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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人情,新的开始(一)

    飞快的在狭窄的小巷中穿行,艾伦轻盈的脚步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坑坑洼洼的路面和满地的污水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就像一只猴子般灵活的奔跑着,很快就来到一处低矮的小屋前,“我回来了。”人还未到,艾伦就已经在高声叫喊。

    “臭小子,怎么这么慢,酒打来了吗?”一个矮小干瘦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的皱纹就像是用刀刻在了脸上,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干枯的手指显得很有力。如果注意看的话会发现他的一条腿微微有些跛。

    “给。”艾伦将手里的一个瓶子扔给老头,老头从半空中一把接过瓶子,灵敏的动作一点都不像个老人。

    “你最好少喝点,最近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再这么下去我们都要饿肚子了。”艾伦顺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

    “你这个混小子,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城外捡回来的,一出生就带来灾难的混蛋,如果不是我,你早就饿死了。”老头大声训斥着不听话的养子兼饭票。

    “行了行了,你都说过无数次了。”艾伦连忙站起身来退开几步,以降低老头唠叨的杀伤力。

    艾伦出生的当天,一颗流星落在了伊尔城外,流星落地时产生的巨大震动惊动了整个伊尔城,流星落地处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奇怪的是坑里没有石头,只有一个小婴儿,这个小婴儿就是艾伦。没有人敢收留这个婴儿,甚至没有人愿意去碰他,所有人都将他视为灾难的象征,最后还是老约翰把他带回了家。约翰是个盗贼,年轻的时候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或许因为他原本已经一无所有,也就不在乎什么灾难,又或许他觉得收养这个小孩以后还能帮上自己,总之,从此以后,小婴儿就跟约翰生活在了一起,约翰为他起了一个名字叫艾伦。

    约翰曾经试图把艾伦培养成一个小贼,但是很遗憾,艾伦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五岁的时候小艾伦第一次在约翰的指挥下偷一个女人的钱袋,结果被那个女人发现,不但没打他,还给了他一块糖。

    不过约翰回家之后却狠狠的把艾伦打了一顿,小艾伦的体质很奇怪,不管被约翰打的多重,但是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所有的伤都会痊愈,不过在那之后老约翰似乎放弃了让艾伦做盗贼的打算,转而让他去酒馆里帮人跑腿赚钱。在酒馆里、银行边或者任何可能的商业区里都有很多像他这样的穷孩子,为了传递一个口信他们可以跑遍全城,仅仅只为了几个铜子。

    老头摇摇晃晃的向屋里走去,经过艾伦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来,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艾伦的手臂一片青紫,并且这些青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为缓慢的消减着,就如同从布匹中抽离出一根根丝线一般。

    “你又打架了?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惹麻烦。”老头紧紧盯着他的手臂。

    “城东商行的那头肥猪又在欺负那对卖菜的母女,他买菜不给钱。”艾伦对老约翰的话不以为然。“那个肥猪打烂了她们的菜摊,还踢了那个女人一脚。”艾伦到现在还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你又多管闲事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世界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你管不过来的。”

    “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看着她们被欺负吗?”艾伦瞪着老头。

    老头看着他的眼睛,艾伦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片刻之后老头点点头,“我没发现,看来不知不觉中你已经长大了。”他松开抓住艾伦的手,“伊尔的盗贼公会最近来找过我,他们需要一些战士……”

    “你应该知道我对当盗贼没兴趣。”艾伦打断了老头的话。

    “没人让你去当盗贼,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和喜欢管闲事的脾气,如果离开伊尔城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干掉。”老约翰抬起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即使是正义的呼声,人们也只会注意那些强有力的声音。”

    艾伦仔细打量着老头,“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好吧,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