个姓贾的富商买走的,她回来的之后便在屋子里不断擦洗着身子。

    虞折烟看着她的皮肤都破了,忙伸手将她拦住,却见银妞脸色惨白,豆大的泪珠都落在了早已的冰冷的水中。

    “会好的,一切都会结束的。”虞折烟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又似乎在对银妞说。

    然而银妞却脸色怪异的攥着她的手,然后说,“我发现了一件事——”

    虞折烟见她如此慌张,一时间也有些错愕,刚想询问便听见她用惶恐的声音说,“我不能说——不能说。”

    她没有再问只是将银妞从冰冷的木桶里拖出来,还未来得及替她擦干身上的谁,孙嬷嬷却来了。

    “走吧,有人要你去伺候。”孙嬷嬷难得是虞折烟和颜悦色。

    虞折烟以为是云霈昌过来了,可今日时辰这样的早,不由得问道:“伺候谁,可是云公子?”

    孙嬷嬷老脸上都笑起了褶子,“是顾将军。”

    听到他的名字,虞折烟细白的手指死死的攥住袖子,然后道:“只说我病了,让他找旁人罢。”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谁敢去得罪他啊。”孙嬷嬷面露为难,“您也知道他的脾气,若是闹起来大家难堪。”

    虞折烟跟银妞交代了几句话,只让她好好的休息,她便和孙嬷嬷去了月桂楼。

    她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阵琴声从屋子里传来,十分的动听悦耳。虞折烟自诩琴技高超,却未曾想竟有比自己还强上百倍的。

    恍惚间她猛地将房门推开,却见纱幔后面坐着一对人影。

    是顾玠和楚兮兮,两个人端坐在一起,一起弹着桌案上的古筝,恍惚间虞折烟觉得两个人竟是这样般配的一对。

    “咳咳——”虞折烟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美好的一幕。

    顾玠不悦的眼神随即过来,然后带着阴森凉意的声音传来,“知道你来了,不必再咳了,难道还要我跪下请安吗?”

    虞折烟真是冤枉,她不由得心里暗想:有本事你就磕头请安。可这句话借她几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的。

    她咽了两口吐沫,“我嗓子昨日被烟熏到了,我倒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不必管我。”

    果然听了这话顾玠针锥似的眼神慢慢的收回去了,然后继续和身边的美人一起拨动着琴弦。

    虞折烟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多余的,便有些悻悻的往窗边的椅子上走过去,那里阴凉,想来呆着也是十分的惬意。

    她只坐在那里觉得无聊,便伸手拿了本书瞧了起来。

    虞折烟只瞧了第一本,见里面竟是不堪入目的画,每页都十分的生动,不由得脸颊一红,忙掩上了。

    她伸手又掀了几本,最后在最底下找到了本诗经,想必是许久没有人瞧,上满满是尘土。

    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然后十分悠闲的捧读起来,凉飕飕的风吹进来,耳边还有悦耳的琴声。

    顾玠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虞折烟身上,却见她坐在窗边,风吹动她耳边的青丝,鬓角的发在她细瓷般的肌肤上流转。

    他身边的楚兮兮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吸渐渐的沉重,而琴声也渐渐的乱了起来。

    顾玠猛地站起身来,直奔着虞折烟走去,然后猛地将她手里的书抽了出来,“果然是不知廉耻的女人,竟只会看这些下作的东西。”

    虞折烟嘴里含着茶,差点全喷出来,她忍着喉咙处的酸痛,然后笑道:“你以为我在看什么?”

    “你知道你在看什么?”他脸色十分的难看,好像要冲上来将她生吞活剥了似得。

    “那你看看我在看什么。”她声音里带着得意,好像自己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

    顾玠伸手将树打开,一瞧里面竟是诗经,不由得一愣,随即将书扔给了她

    虞折烟见他脸色铁青的走回去了,不由得更加的得意,想着他这样精明的人,竟也有吃瘪的一天。

    恍惚间虞折烟好像看到了楚兮兮的脸上也有一丝的笑意,虞折烟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冰山美人的脸上看到笑。

    然而虞折烟还没有得意多久,便瞧见外面的天忽然阴沉起来,原本跟蒸笼一样的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好像一阵暴雨很快就要来临了。

    狂风吹的窗户砰砰的响着,虞折烟正要起身关窗,便听见遥遥的有人喊着,“跳河了,有人跳河了。”

    “这不是银妞吗?刚才还见她好好的。”不知是谁的声音被狂风吹了过来。

    虞折烟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此时窗户被风吹的合上,一下子拍在了虞折烟伸出去的手里。

    他指尖传来的刻骨铭心的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脑袋里只有一个名字在回荡着。

    顾玠见她的手一片青紫,忙走了过来,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的担忧,“怎么了?”

    虞折烟双眼直直的看着他,恍若被什么夺去了心智一般。

    他摇晃着她的肩膀,“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却猛地推开他的手,然后往屋外冲去,只跑到湖边。。

    却见那里早就站满了人,任嬷嬷站在最前面,指使着小厮们将一具冰冷的尸体装到麻袋里。

    虞折烟跑过去,一把推开那小厮,只见银妞那张惨白的脸。

    明明不久前她还跟自己说话的,怎么会掉在湖里淹死了。

    任嬷嬷知道她与虞折烟关系亲厚,叹了口气道:“这丫头自己不惜命有怪得了谁,这都是她的命。”

    虞折烟看着银妞被水泡的惨白的脸,她用手指着那些人,“是你们害死她的。”

    人群中寒媚慢慢的走了出来,她依旧是那样的鲜艳明媚,“是她自己害死自己的,嬷嬷说的对。”

    很快虞折烟被人便扯开了,然后银妞那瘦小的身体被人拖走了。

    虞折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虞折霜,她也是如此的模样被人拖走的,如同牲畜一般被人丢弃了。

    很快惊天的雷声夹杂着暴雨骤然而至,所有人都走了,只有虞折烟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她看着渐渐涨起来的湖面,眼底满是哀痛。

    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倾盆的大雨浇湿了她的衣衫。

    大雨滂沱中她慢慢的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间推开了一扇门。

    却见屋里正坐着一对男女,便是外面狂风大雨,里面却是温暖生香,醉生梦死。

    “好一个美人。”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慢慢的走了过来,色眯眯的看着虞折烟湿透了了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

    虞折烟迷茫的睁开双眼,却看着他的手慢慢的伸过来,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今夜你来陪着爷如何?”

    原本陪着他,衣衫早已半敞的女子哪里肯依,只走过来,声音娇媚的说,“爷,那妾身怎么办?”

    那男人眼睛如同粘在虞折烟的身上,对那容貌平庸的女人恶狠狠的说,“滚。”

    那女子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气的推门离开。

    一阵惊雷划破阴沉的天,这男人拽起虞折烟的胳膊就往床榻上拖,虞折烟如同木偶一般,空荡荡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哀怒。。

    她冰冷的身体落在锦榻上,随即那男人胖墩墩的身体也过来了,他的手撕扯着她身上湿透了的衣衫。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踹开。

    屋内的男人吓了一跳,刚要起身谩骂,见到来人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他赶紧从床榻上下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微臣参见将军大人。。”

    顾玠面露杀意,他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跪在他身下的男人,“你哪只手碰了她。”

    “微臣知罪,微臣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顾玠的目光再次飘向床榻上的女子,他拿出自己身上的佩刀,一下子砍断了这胖子的左手。。

    伴随着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昏死过去的男人被顾玠的手下给拖走了,连砍下来的手也被一并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