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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

    刚进门,晃眼见一道黑影贴过来,周寓条件反射,伸手抓住对方衣服。

    不到两秒,对方钳住他手掌,大拇指利落穿过他的虎口,往旁侧一掰,手上瞬间落了空。

    这还没完,对方旋着他的胳膊,顺着力道一推,身体就贴到门上,咔嚓一声,门关上了。

    这手法——

    周寓脑子一激,伸手要去摁开关,不料胳膊被对方拉回来,反剪到身后,双手被一条带子缠住,又飞速打了个结。

    而后,那道身影从他身后撤开,背着光,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周寓转身直面对方,问出心中的疑惑:“夏秋翌,是你吧?”

    房间内安静下来,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难怪没有光。

    他扯了扯手上的带子,绑得不紧却很巧妙,不至于松不开,只是需要时间,对方就那么站着,一声不吭,可空气里的气息不一样了,那种和夏秋翌同在一个空间时独有的氛围,他轻易就能分辨出来。

    先前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脏再度躁动起来,周寓走近他,再次问:“是不是你?”

    那道身影这才走上来,到了跟前却没停下。

    院内声音嘈杂,此刻他眼睛里、耳朵里却全是眼前这个人,那道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的质感贴在他唇上,没有更进一步。

    这一幕他梦到过无数次,却从没奢望过,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更没想过夏秋翌会以这样的方式,重回他的身边。

    那道唇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又抽离,周寓能按捺住心底的澎拜,却按不住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紧贴而上,稳稳吻上去。

    还没来得及加深那个吻,一个力道就拽着他往旁边倒去,周寓后背撞在床头,发出一声闷响。

    开关就在旁边,可手被绑住了,根本腾不出手去开灯,他无奈抱怨:“这么久没见,你就打算——”

    话没说完,腰间跨上来一条腿,一个吻把他的话尽数堵了回去,与此同时,一只眼罩紧跟着蒙住他的眼睛。

    周寓有些惊讶,虽然一早就察觉到夏秋翌有这方面的倾向,没想到一回来就给他这么大的惊吓,还会就地取材。

    眼睛被蒙上后,耳边“啪”的一声,台灯被打开了。

    只有他看不见,太不公平了吧?

    嘴上那个吻戛然而止,周寓刚想开口,一道温热的气息钻入耳道,夏秋翌充满诱惑的声音响起:“给我。”

    周寓眉尖一动,两耳发热,声音也带了些嘶哑:“松开我,就给你。”

    ……

    没得到预想中的回应,夏秋翌没有解开他,反倒是一只微凉的鼻尖,贴在了他的颈侧,而后,一道牙齿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

    周寓眼底一敛,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牙齿落下的地方直蔓延半边身体。

    “夏秋翌,你就想玩我是吧?”

    “……”

    不出声?怎么不说话?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反而更敏锐:夏秋翌把他衬衫扣子咬掉了,亲他了……

    感觉胸口上的温热往下走,周寓咽了咽口水:“宝贝,让我看看你。”

    还在向下,他要干嘛?周寓头皮一麻,挣脱了手上的带子,伸手拖住夏秋翌的下巴。

    “夏秋翌,好了。”

    刚要掀开眼罩,夏秋翌抓住他的手臂。

    他愣了一下,放下手。

    不摘就不摘呗,今天就顺着他一次,他伸出双手捧住那张脸,起身低头亲下去,呼吸紊乱之际,手顺着那道纤细的脖子往下移,探进衣角、摸到夏秋翌的腰,手心发麻。

    好瘦,肯定没好好吃饭。

    手摸到小腹,平坦、紧实,居然有腹肌,他拽住碍事的衣角,往上一掀,翻身把夏秋翌放在床上。

    好轻,这么轻松就抱起来了,哪怕隔着眼罩,他也能摸得出夏秋翌哪里瘦了,哪里的肌肉更明显了。

    “要不要去洗澡?”他问。

    手心里的脑袋摇了摇,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吻上来。

    这次的吻带着侵略性,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跟之前截然不同。

    周寓暗暗吃惊,分开那一晚在酒店,明明稍微强势一点就慌张的人,现在居然这么主动。

    他撤走那个狂热的吻,贴在夏秋翌耳朵旁,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轻声一笑:“现在不怕了?那晚只是用手而已,就害羞成那样。”

    胸口突遭不痛不痒的一拳,周寓轻笑,捏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褪去身上早已被解开的衬衫。

    第二天醒来,身旁空空如也,被子都是凉的。

    卫生间门开着,他迅速下床,楼下没有任何人,客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钢琴也重新罩上防尘布。

    再走到阳台,院子里同样被清扫干净,连个人影都没有。

    又偷偷走了?

    难以言喻的失落感袭来,心里极不是滋味。

    愣了一会儿神,周寓重新回到房间,枕头上还有夏秋翌的气味,房间里也依稀残留昨夜的情/潮。

    偏过头,那只眼罩躺在床头柜上,旁边还有一条领带,昨晚绑着他手的竟然是他自己的领带。

    周寓揉了揉头发,这条领带还是藏在衣柜最里面的,夏秋翌特地相中这条领带用来绑他?

    看来在他回来之前,夏秋翌就已经在他房间里待了挺久,久到能把他的房间探索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