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大
中
小
第五章 乐队
对于经历过高考的叶绽来说，初三的学习生活并不怎么紧张，书本上的知识几乎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系统地梳理了一遍。
有时候叶绽看着曾经让他头痛无比的数学试卷，他都怀疑过去的自己是不是智商方面有什么问题，这么简单的题目中考他竟然连及格线都没有达到。至于政治历史和语文里需要背诵的古文古诗词，以前工作中需要阅读和记忆大量文件报表的叶绽觉得背诵这些小儿科的东西简直手到擒来。
从前的自己并不是记忆力很差，只是大量的时间被用来玩耍挥霍了，甚至有时候连续几个小时只是坐在那里发呆而已。
对从前的自己来说，连续上一天课后再回家完成作业是个巨大的负荷，预习复习什么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写完作业就八九点钟了，要是一直学习还要不要看看电视或者出去找隋宏宇他们一块打游戏了？而现在他在一周的系统复习当中每天都将近一点钟睡觉，并且第二天一早醒来仍然可以精神奕奕地晨跑然后吃早饭上学。
东海市虽然不算小，但是不同的学校之间总是有互相认识的朋友同学。叶绽不知道的是，他在四中的情况已经被班上的某个同学从四中的朋友那里获知，毕竟教室外面直接轮凳子砸人随后退学的事情在四中不算一件小事了。
这件事情在班级里迅速传播，并且他在四中的学习成绩也跟着这个消息一并被拔了出来。原本对这个转学生还有些神秘感的同学们现在自发地刻意远离他，显然是把他划归到问题学生加差生的行列当中。
秦夜歌和叶绽还是不怎么说话，但是有一天叶绽照例在英语课上做数学试卷时候，秦夜歌偶然惊讶地发现叶绽把数学老师作为兴趣拓展发下来的五张所谓押题密卷写的密密麻麻。
中考的试卷大部分都是考察基础知识的题目，只要平时好好听讲完成作业外加做题时候不马虎大意犯一些低级错误，那么还是能拿到不低的分数的，真正能分出水平拉开差距的是最后那几道占有一定分数比重但是非常难以“啃下”的压轴大题。
对于普通的同学老师的要求是你做对最后几道大题的第一小题拿到你可以拿到的分数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你想考一中那样的重点高校，最后的几道大题至少要能答对一半以上才能保证有被录取的希望，这样的押题卷正是针对这样的题目来给有一定野心的学生做拔高练习的。
秦夜歌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拔尖的，稳定在年级前十名左右，但是即使是她在昨天试卷发下后也只是勉强做完了第一张，并且有好几道题目都没有把握做对。虽然秦夜歌对班级上的事情不怎么关心，但是关于叶绽的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然而她惊讶之余并不觉得叶绽是在乱写乱画，因为有这时间叶绽睡觉看小说干嘛不好，编出一大堆公式和复杂的演算步骤难道很有趣？于是破天荒的，在英语课下课之后，秦夜歌对叶绽开口了。
“这些试题……你都解出来了？”
声音清冷却悦耳无比。
叶绽此时正带着满满的成就感一派高手风范地端起杯子喝他刚刚泡好的茶，听到秦夜歌对他说话杯子一抖差点泼到刚刚辛苦完成的试卷上。
“昨天我做完了一张卷子，有几道题不是很有把握，但老师说答案下周才发，可不可以借你试卷给我看一下？”秦夜歌看着叶绽的眼睛，平静淡漠，但是没有一丝羞涩或者不自然。
他们前面坐着的是两个男生，一个叫孙海洋，一个叫李辉。正在兴奋讨论一款发行不到一年却火爆各大网吧的叫做《红色警戒2》的游戏的两人听到后面的声音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脑袋同时缓慢地扭过来，就像两个立式电风扇。
秦夜歌的高冷是全校出了名的，但是班级上的同学有时管她借笔记问问题，她也从来不推辞，这让18班的同学们非常自豪，一直都把她当作“自己人”看待。可秦夜歌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什么时候主动跟人说过话？更别提是求助的话。而且这个转学生据说是因为打架才转学的，貌似学习成绩也是不太好，这样的人跟秦夜歌做同桌都已经很过分了，竟然还能让秦夜歌问问题，难道她喜欢这种比较跳的问题学生？那对王东阳她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啊！
叶绽回过神来，面对秦夜歌的目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好啊，正好我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做错了的题你顺便帮我圈出来好了，回头一起讨论一下。”
秦夜歌点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就把叶绽桌上的试卷拿起来挑出她做完的那张折好夹进自己的课本里。
