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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我看你了

    梦轻可不知道这事到了周世文那变了另一个意思,她就知道吴国舅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不过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

    倒是屋子里的那个不让她省心,几次三番的弄出动静,险些让她露馅。

    心里有些赌气的想给他一些小惩罚,干脆当他不存在,直接去了院子里和泥。

    鸾凤宫里的宫人门自打皇后醒后下了命令,都比较自觉,没有命令绝对不靠前伺候,梦轻也落得个自在。

    这里没有拉胚机,她只能用纯手工打泥。

    娴月宫里这十天来摔碎的瓶壶碗盏,那碎片成箱的往外搬,伺候的宫人没哪个不受过打。

    “啪嚓——”

    又一个骨瓷杯摔碎在地上,正好落在吴乾坤的脚下。

    正要怒骂的娴妃瞬间咽了回去,神情有些惧怕:“哥哥……”

    吴乾坤冷哼一声,绕开碎片直接坐在椅子上,锋利的目光里都是怒火。

    娴妃赶紧让人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在敏书的搀扶下从榻上起来,背上的伤让她不敢站直:“哥哥,皇上怎么说?”秀目里春泪点点。

    她被打了这么多天,皇上非但没为她主持公道,就连去报信的敏书都没见,隔了两日才叫人送了些补品来,连经过翠屏宫时都没进来瞧她一下,难道她就这样失宠了吗?

    “西疆进犯,皇上忙于朝政,你倒好,也不挑挑时候!”吴乾坤怒道。

    “怎么能怪我?是皇后不挑时候……”死。

    在他逼人的目光里,娴妃渐渐闭上嘴不敢再说,可心里的委屈一浪翻过一浪,要不是那些侍卫没敢下狠手,她现在连命都没了,就这都皮翻肉烂呢。

    “这些日子我连翻身都不敢,一直趴着睡,皇上说我冰肌玉肤最喜欢,这要是烙下疤,我恐怕就要彻底失宠了!”

    宫人们收拾好地上的残片默默退出去,没人敢多听一句娴妃不合时宜的话。

    吴乾坤的神色稍稍缓了些,“西域进宫的玉雪膏不是都给你拿来了,这顿时间先消停消停,等皇上忙完了自然就来看你了。”

    娴妃声音陡然拔高:“难道就让我咽下这口气吗?皇后根本没病!”

    吴乾坤目光森冷的扫过去,吓得她身子瞬间一抖。

    宫女送进来上好的乌龙茶,香醇的茶香随着袅袅白雾飘散。

    吴乾坤晃动着茶盏,等待茶温降下后慢慢的品着,心里也对皇后死而复生的事情疑惑不已,看来回去得叫上那位御医好好问问。

    没有宫女搀扶的娴妃已经站不住了,额头上冒出点点细汗,臀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着却不敢吭声。

    终于,半盏茶下肚后,吴乾坤才看向她,“明儿个我去趟侯府。”

    “真的?”娴妃这一张口,忍到极限的身子骤然朝着地上倒去。

    吴乾坤的手迅速将她托住,厉色的眼底多了些柔和:“别总那么大火气,养好了身子皇上不来,你就去找他,进了宫了,哪来那么多的矜持。”

    娴妃被哥哥这几句话弄得有些羞怯,微红着脸垂下头:“知道了。”

    吴乾坤满意的抓住妹妹的手,轻拍了两下,转身离去。

    敏书进来时已经看到娘娘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心底终于松了口气,连日来遭受的磨难总算到头了。

    “娘娘,国舅爷给您吃什么宽心丸了?”

    娴妃在她的搀扶下小心的靠在软榻上,微扬的丹凤眼里透着一抹精光:“呵呵,等着瞧吧。”

    侯爷夫人每次进宫不扒掉皇后一层皮,说不准这回又能把她堵的见阎王。

    自打皇后醒来,鸾凤宫的宫人们都比较自觉,没有命令绝对不靠前伺候,梦轻也落得个自在。

    这里没有拉胚机,她只能用纯手工打泥。

    以沫蹲在旁边,看着娘娘好容易养漂亮些的手和在泥沙中,心疼的不得了:“娘娘,奴婢来吧?”

    梦轻笑着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就抢着干?”

    “那娘娘要做什么?”以沫看着快成泥瓦匠的皇后娘娘心疼的嘟起嘴。

    梦轻沾着泥沙的手往她额头上一点:“秘密。”

    以沫慢了一步,额头上已经被印了个暗红色的指头印。

    梦轻笑的咯咯的,摔泥打泥,没多会儿,将和好的泥胚从盆子里拿出来撂在桌子上,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几份,用事先准备好的擀面杖开始擀泥。

    这里没有放大镜,也没有检验的仪器,一切都凭经验,可惜这些紫砂泥是被人打碎了的,她已经很仔细的挑选,但里面还是混入了其他的土质,能不能一次成型也得看运气。

    眨眼间,两个时辰过去,以沫看着桌子上两个漂亮的茶壶惊讶不已。

    “娘娘!您什么时候会做这个的?”

    “那日,王母娘娘给我托梦,传授我一门手艺,我本以为是开玩笑,结果醒来啊,我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会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以沫可没那么天真,今天周世文跟娘娘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她虽然没听清,心里却觉得娘娘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隐瞒着,可娘娘不说,她身为奴婢的也没资格问。

    为了这批壶,梦轻一直忙到了天黑,因为宫里没有窑,所以她只让人在厨房架起柴火在四周,自己亲自看着烧制的,火温不均衡,加上沙泥的纯度不够,四个壶裂了三个,最后一个还因添柴时不小心碰到而走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