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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过分

    德长老把脸一沉:“难道你们不敢比?总不能谢瑶的血,也是用他人的吧……”

    “不是!”谢悛改咬牙道:“要比,便让她们比!谁怕谁?”

    到时候,他们便要在这场比试上,把之前落空的面子全都夺回来!

    不但要坐实周采元的身份,还要把她所有的全部都攥在手内心。

    老子管女儿,不移至理!

    药膳堂,很快便要改姓了!

    德长老不知谢氏父子心中希望,趁热打铁:“我们商议一下日子?”

    燕易南之前有过交待,比试的日子不能四平八稳,他有放置。

    而谢侯府,也想再把事儿做得全面一些,故而双方商商议量,把比试的日子定在了十天后。

    正堂外,长廊下。

    谢瑶静静地站在门口,默然地听着里头的辩论和对话。

    不管德长老怎么践踏谢侯府的脸面,她始终面不改色,似乎说的是他人的事,和她没什麽干系。

    她的贴身婢女愤怒难平,几次不由得想要作声,都被她冷冷一眼横过来,吓得不敢作声。

    听到定了日子,她便转身走了。

    婢女小跑着跟上她,愤怒地道:“姑娘,谢家太过分了!周采元,便是个狐狸精!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呢?”

    谢瑶淡淡地道:“因为她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不要脸是被容许的。”

    婢女临时语塞,诧异道:“姑娘您便不气么?”

    谢瑶抬眼看向天际:“生气有用么?”

    一个仆妇快步而来,施礼下去:“大姑娘,奴婢有事禀报。”

    “你说周采元今日去了后街,站在街上痛骂族人?”

    谢瑶素白的脸上浮起几分乐趣,“而后大鱼大肉,请那几个人喝酒吃肉?”

    仆妇谨严地道:“是,我家那口子亲眼所见。”

    她比画着,“她让人从酒楼里送了上等席面过去,伙计不当心将整鸡弄到地上去了。”

    “狗过去争抢,伙计们要赶走卒,她的丫环说没有了,这些狗啊,好不幸,便连肉汤都没喝过……”

    谢瑶神采凝重。

    仆妇看着她的神态,继续道:“其实族里的人都很不高兴周采元,人过得还不如狗,看她有几个臭钱便得瑟的……”

    “什麽狗啊人啊鸡的!”谢老夫人只带了亲信嬷嬷快步而来,神采焦炙:“瑶瑶,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下去领赏,报告你家里的人,不管那边有什麽事,和周采元有关,便来报告我。”

    谢瑶挥手让仆妇下去,转身看着谢老夫人,露出一个温软的微笑:“母亲怎么来了?”

    谢老夫人眼眶一红,好歹是谢及场所没有哭作声来。

    她牢牢拉住谢瑶的手,“我们先回来。”

    谢瑶便扶着谢老夫人往里走,轻声慰籍:“别发急,我在呢,到底怎么了?”

    谢老夫人是才晓得这件事,仓促忙走进屋里,“哇”的一声便哭了,着谢瑶哽咽道:“我苦命的闺女啊,你怎么便这么命苦!”

    “当初你和阿源好好儿的,他们非得插一脚。”

    “此时好了吧?被人如此打脸,以后你可怎么办呐?”

    “不可能,我得去和你祖父、父亲说说,这么好的女儿,堂堂谢侯府,怎么能听任他人如此欺辱!”

    谢老夫人丢开谢瑶便要往外冲。

    谢瑶拉住她,镇定地道:“母亲要去何处?外头谢氏的人尚未离开,您是要让他们看笑话吗?”

    谢老夫人愣了一会儿,再次哭了起来:“那否则是要我怎么办啊?我这内心,例如被刀戳了无数下,碎成了渣渣……”

    她用力捶着口,哭得悲伤极了。

    谢瑶眼里闪过一丝温软,牢牢住谢老夫人,柔声慰籍:“别哭,别怕,这件事,祖父和父亲有放置。”

    谢老夫人不敢信赖:“是么?怎么放置?”

    谢瑶不说,只道:“母亲,您要信赖我,我的血,是很女人的。”

    她抬起光线漂亮的下颌,难掩傲气:“我不会输给她!”

    谢老夫人却没底:“吗?”

    谢瑶笑道:“,你看这些年来,神官大人不是活得很好么?

    别想太多了,来,洗把脸,重新上粉,别叫人看出你哭过,也别找祖父和父亲闹,晓得么?”

    谢老夫人晓得她自来有数,便听话地应了。

    谢瑶亲手给谢老夫人匀了粉,上了胭脂,笑道:“很好,母亲总是那么俏丽年轻。”

    谢老夫人对长相也是颇有信心的,自得地摸摸脸颊,道:“瑶瑶长得像我。”

    忽听外头有人叫道:“都什麽时候了,你们娘儿俩还坐着,说什麽美不美的!有什麽用啊!”

    谢二夫人走进入,眼光在谢瑶和谢老夫人脸上掠过:“看模样,你们是什麽都不晓得了。”

    谢瑶皱起眉头,立马便想把谢二夫人打发走。

    谢老夫人却道:“晓得什麽?”

    谢二夫人挥手命下人退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我才听说的,周采元,是逆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