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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耳畔是低哑富有磁性的嗓音,鼻尖是冰凉清甜的信息素。

    季郁慢吞吞地反应过来了。

    他刚才……好像……咬了口顾琮?

    季郁咽了咽口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牙痒……”

    顾琮不为所动,他的手沿着唇线,滑至季郁耳边,似是而非的拂过耳垂,最终停在后颈。

    灼热的大手覆在致命处,季郁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顾琮的力度很轻,大拇指温柔地抚摸着后颈,他缓缓开口:

    “不论是omega还是alpha,腺体都隐藏在第七颈骨附近。”

    “这里是是第七颈骨。”

    他的语调很平缓,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季郁愣住了,这是在、在上生理课么?

    触碰着对方细腻的肌肤,顾琮有些着迷,用指甲盖刮了刮。

    痒痒的,又有点舒服。

    季郁颤了颤,正要开口,顾琮又说:

    “腺体是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很容易找到。”

    话音刚落,颈间某处被碰到了,季郁身体一僵,酸爽舒适的感觉顺着脊椎传到全身,他忍不住低哼一声。

    注意到他的反应,顾琮勾了下唇:“在这里。”

    他低头,贴着那通红的耳垂:“和omega不同,alpha会本能地抗拒标记。”

    “所以要快点。”

    “要么……趁他不注意。”

    季郁眨了眨眼,下一秒,他感受到对方微凉的唇贴在了腺体处,牙齿刺破表皮……

    好痛……

    季郁睁大眼睛,生理泪水溢了出来。

    所有的酒劲儿都退了。

    他想逃,可腰间的大手将他牢牢箍住,无法挪动半分。

    迷人的甜香钻入鼻腔,顾琮掀了掀眼皮,眼底尽是痴迷,本能地注入信息素,想要标记。

    势不可挡的alpha信息素涌入了身体。

    季郁脸颊微白,一阵一阵的疼痛袭来。

    他死死抓住顾琮的胳膊,指甲嵌入了对方的肉里。

    季郁闷哼一声,忍不住张嘴咬住了顾琮的肩膀,用力地咬下去。

    这些并没有唤回顾琮的意识,他眸光闪了闪,信息素变得愈发浓郁。

    片刻后,疼痛散去。

    季郁腰间一软,随之而来的是酥酥麻麻的感觉,猝不及防地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他脑子都要炸开了。

    季郁受不了了,眼眶微微泛红,呼吸急促。

    他求饶道:“顾琮,我错了。”

    “顾琮……”

    听到自己的名字,顾琮低垂着眼,渐渐回神。

    他舔去季郁颈间的血丝,收敛所有情绪:

    “我失控了。”

    季郁瘪瘪嘴,浑身发软,靠在顾琮身上,瓮声瓮气地哼了声。

    休息了好久,季郁终于有了些力气。

    他抬手摸摸脖子,又是一阵刺痛感。

    季郁嘶了声:“你这咬的也太狠了。”

    “我就咬了小小一口。”

    这会儿估计连牙印都看不见了。

    季郁知道腺体,但根本没有意识到腺体和脖子以及其他部位的区别。

    对他来说,腺体就是脖子、是人体香水厂,而不是第三性|器官。

    他咬了口顾琮的脖子,顾琮也咬回来了,只不过比较用力。

    再说了,好兄弟间打打闹闹多正常啊。

    季郁喘着气,注意到了顾琮渗出血迹的肩膀。

    他琢磨,两口对一口。

    不亏。

    看着这个全身都是自己的信息素的少年,顾琮抿了抿唇:

    “你可以咬回来。”

    季郁磨了磨后槽牙,他是想咬,可惜没力气了。

    他哼哼两声:“欠着。”

    三口对一口,赚了!

    将季郁的小表情收入眼里,顾琮喉头微动,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可爱……

    晚上,季郁睡得特别香,周日一整天都精神奕奕,哪怕顾琮有事离开了好几个小时,他都没有丝毫难受的感觉。

    有种吃撑了的感觉。

    因此,季郁愈发觉得自己赚大了。

    周末一眨眼就结束了,周一早上,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搬着行李回寝室。

    逆行的季郁受到了不少目光,他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迈进教学楼。

    “季哥。”

    何亚志拎着包子豆浆小跑上前,被他身上的信息素冲得脚步一顿,表情有些难受。

    他警惕地扫视周围,问道:“顾大少呢?”

    “晨练去了。”

    季郁没有察觉他到异样,拆了颗糖,嘎嘣嘎嘣地嚼着。

    顾琮从作息到饮食都很健康,不像他,连吃早饭的习惯都没有,更别说晨练。

    何亚志追问道:“你昨天和顾大少干嘛去了啊?”

    为什么身上都是顾大少的味道?!

    季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话:

    “没干嘛啊,我玩了一天游戏。”

    要说干什么,那也是周六的事。

    何亚志将信将疑:“什么游戏?”

    什么游戏能沾上这种程度的信息素?

    “手游呗。”季郁说完,发现鞋带散了。

    他蹲下去系鞋带,低头时,露出了后颈。

    有道浅浅的伤口,已经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