孙海洋也顾不上跟叶绽不熟悉，惊讶地对叶绽说：“哥们，昨天发的数学押题卷你竟然都做完了？原来你学习这么好啊？”有句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那就是他听说叶绽的成绩是很差劲的。
叶绽对他微微一笑说：“我成绩一般吧，就是对数学还比较感兴趣一些，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有可能会出一堆错。”
孙海洋从叶绽的态度上看起来觉得似乎他并不像那种飞扬跋扈的刺头学生，心想传言毕竟是不能完全做的准的，于是也笑着对叶绽说：“叶绽是吧？我叫孙海洋，我同桌这家伙叫李辉，既然你数学那么好，那以后有问题问你你可别藏着啊，万一数学作业太多完不成什么的可一定要帮帮忙啊。”叶绽点点头说：“没问题。”
学生时代的关系就是这么单纯，寥寥几句话大家的距离似乎一下子就被拉近了。叶绽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毕竟虽然他不会特别热衷于跟这些孩子们搞好关系，但是被大家孤立却一定不是他想看到的。
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秦夜歌居然向他借试卷看，原来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小美女并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样仗着自己的成绩和长相高傲地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
放学之后，叶绽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后跟董星祺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教室。董星祺一般下午放学后会和张佳怡等几个闺蜜一块走，有时候女生们放学后去吃点小吃喝杯奶茶什么的，这样的事自然不会叫上叶绽。但是从那天晚上以后，董星祺看叶绽的眼神似乎变了一些，至少不像从前那样不是流露出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叶绽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平时校门口也有三五成群逗留等人的学生，但是今天在马路对面有大概十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在虽然聊天打闹，但是眼睛却一直在出校门的学生们身上扫来扫去，一看就不像是在等熟人。倒是像在堵人。
叶绽心想学生时代总是避免不了会有这钟校霸的出现，看谁不顺眼放学后叫一群人堵人的现象更是实属平常，只是今天不知道又有哪个学生得罪了这群小霸王要倒霉了。可是刚刚走出校门，叶绽就发现那群看上去无限接近于不良少年的男生们目光落在他身上后并没有移开，而是锁定了自己的方向。
不会吧，我才转学一个星期这就被人找上了？我什么都没做啊！叶绽嘴角抽了抽，前些日子刚刚应付了张蒙他们，但是那毕竟大部分是四中那附近的学生，如果让本校的人盯上了那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应付过去的了，除非能把麻烦彻底解决掉。
“喂！你，过来一下。”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指着叶绽一脸嚣张地喊道。
“今天作业太多了我得早点回家，就不过去了，要不作业该写不完了，拜拜。”叶绽朝他们挥了挥手径直朝公交站台走去。
一群人有点懵，叶绽这如同寻常打招呼的样子搞得他们甚至怀疑大家是不是早就认识。眼看着叶绽就要离开，其中一个人戴棒球帽的男生率先反应过来，这次直接跑到叶绽的面前拦住他道：“我他吗认识你吗？你说不过来就不过来？”
叶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道：“我还以为你们认识我，既然不认识那叫住我干嘛？”
戴棒球帽的男生有点语塞，随即气急败坏道：“你管我认不认识你，不是我叫你，是王东阳有话跟你说。”
叶绽道：“那他在这吗？在这的话有话直接过来说啊，有必要让别人转达吗？”
“你他吗……”
“够了，我就是王东阳，你是叶绽？”这时一个高高的帅帅的男生走了过来，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看起来没有一点不良少年的影子，反而有点阳光男孩的味道。
叶绽点点头说：“是我，请问找我什么事情？”
“你认识秦夜歌吧？”
“不熟。”
“不熟？”王东阳一愣，道：“你和她不是同桌？”
叶绽道：“是同桌啊，但是我刚到这个学校一个星期而已，我们又没说几句话。”
