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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新的林夫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说就是这株如今长在老杜家东耳房花盆里洗髓草了。

    宋师姐和林夫子弯腰凑在花盆旁边仔仔细细看,将这花盆中植株与自己在书上看到过一一对照。

    “……其茎细且长,顶上微微分两瓣,是为其芽……”林夫子看尤其仔细,一边看还一边将书上内容念出来了,眼瞅着这草和书上描述一般无二,他脸上就带了一丝兴奋。

    杜婴婴:……

    其实就是一根又细又长茎,然后最上头长出了两瓣嫩叶,看着是两瓣,其实一侧是一片嫩芽,而另一侧则是两片,因为看起来像个“丫”字,所以她一直管它叫丫头草来着。

    行吧,现在叫洗髓草了,杜婴婴想。

    然而林夫子越发兴奋了,一张小白脸粉扑扑,他情不自禁用手在嫩芽旁边朝自己方向扇了扇:“传说中洗髓草有一种特别味道,莫非,这就是洗髓草清香?唔……与我之前嗅过任何一种草木芬芳都不同,隐隐有一种泥土味道……”

    杜婴婴就没忍住:“那是花盆里鹤肥味儿。”

    鹤肥,也就是鹤粑粑。

    林夫子便僵住了。

    不过到底是找到了洗髓草,没多久,他直起身子笑出了声来。

    宋师姐也笑了出来。

    看向杜婴婴,她率先开口了:“杜夫人,这洗髓草您要什么价格?正如前头我和您说过,这洗髓草在外头有市无价,您这洗髓草开出什么价格都不过,可是我还是想请您将这草优先卖给我们,我和夜白手上东西加起来可以给您大概是……”

    她正要继续往下说,杜婴婴大手一挥:“这草送你们了。”

    大概是她说得太爽快了,宋师姐没反应过来,好半天理解了她这话意思,不由得嘴巴张了老大。

    “您可知道,这草很稀有,很贵,贵还买不到那种……”宋师姐赶紧又强调了一遍。

    杜婴婴又是手一挥:“我知道,这草不就是正好治林夫子那病吗?拿去。”

    宋师姐还要说什么,杜婴婴已不给她开口机会,继续道:“实不相瞒,这草种是从我家那大黑鹤产鹤肥里得来。当初如果不是你给雨涵介绍了这份工作,我家也没有这鹤,没有这鹤也就没有这洗髓草。

    算下来,这草也算因你而得,如今给了你,也算圆了一段因果。”

    紧接着杜婴婴便叨念起这洗髓草养护问题:“这株草确实不好出芽,我大概用了两年多吧,才把它种出来,不过出芽之后就很好长,也不用天天浇水什么,就很好养,你俩把它端走也不用特别打理,放屋里就行,隔三天浇一次水也就差不离了。”

    说完,杜婴婴便捞起那装着洗髓草破花盆,递给宋师姐了。

    抱着那破花盆,宋师姐和林夫子自是千恩万谢,杜婴婴不爱听这个,直接把她们打发走了。

    倒是宋师姐,站在门外头,和林夫子又将这洗髓草细细打量一遍,再次感慨这因果二字来。

    “之前我曾对人说过这老杜家是我在凡间机缘,现在看来,果然是大机缘。”

    “这杜夫人可真是有大智慧人。”

    林夫子认同点点头:“不仅有大智慧,还是个大好人哩!”

    在兔耳村住久了,他这话尾莫名其妙就带出来一个“哩”字。

    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对视一笑,手捧破花盆欢欢喜喜离开了。

    洗髓草一到手,林夫子和宋师姐之间便再无障碍,高高兴兴对外公布了喜事,两人接下来便作为未婚夫妻走动起来,有了这重身份,两人之间自不用再夹着一个杜婴婴。

    杜婴婴总算松了口气。

    她们把林夫子手上从州府仙草园得来洗髓草种送给杜婴婴了:“如果是其他人,我们用这洗髓草种换发芽洗髓草简直可笑,可若是亲手种出洗髓草您话,这交换大概还勉强可以。”

    宋师姐笑着道:“就是得再辛苦您两年时间,慢慢等着洗髓草发芽了。”

    挑挑眉,杜婴婴将这草种收下了。

    “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不对,你们是修仙者,那办应该是那个……双修大典?”杜婴婴问。

    这回回答她是林夫子:“我们打算先在县里办次婚事,然后回头再回门中办双修大典,我已禀明师父,听说我找到了洗髓草,师父十分为我开心。”

    “到时候两场婚礼都想请您出席……”宋师姐紧接着道。

    手一挥,杜婴婴道:“停!县里我去,门中你们那双修大典我就不去了,我去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