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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舍命护法
那人笑罢，对子都道：“徒儿免礼，起来说话。”
子都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站在明夷的下首。
那人道：“那日你初来归藏洞，为师不知和你有没有师徒缘分，所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现在你我既成师徒，没有徒弟不知道师父真面目的道理。徒儿，刚才没吓着你吧？”
子都不知如何回答，说没吓着是欺骗师父，说吓着等于说师父面目丑陋狰狞，一时呆在哪里。
那人笑笑道：“徒儿天真未凿，不知作伪，甚合为师的脾气。你腿脚刚好，到那边坐下。”
子都回说不碍事，但师父坚持要他坐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在下面的一个椅子上坐下。
师父道：“如今你已经拜过师，成为我门中一个弟子，师门的事不能不知。有很多事情，明夷也只知一二，今天为师高兴，跟你们细说原委。明夷，叫腾蛇一块来听。”
明夷出去，不一会儿，带着腾蛇一起回来。子都很久没见腾蛇，觉得很是亲切，招手让它过去，腾蛇便过去，盘在他的身边。
那人逐个看了看明夷，子都和腾蛇，道：“为师名讳叫作展如，乃落神坊五大护法之一。地下的落神坊和天上的北辰宫世代为敌，经常爆发战争。一百多年前，落神坊遭遇从未有过的大劫难，被仇敌北辰宫侵入，大家拼死抵抗，最终还是惨败。”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情形。
“当时有两位护法保护魔尊暗中逃走，为师穿上魔尊的衣服，在另外两位护法簇拥之下，向另外一个方向逃走，一路上故意泄露行踪，又是若即若离，果然将北辰宫的人马引来。为师和另两位护法在一座山上被敌人包围，那时掩护魔尊的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再和对方死拼，所以我们三个人约好了回头地点，分头突围。
“对方的神功甚是厉害，单是一般的摘星使就已经非常了得，为师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不想迎头碰上随后赶来的天芒，这天芒在北辰宫位列八大神座之一，地位仅次于四大神坛，本领极为厉害，再加上为师连战连逃，几日下来没吃没喝，没有休息过，从重重包围中杀出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精疲力竭。见面每两个回合，便被他的离合神芒扫中。虽侥幸逃得一命，却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子都听师父语气中充满了沉痛和气愤，心想事情已经过去一百多年，师父说起来仍然是如此激动，可见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的惨烈，又想师父是为了救那个什么魔尊才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不由得对师父增加了崇敬之情，再看师父的脸面时便不再觉得丑陋。
只听师父继续道：“我当时逃得性命，因为受伤很重，先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将伤慢慢养好，然后再赶到约会的地点，在那里一直等了有一年的工夫，也没见到另外两位护法，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人在何处。又听说落神坊已被敌人占据，不敢回去，无奈之下，只得自己独身一人找地方隐藏。后来找到了这个归藏洞，便在此住下来，每日里卧薪尝胆，刻苦修炼，誓要报那一剑之仇。
“不想因为我报仇之心太切，练功时太过急躁，贪功冒进，强修硬练，这一来反而犯了练功的大忌，虽然一再走火入魔，但利令智昏，鬼迷心窍，并没有醒悟，，不但神功未能练就，反而差点连性命都搭进去。最后一次练岔了气，情形非常厉害，僵卧洞中一个多月不能动弹，幸好来了这条腾蛇，没想到一个毒虫竟然有善心，见我僵卧不动，每日用嘴含了外面的空青灵乳进来喂我，这才捡回一条命。”
子都回头看看腾蛇，见它把头缩进身体里，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这种人见人恨的毒虫，竟然也会救人，心里很是喜欢，伸手在它身上抚摸。
“等我慢慢恢复过来，下身却已残废，再也练不好了。我心里明白，我这一生算是完了，没有希望再亲手报仇，便想收几个徒弟，就让腾蛇出去帮我物色。因为腾蛇的模样，人们见了都躲之不迭，找起来非常不易，虽然带了几个过来，但是不是吓得半死，便是痴呆愚顽，不堪造就，只好给他几粒丹药送他回去。
“当时心里很是绝望，以为此生只有落寞而死，报仇之事只好等下辈子了。没想到在我行将就木之时，竟然得到了你们两个，能够继承我的衣钵，我也就死而无憾了。”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明夷道：“弟子自当尽心竭力，刻苦上进，代师父完成夙愿。只愿师父能够宽心自适，养怡天年，让弟子能够长侍身边，就是弟子的福分。”
师父道：“好，好。”说着话转头看着子都。
