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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碧僖的央求
种种情况的分析、应对策略的拟定，全都是繁琐而冗长，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着实太多，且，现在的杨家根基终究太浅——即便是侥幸成功取得了那陆中庭以为诱饵的五万两现银之后，暂时的财政危机已经勉强化解——
但不提七姓门阀，即便是同陆家之类的稍有些底蕴的势力比较起来，人力、物力、财力等等各方各面，也都仍旧还是相差不止一星半点，完全不似在老家那边，只要黄老一声令下，当真是上天入地，顷刻之间。
夜里时间走得飞快，很快便又已经到了子初，当诸般事情安排妥当，送完囝囝和凝姐，杨羽最终回到自己卧房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同样阔别数日，但坦白来说，自己却当真没有想起过半次的小丫头——
碧僖！
一如上次那般，小丫头仍在独自一人坚持地等待着杨羽回来，只是此刻的碧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忐忑与可爱劲儿，红肿的眼睛、颤抖的身子，无一不是令人望之心疼。
瞧见杨羽进来，碧僖慌忙抹了把眼睛，站起身来，勉强地挤出个笑脸，道：
“少爷您回来啦？碧僖这就给您准备洗澡水……”
随即低着头，转身便要离开。
杨羽免不了心中微微自责，当日听蕊香说起碧僖母亲病重的时候，倒还有些打算多多关心下这小丫头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一转眼便将她抛到了脑后，这几天竟是压根将这件事都已经给忘了。
当下前走一步，拦在了碧僖面前，伸手搭在她削瘦的肩膀上将小丫头阻挡下来之后，拉着她重新坐回到了圆桌旁，低声问道：
“怎地？连少爷都不愿见了么？”
碧僖慌忙摇头，抽了抽鼻子，却仍旧还是低着小脑袋道：
“碧僖现在难看得紧，少爷、少爷还是莫要看了……”
杨羽伸手捧着她的脸颊微微抬起，小丫头眼睛肿得跟桃儿一般，确实算不得漂亮，然而，瞧来却是更有一抹别样的风情，让人心中禁不住地叹息。
感受着少爷手上轻柔的劲道，碧僖不敢违逆，赶紧随着抬起了头来，然而勉强挤出来的笑脸，半点灿烂也没有，反倒是让人瞧着愈发心疼。
“你母亲，可还好么？”
杨羽悠然一叹，伸手拭去了碧僖眼角怎么也止不住的泪珠，轻声问道。
碧僖强忍住抽噎，断断续续地道：
“娘亲、娘亲怕是不行了，郎中说，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再挨不得了……”
杨羽轻轻拍拍她仍旧止不住颤栗的肩背，将她的小脑袋揽着靠在自己肩上之后，小声地安慰道：
“生老病死，人之四苦，躲不得，逃不得，人人都要经历一遭，作为儿女，生前多尽孝，身后才能少些自责，碧僖怎地不在家中为母亲送终，是何时回来的？”
听得杨羽关心的话语，碧僖再也忍不住地“哇！”地一声恸哭了起来，小身子剧烈颤抖着，如雨下的泪珠几乎是顷刻间便将杨羽的肩头沾得一片湿漉，好半晌都止不住。
杨羽心中叹息，以碧僖这般的年纪，放在老家才不过刚刚上初中而已，丧母之痛，又岂是那般容易禁受得住的？若是一直憋在心里，难免淤积成伤，故而杨羽自然是借个肩头让她能够痛快地哭过一场，如此，方才不至于伤了身体。
但不提七姓门阀，即便是同陆家之类的稍有些底蕴的势力比较起来，人力、物力、财力等等各方各面，也都仍旧还是相差不止一星半点，完全不似在老家那边，只要黄老一声令下，当真是上天入地，顷刻之间。
夜里时间走得飞快，很快便又已经到了子初，当诸般事情安排妥当，送完囝囝和凝姐，杨羽最终回到自己卧房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同样阔别数日，但坦白来说，自己却当真没有想起过半次的小丫头——
碧僖！
一如上次那般，小丫头仍在独自一人坚持地等待着杨羽回来，只是此刻的碧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忐忑与可爱劲儿，红肿的眼睛、颤抖的身子，无一不是令人望之心疼。
瞧见杨羽进来，碧僖慌忙抹了把眼睛，站起身来，勉强地挤出个笑脸，道：
“少爷您回来啦？碧僖这就给您准备洗澡水……”
随即低着头，转身便要离开。
杨羽免不了心中微微自责，当日听蕊香说起碧僖母亲病重的时候，倒还有些打算多多关心下这小丫头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一转眼便将她抛到了脑后，这几天竟是压根将这件事都已经给忘了。
当下前走一步，拦在了碧僖面前，伸手搭在她削瘦的肩膀上将小丫头阻挡下来之后，拉着她重新坐回到了圆桌旁，低声问道：
“怎地？连少爷都不愿见了么？”
碧僖慌忙摇头，抽了抽鼻子，却仍旧还是低着小脑袋道：
“碧僖现在难看得紧，少爷、少爷还是莫要看了……”
杨羽伸手捧着她的脸颊微微抬起，小丫头眼睛肿得跟桃儿一般，确实算不得漂亮，然而，瞧来却是更有一抹别样的风情，让人心中禁不住地叹息。
感受着少爷手上轻柔的劲道，碧僖不敢违逆，赶紧随着抬起了头来，然而勉强挤出来的笑脸，半点灿烂也没有，反倒是让人瞧着愈发心疼。
“你母亲，可还好么？”
杨羽悠然一叹，伸手拭去了碧僖眼角怎么也止不住的泪珠，轻声问道。
碧僖强忍住抽噎，断断续续地道：
“娘亲、娘亲怕是不行了，郎中说，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再挨不得了……”
杨羽轻轻拍拍她仍旧止不住颤栗的肩背，将她的小脑袋揽着靠在自己肩上之后，小声地安慰道：
“生老病死，人之四苦，躲不得，逃不得，人人都要经历一遭，作为儿女，生前多尽孝，身后才能少些自责，碧僖怎地不在家中为母亲送终，是何时回来的？”
听得杨羽关心的话语，碧僖再也忍不住地“哇！”地一声恸哭了起来，小身子剧烈颤抖着，如雨下的泪珠几乎是顷刻间便将杨羽的肩头沾得一片湿漉，好半晌都止不住。
杨羽心中叹息，以碧僖这般的年纪，放在老家才不过刚刚上初中而已，丧母之痛，又岂是那般容易禁受得住的？若是一直憋在心里，难免淤积成伤，故而杨羽自然是借个肩头让她能够痛快地哭过一场，如此，方才不至于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