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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责怪

    太子怔住,他看看面色清静的太子妃,又看看我见犹怜的孙佳丽,声音不自发便和缓了下来:“罢了,这件事儿我不再穷究,旁人也不许再提。”

    闻言,太子妃犹如蝶翼的轻巧眼眸落在孙佳丽的身上,对方亦是毫不退缩与她目光相撞。孙佳丽下巴微微抬起,目光不可以自带了一丝极冷,太子妃则角轻轻翘起,含着一缕貌同实异的笑。

    第二日一早,周采元便交托去药铺,话到嘴边,反而改了口风:“去天极师傅处。”

    天极师傅的住处距离京城需求大半天的功夫,一来一回便是一全日,小姐这是要锐意避开闵医生么?小蝶身不由己如此想,瞧见周采元一双眼珠向自己扫来,立马道:“是。”

    马车直到晌午才到了天极师傅的寓所,劈面碰上的却是闵澄,他正巧从门内出来,看周采元下了马车,一时之间眸中神采无比繁杂。

    周采元微愕,旋便轻轻一笑:“闵医生。”

    “专门跑到这里来找我师傅,是存心要避开我么?”他袖中的手指突然捏紧,几乎将近捏碎。

    周采元莫名地叹了口,她以为闵澄可以自己想开,如此便可以连起彼此同事的关系,可对方却……因此她只能尽量减少彼此晤面的时机,免得给他某种不确切际的遐想。不吝铺张时间跑到这里来找天极师傅,却在门口撞上了当事者,着实是太尴尬了!

    闵澄深吸一口,才逐步安谧了情绪:“你太小瞧我了,哪怕你不*我,我也不会再恬不知耻向你表白。既然收了你的银子便要替你做事,我们公务公办吧。”

    听他这话说得冷凝,如果自己再回绝怕是要结仇,周采元心底轻叹一口,口中道:“今日我是有一件紧张的事儿来请教——”

    她把事儿容易叙述了一遍,闵澄听完她的话,不由沉吟道:“其实这并不难做。”他疾速回笼天极师傅的药厅,交托人取来一只白鼠,劈面用快刀在它的肋下猛刺一孔,然后用开水反复浇淋,新鲜的是,鲜红的伤口逐渐发白,逐渐连血荫都褪去了。

    闵澄叹了口:“用开水来消除伤口的血荫的确很伶俐,但皮肤上也留下被烫坏的印记,寻常医生是不会留意这一点的——这姜帝府着实是藏龙卧虎,繁杂得很,你很好或是不要再管这容易事。”

    周采元神采如常:“我经身涉此中,再不会脱身。”

    闵澄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不论如何我仅希望你平生安全,如有任何难处随时来找我便是。,不是作为恋人,而是作为同事。如果下一次你再如此避开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谅解你。”

    周采元眼里不可以自浮起轻浅的打动,面上却极为清静地一笑:“多谢。”

    闻听周采元的答案,姜皇后不可以自咬了牙:“乐贵人可真是无所不必其极,连跟着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老仆也能眼都不眨地杀了。”

    周采元面上盈着浅浅的笑:“母亲没有担忧,设计谗谄我的人……现在也讨不了好。”

    姜皇后眉头更加皱紧,下认识地诘问:“你是说——”

    周采元目光清静如水:“那些魑魅魍魉在背后上蹿下跳,假造出落难伉俪千里寻亲的戏码,目的是要让我身败名裂。我经修书一周,请汤伯父替我送些东西给太子府。便使不可以扒下她一层皮,也要叫她头痛几日……”

    姜皇后不觉点头,心头微微轻松,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目光立马扫向暮雨:“朝云去做事,尚未回归么?”

    “是,朝云一早便出去了,到现在尚未反转。”

    姜皇后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素来温婉暖和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安,周采元将这不安阅进眼底,面上凝起一丝温柔的含笑:“母亲,如何了?”

    姜皇后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终于摇了摇头:“没什麽。”

    便在现在,一个青衣女仆尊重地在门外道:“皇后,老皇后请您去。”

    姜皇后闻言,整个人仿如果愣愣的,竟表露出伯仲无措的神态。

    “母亲,老皇后请您去叙话。”周采元稍稍提升声音,轻轻伸脱手去,抚上姜皇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