王东阳有点憋气，明明是找这小子算账的，没想到话里话外却没给他留下一丝挑衅的余地，当下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只得说道：“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知道吗？”
叶绽微微一笑，说：“你是秦夜歌男朋友？”
“不是，但是我……”
“你正在追她？”
“当然，所以你最好……”
“那不就得了，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叶绽摊了摊手继续说：“我们是同桌，我也没法离她远点啊，而且我也没有追她，你把我当情敌是不是早了些？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竞争力，她随便接触谁都能让你感到这么大压力？”
“你他吗能不能让我说完！？”王东阳再也绷不住了，估计如果不是在校门口就直接动手了。
叶绽皱了皱眉道：“你这样追女生是行不通的，是不是只要跟她有交集的男生你都找上威胁一遍？这里是学校，每个人都不例外总要跟别人打交道的，你这样把她孤立起来你觉得她会对你有什么好感？如果你仅仅因为我是她的同桌就找上我，我看你这样的气量也别追女生了。”
王东阳喘着粗气，明显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但是他心里却觉得叶绽说的没错，一时竟然也不敢出手教训这个敢当他面大放厥词的可恶小子。今天找上叶绽确实是因为听说这小子竟然和秦夜歌做了同桌，但他知道就像叶绽说的那样，如果他真的仅仅因为两人的同桌关系做了什么的话，像秦夜歌那样的女生以后绝对不会对他再产生什么好感。
“王东阳，你在干嘛？”
一个悦耳但充满霸气的女声传过来，叶绽和王东阳两人一起回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帆......帆姐，你怎么来这里了，附近有演出？”方才还双手插兜一副拽样的王东阳看见那人竟然结巴起来，脸上竟然还带着几分惶恐。蓝色T恤，紧身牛仔裤包裹下的一双大腿笔直而修长，背上还背着一个单肩黑色贝斯背包，叶绽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鹤立鸡群的女生，不是姜帆是谁？
姜帆迈着一双大长腿三两步就走到他们跟前，照着王东阳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那边那群人你叫的吧，瞅你们一个个流里流气的样子，在这干嘛呢？”
有时候叶绽看着曾经让他头痛无比的数学试卷，他都怀疑过去的自己是不是智商方面有什么问题，这么简单的题目中考他竟然连及格线都没有达到。至于政治历史和语文里需要背诵的古文古诗词，以前工作中需要阅读和记忆大量文件报表的叶绽觉得背诵这些小儿科的东西简直手到擒来。
从前的自己并不是记忆力很差，只是大量的时间被用来玩耍挥霍了，甚至有时候连续几个小时只是坐在那里发呆而已。
对从前的自己来说，连续上一天课后再回家完成作业是个巨大的负荷，预习复习什么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写完作业就八九点钟了，要是一直学习还要不要看看电视或者出去找隋宏宇他们一块打游戏了？而现在他在一周的系统复习当中每天都将近一点钟睡觉，并且第二天一早醒来仍然可以精神奕奕地晨跑然后吃早饭上学。
东海市虽然不算小，但是不同的学校之间总是有互相认识的朋友同学。叶绽不知道的是，他在四中的情况已经被班上的某个同学从四中的朋友那里获知，毕竟教室外面直接轮凳子砸人随后退学的事情在四中不算一件小事了。
这件事情在班级里迅速传播，并且他在四中的学习成绩也跟着这个消息一并被拔了出来。原本对这个转学生还有些神秘感的同学们现在自发地刻意远离他，显然是把他划归到问题学生加差生的行列当中。
秦夜歌和叶绽还是不怎么说话，但是有一天叶绽照例在英语课上做数学试卷时候，秦夜歌偶然惊讶地发现叶绽把数学老师作为兴趣拓展发下来的五张所谓押题密卷写的密密麻麻。
中考的试卷大部分都是考察基础知识的题目，只要平时好好听讲完成作业外加做题时候不马虎大意犯一些低级错误，那么还是能拿到不低的分数的，真正能分出水平拉开差距的是最后那几道占有一定分数比重但是非常难以“啃下”的压轴大题。
对于普通的同学老师的要求是你做对最后几道大题的第一小题拿到你可以拿到的分数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你想考一中那样的重点高校，最后的几道大题至少要能答对一半以上才能保证有被录取的希望，这样的押题卷正是针对这样的题目来给有一定野心的学生做拔高练习的。
