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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患病了

    秦舒夏的眼睛故意挑衅的瞥了小三一眼,对视后她“呸”了一下,然后寓意深厚的说:“这刚到春天怎么就闻到一股恶心的味呢。”她说完,对着小三笑了,“原来是从你那传来的啊,这风真是会吹呢。”

    场上那么多人,小三虽然听出了她的意思,但是不好意思发作。她的眼神扫了一圈,看到村里邻居对秦舒夏态度这么好,意识到眼前这个故意找事的女人是何稚晚的朋友,思忖一会儿,原本带有怒意的脸突然笑起来了,忙站起来,像个女主人一样冲着秦舒夏招呼:“家里来客人了,我去给你倒杯水吧。”说完站起身走进屋子。

    “小样,还挺能装!”秦舒夏心里暗暗佩服她的演技,“不就想在邻居面前表现表现嘛,这可是晚晚的主场,还能让你来作妖了。”秦舒夏看着她的背影眉毛轻挑一下,嘴角全是讽刺的意味。

    “夏夏,这大包小包的东西是什么呀?”何奶奶没有管这边发生的事,在她的世界里,儿子媳妇和所谓的孙女都不重要了,她爱的丈夫在天堂,唯一的期盼就是何稚晚了。她盯着这些从后备箱里搬出来的东西,可都是她的晚晚亲手准备的啊。

    秦舒夏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把她扶到凳子上,温柔的说:“这些啊都是晚晚给你准备的,我们等他都搬下来了,我一件一件拆给你看。”

    何奶奶听着她的话笑眯眯的,边上叔叔伯伯都开始问起何稚晚最近的情况,何稚晚她爸在一旁站着一言不发,没人能懂此时此刻他在想什么。

    这时,最不该出现的人端着两杯水笑容满面的走出来了。两杯水需要这么长时间,不是在下毒,就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秦舒夏心里跟个阴镜似的,看着她的笑容,自己也笑了,礼貌的站起来,客气的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啊,我来这,还要你这个客人给我倒水,真不礼貌。”

    这句话简简单单就把主动权转移到自己身上,小三递水的手都愣住了。秦舒夏抬手将两杯水都端过来了,“他忙,暂时不喝水。”

    小三看着空空的两个手,视线转而去搜索自己的丈夫,然而何稚晚她爸已经背过身自顾自的抽着烟,搬救兵无望,她深吸一口气,继而笑着说:“你可能刚来不认识我,你叫我吴阿姨吧,很谢谢你代替晚晚来看我们,这晚晚啊,还没毕业呢,就嫌弃农村了,也不要她奶奶,不像你,还知道回来看看呢。”说完,去拉边上低头玩手机的小女孩,“这个是晚晚的妹妹,现在就她在照顾奶奶了。娟娟啊,来,叫姐姐。”

    小女孩听见她妈说的话,立马想条件反射一样收起手机站起来,看着秦舒夏甜甜一笑,冲过来抱着她,然后叫一声“姐姐”。之前何稚晚跟她说过,何娟娟从小就会讨喜,见人就抱,笑得天真无邪,所以别人一般都喜欢她。秦舒夏直接拉开她,一个高中的小女孩还用小时候的招数,不是智商不够就是心机太重,“舔狗”这个词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哟,她这见人就抱得习惯还没改呢?这么大孩子了,也应该换换招式了吧,讨喜的方式又不止这一种。”秦舒夏的话一针见血。

    “她和她姐不一样。”何稚晚的伯伯开口了,“晚晚小时候和人不这样亲热,看见我们啊就远远地喊一声,等我们走近了,把自己口袋的糖啊瓜子啊,一个劲的往我们手里塞。”

    “是的哦,有一次给我塞的糖还是好几天前我在家偷偷给她装的。”说完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秦舒夏也笑起来了,这些人都有关于何稚晚的回忆,她在这里不用太多言辞和动作,一个眼神他们就能懂。

    他们聊着天,这母女俩被晾在一旁,回忆这东西,她插不去嘴,而她女儿继续坐回椅子上,低头玩手机,看不出她的表情。

    “好了,东西都搬下来了。”赵乐阳从车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边拧边示意秦舒夏。

    何奶奶站起来对赵乐阳说:“小伙子辛苦了,一个人搬到现在,快去坐着歇歇。”

    赵乐阳笑着应承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休息。原本坐着的人都站起来了,“我们来看看晚晚给奶奶都带啥好东西了。”

    秦舒夏拎着东西笑着的说:“我回来之前,晚晚同学问奶奶村里几户人家在家,刚好大家都在,她给家家户户都准备东西了。”说完,就把上好的白酒分给大家,还有一些特色食物。“那个给大家塞糖的晚晚长大了,但她没走远,还爱着大家和这个小山村。”

    大家那着东西,心里也感动万千,冲着何奶奶连连点头,“何妈啊,你这孩子被你教的好,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