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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回

    南天街的烟花照亮夜空,即便是离着很远都能看得清楚。

    沈熙君抬头看向夜空,若是往日这种时候她应当和傅庭安满街闲逛。

    但是今非昔比。

    她既未在庙会,也没在长公主府,而是在自己的另一处别院。

    “啪!“纤细是手在面前一拍,聚了众人的眼神过来。

    庭院中,木制廊桥上铺了一排棉垫,一些衣着华美的妇人坐在上面,拉伸着自己的胳膊。

    “下面我们进行下一个动作。”

    沈熙君把长发一挽,整理好裤装,在最前方的棉垫上站立,向后抬起自己的左腿,身体前倾至和腿呈一线。

    贵妇们有样学样,也跟着七扭八歪地抬起自己不知道哪条腿。

    坚持不了一会,便都七扭八歪。

    “不急于一时,本宫也是跟着天竺来的夫子学了几天。”沈熙君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恢复了平常的站位。

    贵妇们看着长公主,这是能学几天就能会的?

    只不过她们来这也不是为了学这天竺秘术。

    “怎么样,静下来了吗?”沈熙君坐了下来,挥手示意大家都恢复坐姿,又叫了侍女上来奉茶。

    “多谢殿下,妾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了。”贵妇们附和着说,那脸上谄媚的表情都没

    “既然都静下来了,那便说说自己的事吧。”沈熙君淡淡地说道。

    今日,是她第一次尝试。

    角落里那个戴着黑面纱的妇人率先开口,“殿下,我有些疑问想请您解惑。”

    沈熙君看向了那把自己包的跟蒙面大盗一样,这让京兆尹看了去必定要把她抓起来,这是来了但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但来的都是客,她缓缓道:“请讲。”

    那位贵妇眼神扫了一圈,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您是如何让驸马多年只钟爱您一人的?”

    “这个问题,其实说反了。”沈熙君将发丝理向耳后,“不是本宫让他钟爱多年,而是他不是钟爱多年根本不可能做驸马。”

    在场贵妇瞬时“噢”了一声,果然是公主气度不凡。

    不爱就换,多大点事。

    “不知这位夫人家中有何难处?”沈熙君问了回去。

    那位夫人眼神盯了沈熙君一阵,蓦地叹了口气,“府中近来添了不少人,环肥燕瘦,夫君喜不自胜,怕是过不了久就要忘了我这明媒正娶的夫人。”

    沈熙君叹了口气,也是明白这世道都是男子的世道,这种情况不胜枚举。

    若是寻常人家还好,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有纳妾的存在。

    而这些达官显贵满口仁义礼智信,却在背后做着连普通人能信守的原则都做不到。

    听了那位的话之后,在场贵妇不免都是唉声叹气,都有差不多的境况,不免纷纷看向沈熙君。

    沈熙君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夫人若想和离,也是能够理……”

    只是那位夫人打断了她。

    “殿下,还请教教妾身,如何让夫君回心转意。”

    “?”沈熙君没能跟上那位夫人的思路,她眯着眼睛跟她确认。

    “你、你是想……继续和他过?”

    “不然呢?”那位夫人又幽幽道:“已经嫁给他那么多年,还能去哪呢?”

    “殿下能否将与驸马和睦多年的秘诀分享给众位姐妹?”

    众位贵妇听了之后都是满脸期待的看向沈熙君,长公主的婚事谁没听说过。

    打了好几年,驸马依旧对她死心塌地,虽是外界都传长公主泼辣,但贵妇之间都盛传她御夫有术,甚至不亚于前皇后。

    沈熙君瞪大了眼睛,赶紧喝了一口茶水压下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不免怀疑起自己今日叫她们来的目的。

    她想开展那第一笔资金的用途,帮人和离啊!

    眼前贵妇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浑然没人提和离的事,难道她派人去传话中间出了差池?

    沈熙君做了天竺夫子交待她几轮呼吸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对众人说道:“本宫没什么能教你们的御夫之术,但能帮你们和离之后生财有道。”

    “本宫今日这是帮你们和离,不想离的都请回吧。”

    全场静默。

    片刻之后,在场贵妇纷纷起身告退,决不多留。

    沈熙君看着这火速离去的贵妇们叹了口气。

    好像她搞错了帮忙的对象。

    她刚想让侍女把棉垫都收起来,就见门口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人。

    一看,是她前皇嫂。

    “姐姐,你来的正好。”沈熙君招呼着她过来,“今日还未做完全套,一起?”

    秦砚从府中出来衣衫都没换,更是不便运动,冲她摆摆手。

    只是她坐在垫子上若有所思,刚刚从秦府坐了半晌,还是不能消化掉沈旷的那句话。

    “那不如试试另一种。”

    “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

    什么叫……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

    从没听说过!

    沈熙君还做着那天竺诡异的秘术,只是整个人显得很平静,时不时看了她几眼。

    秦砚从府中派人去公主府问人,结果问出来沈熙君原来是在别院。

    那她立刻就可以肯定,今晚之事全都是出自沈旷的好兄弟,长公主的驸马,代中书令——傅庭安之手。

    “你皇兄最近召见太医了吗?”秦砚问道。

    能说出这话,病得不轻。

    “没听说。”沈熙君回归座位拉伸肩膀,“又去烦你了?”

    秦砚抿着嘴,“也不算。”

    沈旷那话太过于离谱,根本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