秦夜歌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拔尖的，稳定在年级前十名左右，但是即使是她在昨天试卷发下后也只是勉强做完了第一张，并且有好几道题目都没有把握做对。虽然秦夜歌对班级上的事情不怎么关心，但是关于叶绽的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然而她惊讶之余并不觉得叶绽是在乱写乱画，因为有这时间叶绽睡觉看小说干嘛不好，编出一大堆公式和复杂的演算步骤难道很有趣？于是破天荒的，在英语课下课之后，秦夜歌对叶绽开口了。
“这些试题……你都解出来了？”
声音清冷却悦耳无比。
叶绽此时正带着满满的成就感一派高手风范地端起杯子喝他刚刚泡好的茶，听到秦夜歌对他说话杯子一抖差点泼到刚刚辛苦完成的试卷上。
“昨天我做完了一张卷子，有几道题不是很有把握，但老师说答案下周才发，可不可以借你试卷给我看一下？”秦夜歌看着叶绽的眼睛，平静淡漠，但是没有一丝羞涩或者不自然。
他们前面坐着的是两个男生，一个叫孙海洋，一个叫李辉。正在兴奋讨论一款发行不到一年却火爆各大网吧的叫做《红色警戒2》的游戏的两人听到后面的声音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脑袋同时缓慢地扭过来，就像两个立式电风扇。
秦夜歌的高冷是全校出了名的，但是班级上的同学有时管她借笔记问问题，她也从来不推辞，这让18班的同学们非常自豪，一直都把她当作“自己人”看待。可秦夜歌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什么时候主动跟人说过话？更别提是求助的话。而且这个转学生据说是因为打架才转学的，貌似学习成绩也是不太好，这样的人跟秦夜歌做同桌都已经很过分了，竟然还能让秦夜歌问问题，难道她喜欢这种比较跳的问题学生？那对王东阳她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啊！
叶绽回过神来，面对秦夜歌的目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好啊，正好我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做错了的题你顺便帮我圈出来好了，回头一起讨论一下。”
秦夜歌点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就把叶绽桌上的试卷拿起来挑出她做完的那张折好夹进自己的课本里。
孙海洋也顾不上跟叶绽不熟悉，惊讶地对叶绽说：“哥们，昨天发的数学押题卷你竟然都做完了？原来你学习这么好啊？”有句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那就是他听说叶绽的成绩是很差劲的。
叶绽对他微微一笑说：“我成绩一般吧，就是对数学还比较感兴趣一些，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有可能会出一堆错。”
孙海洋从叶绽的态度上看起来觉得似乎他并不像那种飞扬跋扈的刺头学生，心想传言毕竟是不能完全做的准的，于是也笑着对叶绽说：“叶绽是吧？我叫孙海洋，我同桌这家伙叫李辉，既然你数学那么好，那以后有问题问你你可别藏着啊，万一数学作业太多完不成什么的可一定要帮帮忙啊。”叶绽点点头说：“没问题。”
学生时代的关系就是这么单纯，寥寥几句话大家的距离似乎一下子就被拉近了。叶绽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毕竟虽然他不会特别热衷于跟这些孩子们搞好关系，但是被大家孤立却一定不是他想看到的。
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秦夜歌居然向他借试卷看，原来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小美女并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样仗着自己的成绩和长相高傲地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
放学之后，叶绽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后跟董星祺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教室。董星祺一般下午放学后会和张佳怡等几个闺蜜一块走，有时候女生们放学后去吃点小吃喝杯奶茶什么的，这样的事自然不会叫上叶绽。但是从那天晚上以后，董星祺看叶绽的眼神似乎变了一些，至少不像从前那样不是流露出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叶绽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平时校门口也有三五成群逗留等人的学生，但是今天在马路对面有大概十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在虽然聊天打闹，但是眼睛却一直在出校门的学生们身上扫来扫去，一看就不像是在等熟人。倒是像在堵人。