子都不知道师父说的话里有深意，应当即刻向师父表明态度，见师父盯着自己看，这才明白师父是在等自己表态，可是要说的话都被明夷师兄说过了，他不便重复，又想不起别的话来，一时窘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子都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站在明夷的下首。
那人道：“那日你初来归藏洞，为师不知和你有没有师徒缘分，所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现在你我既成师徒，没有徒弟不知道师父真面目的道理。徒儿，刚才没吓着你吧？”
子都不知如何回答，说没吓着是欺骗师父，说吓着等于说师父面目丑陋狰狞，一时呆在哪里。
那人笑笑道：“徒儿天真未凿，不知作伪，甚合为师的脾气。你腿脚刚好，到那边坐下。”
子都回说不碍事，但师父坚持要他坐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在下面的一个椅子上坐下。
师父道：“如今你已经拜过师，成为我门中一个弟子，师门的事不能不知。有很多事情，明夷也只知一二，今天为师高兴，跟你们细说原委。明夷，叫腾蛇一块来听。”
明夷出去，不一会儿，带着腾蛇一起回来。子都很久没见腾蛇，觉得很是亲切，招手让它过去，腾蛇便过去，盘在他的身边。
那人逐个看了看明夷，子都和腾蛇，道：“为师名讳叫作展如，乃落神坊五大护法之一。地下的落神坊和天上的北辰宫世代为敌，经常爆发战争。一百多年前，落神坊遭遇从未有过的大劫难，被仇敌北辰宫侵入，大家拼死抵抗，最终还是惨败。”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情形。
“当时有两位护法保护魔尊暗中逃走，为师穿上魔尊的衣服，在另外两位护法簇拥之下，向另外一个方向逃走，一路上故意泄露行踪，又是若即若离，果然将北辰宫的人马引来。为师和另两位护法在一座山上被敌人包围，那时掩护魔尊的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再和对方死拼，所以我们三个人约好了回头地点，分头突围。
“对方的神功甚是厉害，单是一般的摘星使就已经非常了得，为师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不想迎头碰上随后赶来的天芒，这天芒在北辰宫位列八大神座之一，地位仅次于四大神坛，本领极为厉害，再加上为师连战连逃，几日下来没吃没喝，没有休息过，从重重包围中杀出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精疲力竭。见面每两个回合，便被他的离合神芒扫中。虽侥幸逃得一命，却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子都听师父语气中充满了沉痛和气愤，心想事情已经过去一百多年，师父说起来仍然是如此激动，可见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的惨烈，又想师父是为了救那个什么魔尊才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不由得对师父增加了崇敬之情，再看师父的脸面时便不再觉得丑陋。
只听师父继续道：“我当时逃得性命，因为受伤很重，先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将伤慢慢养好，然后再赶到约会的地点，在那里一直等了有一年的工夫，也没见到另外两位护法，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人在何处。又听说落神坊已被敌人占据，不敢回去，无奈之下，只得自己独身一人找地方隐藏。后来找到了这个归藏洞，便在此住下来，每日里卧薪尝胆，刻苦修炼，誓要报那一剑之仇。
“不想因为我报仇之心太切，练功时太过急躁，贪功冒进，强修硬练，这一来反而犯了练功的大忌，虽然一再走火入魔，但利令智昏，鬼迷心窍，并没有醒悟，，不但神功未能练就，反而差点连性命都搭进去。最后一次练岔了气，情形非常厉害，僵卧洞中一个多月不能动弹，幸好来了这条腾蛇，没想到一个毒虫竟然有善心，见我僵卧不动，每日用嘴含了外面的空青灵乳进来喂我，这才捡回一条命。”
子都回头看看腾蛇，见它把头缩进身体里，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这种人见人恨的毒虫，竟然也会救人，心里很是喜欢，伸手在它身上抚摸。
“等我慢慢恢复过来，下身却已残废，再也练不好了。我心里明白，我这一生算是完了，没有希望再亲手报仇，便想收几个徒弟，就让腾蛇出去帮我物色。因为腾蛇的模样，人们见了都躲之不迭，找起来非常不易，虽然带了几个过来，但是不是吓得半死，便是痴呆愚顽，不堪造就，只好给他几粒丹药送他回去。
“当时心里很是绝望，以为此生只有落寞而死，报仇之事只好等下辈子了。没想到在我行将就木之时，竟然得到了你们两个，能够继承我的衣钵，我也就死而无憾了。”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明夷道：“弟子自当尽心竭力，刻苦上进，代师父完成夙愿。只愿师父能够宽心自适，养怡天年，让弟子能够长侍身边，就是弟子的福分。”
师父道：“好，好。”说着话转头看着子都。
子都不知道师父说的话里有深意，应当即刻向师父表明态度，见师父盯着自己看，这才明白师父是在等自己表态，可是要说的话都被明夷师兄说过了，他不便重复，又想不起别的话来，一时窘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