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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回 抹杀

    且不说苏泊这边,因着要迁就着苏泊这个胖子所谓的锻炼身体,所以大队人马确是一路安稳确又缓慢的向费罗德利挪动着,只说此时远在帝都的蒙伯斯老公爷在傍晚时分,收到了来自于苏泊的信后,那一张原本因常年的军旅生涯而被晒的微黑的紫膛脸,只一瞬间,就变得如同羊皮纸一般一片惨白之色。

    “大公。。。”边上,老仆阿利丹忙上前把个摇摇欲倒的大公蒙伯斯给轻扶着往椅子上坐下,又是连忙亲自倒上杯温茶送上,只待得蒙伯斯连着喝了三两盏茶后,那原本苍白的脸色方才回复了些许血色。

    怔怔的愣了许久,大公蒙伯斯方才转过头来,看着一直谨小慎危的站在身边,连大气也不敢喘的阿利丹道:“阿利丹,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阿利丹只比大公早出生了一个月零四天,从我们同吃一个母乳开始,阿利丹就是大公身边最亲近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不管以后如何都是。”

    他虽然是西伯莱家的仆人,但阿利丹的身份应该说有些特殊,因为阿利丹的母亲,乃是蒙伯斯大公的乳母。

    正如阿利丹所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吃的一个女人的乳水长大的,风风雨雨五十年,他们虽不是兄弟,确胜过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兄弟。

    “五十年啊。。。。呵。。。”端坐在椅子上,大公的脸色确并没有充满着什么怀念的色彩,反而是充满着淡淡的悲伤。

    这是一位如同他兄弟一般的人儿,如今,他确要让他去做着一些原本他自己不能出面去做的事情。

    这虽不是兄弟,确胜是兄弟人儿,他确要这般待他。。。呵。。。。只让他情何以堪!!

    “请大公吩咐。”

    没有什么表忠心的激昂陈调,也没有什么大包大揽的豪言壮语,阿利丹确只用了最为简单的五个字,来表述着自己的风格。

    这是一种信任,这更是一种至死也不悔的执着。

    书房内,蒙伯斯双眼直直的盯着阿利丹,只到注视了许久许久,仿佛是为了要看穿阿利丹这个人般,只到久到那一盅茶水已经变得冰凉后,蒙伯斯方才突然站起身来,轻轻一把把这大了自己一个月零四天的兄弟紧紧地抱住。

    男人与男人之间,或许就是这般个简单。

    没有什么太多需要勾心斗角的地方,信任于一个人,简单,直接确又执着。

    把手上这一张苏泊寄来的羊皮纸递给了阿利丹,待得阿利丹看过之后,蒙伯斯方才道:“关于这件事,我暂时还不希望传出去,所以,有关于那个叫泰勒的小青年,以及所有可能的知情人士我需要他们秘密的合理的消失,并且是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这件事我不会派任何一个帮手去帮你,所有的事情只能由你一个人动手。”

    “是。”阿利丹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