叶绽心想学生时代总是避免不了会有这钟校霸的出现，看谁不顺眼放学后叫一群人堵人的现象更是实属平常，只是今天不知道又有哪个学生得罪了这群小霸王要倒霉了。可是刚刚走出校门，叶绽就发现那群看上去无限接近于不良少年的男生们目光落在他身上后并没有移开，而是锁定了自己的方向。
不会吧，我才转学一个星期这就被人找上了？我什么都没做啊！叶绽嘴角抽了抽，前些日子刚刚应付了张蒙他们，但是那毕竟大部分是四中那附近的学生，如果让本校的人盯上了那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应付过去的了，除非能把麻烦彻底解决掉。
“喂！你，过来一下。”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指着叶绽一脸嚣张地喊道。
“今天作业太多了我得早点回家，就不过去了，要不作业该写不完了，拜拜。”叶绽朝他们挥了挥手径直朝公交站台走去。
一群人有点懵，叶绽这如同寻常打招呼的样子搞得他们甚至怀疑大家是不是早就认识。眼看着叶绽就要离开，其中一个人戴棒球帽的男生率先反应过来，这次直接跑到叶绽的面前拦住他道：“我他吗认识你吗？你说不过来就不过来？”
叶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道：“我还以为你们认识我，既然不认识那叫住我干嘛？”
戴棒球帽的男生有点语塞，随即气急败坏道：“你管我认不认识你，不是我叫你，是王东阳有话跟你说。”
叶绽道：“那他在这吗？在这的话有话直接过来说啊，有必要让别人转达吗？”
“你他吗……”
“够了，我就是王东阳，你是叶绽？”这时一个高高的帅帅的男生走了过来，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看起来没有一点不良少年的影子，反而有点阳光男孩的味道。
叶绽点点头说：“是我，请问找我什么事情？”
“你认识秦夜歌吧？”
“不熟。”
“不熟？”王东阳一愣，道：“你和她不是同桌？”
叶绽道：“是同桌啊，但是我刚到这个学校一个星期而已，我们又没说几句话。”
王东阳有点憋气，明明是找这小子算账的，没想到话里话外却没给他留下一丝挑衅的余地，当下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只得说道：“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知道吗？”
叶绽微微一笑，说：“你是秦夜歌男朋友？”
“不是，但是我……”
“你正在追她？”
“当然，所以你最好……”
“那不就得了，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叶绽摊了摊手继续说：“我们是同桌，我也没法离她远点啊，而且我也没有追她，你把我当情敌是不是早了些？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竞争力，她随便接触谁都能让你感到这么大压力？”
“你他吗能不能让我说完！？”王东阳再也绷不住了，估计如果不是在校门口就直接动手了。
叶绽皱了皱眉道：“你这样追女生是行不通的，是不是只要跟她有交集的男生你都找上威胁一遍？这里是学校，每个人都不例外总要跟别人打交道的，你这样把她孤立起来你觉得她会对你有什么好感？如果你仅仅因为我是她的同桌就找上我，我看你这样的气量也别追女生了。”
王东阳喘着粗气，明显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但是他心里却觉得叶绽说的没错，一时竟然也不敢出手教训这个敢当他面大放厥词的可恶小子。今天找上叶绽确实是因为听说这小子竟然和秦夜歌做了同桌，但他知道就像叶绽说的那样，如果他真的仅仅因为两人的同桌关系做了什么的话，像秦夜歌那样的女生以后绝对不会对他再产生什么好感。
“王东阳，你在干嘛？”
一个悦耳但充满霸气的女声传过来，叶绽和王东阳两人一起回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帆......帆姐，你怎么来这里了，附近有演出？”方才还双手插兜一副拽样的王东阳看见那人竟然结巴起来，脸上竟然还带着几分惶恐。蓝色T恤，紧身牛仔裤包裹下的一双大腿笔直而修长，背上还背着一个单肩黑色贝斯背包，叶绽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鹤立鸡群的女生，不是姜帆是谁？
姜帆迈着一双大长腿三两步就走到他们跟前，照着王东阳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那边那群人你叫的吧，瞅你们一个个流里流气的样子，在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