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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遗留之地开启

    北疆璞玉却是说道:“阁老,我却认为北林家主所说的事情,很有可能发生。而我们也应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要早做防备才是。”

    听闻北疆璞玉如是说道,那三位阁老原本还一脸坚定的表情,却是缓和了几分,让北林旭阳的心头却有些不舒服,但北林旭阳却是一个能够识时务之人,他自是不会明显的表现出来。

    他北林氏也只是在炼丹一途上颇有建树,但实际的战斗力却比北疆氏弱了不止一筹,这也是为何北林氏不敢名言与北疆氏对立的缘由。

    那阁老思索了片刻,道:“璞玉所言有理,我等当务之急还是需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我北疆氏的身上移开,却不知你等可有好的建议?”

    三位阁老将自己的气势沉敛,明宇师这才放松了下来,却还是心中惊魂未定,根本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眼神飘忽,当北疆璞玉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他还是一副恍然未觉的模样,惹得北疆璞玉一阵皱眉。

    最后还是北林旭阳说道:“我听闻那北行氏遗留之地只可进入三十六人,却不知这条消息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当是那三十六人?”

    北林旭阳话音一落,电元丰当即道:“那隐秘乃是少主自北行氏的古籍中查阅而知,应当是真的无疑,而那三十六人自当是从北疆氏的势力之中找出三十六人。”

    电元丰也十分的心动,那毕竟是当初草原第一部落所遗留,若能在其中找到机缘,可是能够让实力大进,说不定能找到当初北行氏第一人走出草原,渡过三灾之中前两灾的可能。

    北疆璞玉却不是如此想,在北林旭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北林旭阳,见其一脸淡然的模样,问道:“北林家主的意思是,可以从这三十六个名额下手,将所有人的目光移开?”

    北林旭阳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却惹的那三位阁老一阵皱眉,颇有不喜的看着北林旭阳,虽说北行氏的覆灭与他北疆氏有不可否认的关系,但是那可是一桩天大的机缘,怎么能让给外人。

    却听北林旭阳道:“可以换一种方法,既能让所有人都生出希望,从而感慨于北疆氏的宽宏大量,也能让所有人都认识到北疆氏的强大!”

    等到北林旭阳这句话落下,三位阁老尚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北疆璞玉却是眼前一亮,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计划成型,但他还是想要听听北林旭阳的意思,问道:“北林家主的意思是,我等可以筹建一个比武大会,从而决出那三十六个名额,草原上不论何人,不论身份,只要是明之境一下,都可以参加?”

    听了北疆璞玉的解释,那三位阁老方才恍然大悟,眼中满是赞赏的看着北疆璞玉,口中的称赞更是不加吝啬。

    “璞玉当真妙计,我北疆氏人才辈出,天下英才尽在我族中麾下,岂能输给那些小部落之人,此举不但能将众人的目光聚集,更能体现我北疆氏宽宏大度,实力超绝,实在是妙计!”

    三位白袍剑侍也是随声附和,明宇师在短暂的失神过后,也是对此计划赞不绝口,却没有人去理会最先提出那建议的北林旭阳。

    北林旭阳自是心中不满更甚,却只能压制在心底,回答着北疆璞玉的问话,说道:“少主当真慧眼如炬,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想法,只是不仅仅要明之境一下,还要三十五岁以下。对外可以说机缘当留给年轻人,而他们若是得到了增添寿元的宝物,则可以与老一辈的强者交换。”

    北疆璞玉眼神愈加明亮,三十五岁以下,就意味着能够参加比武的人很少有超过玄玄之境的,那他北疆璞玉自是比武大会第一,能更加程度上的宣扬北疆氏的威名。

    那三位阁老也觉得此计可行,当即经由长老阁,将这一条消息布告草原之上,让所有人在第一时间都知晓此事。

    由北疆氏长老阁所宣布的消息,许多人心中虽然不满,但却只能接受,因为他们惹不起长老阁,更加惹不起北疆氏这一个庞大的部落。

    而且也果然如同北疆氏所预料的那样,在这条消息出世之后,所有人都不再去管北行氏覆灭背后的真相了,反倒是开始讨论起北疆氏的恢宏大度,竟连如此大的机缘都甘愿与天下共享。

    唯有少数几个明眼人才能看得透彻,说是天下共享,但最后却仍旧要落在北疆氏的手中,不过明眼人总归是少数,大多数人都被北疆氏所营造出来的表象所迷惑,都在幻想自己得到名额,可以进入其中。

    比武大会从传出消息,到开始举办不过三天的时间,举办的地点就定在北行城中,而那裁判却是北疆氏长老阁的人。

    更加详细的规则也都被罗列出来,告知天下。

    第一,参加比武之人境界不得超过明之境,不得低于玄之境,年龄不得大于三十五,不得小于十四岁。

    第二,所有人都可以参加比武,但却不能故意杀害性命,否则当取消比赛资格。

    第三,比武过程中可以借助兵刃,却不能借助丹药或灵符,否则也当取消比赛资格。

    比武的规则简单明了,却让人欢喜让人愁,十四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玄之境可不多见,即便有许多人都能够达到这个条件,但肯定是北疆氏的族人更有优势。

    而且不得借助丹药灵符的话,论兵刃之利,谁不知道草原第一锻造师出自北疆氏,以前还有一个月城的锻造师能够与之一争高下,但是在月城被灭之后,那锻造师也是失去了踪迹,恐怕早就葬身在月城的废墟中了。

    但即便如此,人们也只得接受,从来没有人能够违背北疆氏,也不敢违背,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往北行氏聚集而去,纵然很多人都不能参加比武,能够去见识一番,也总归是好的。

    宁川并不打算让沐冰月等人前去参加,那纵然是一处机缘,但却也是祸端,若他们得到了机缘,最后很可能被北疆氏强取豪夺而去,若是得不到却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他自己是不论如何都要去参加的,因为那是他先辈的遗留,不管能不能得到,他都得去!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北行城中,比武的地点在内城区,玄龟帮的驻地之中。

    玄万龟死后玄龟帮就分崩离析,仅剩下一个玄阴之境的蛇牙,也翻不起大浪,其内许多人都被万龙帮和七月阁所吸纳,对他们很多人来说,玄万龟是不是利万龙杀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势力庇护。

    经过长老阁三位代表一天一夜的筛选,最后能参加的人也只有一百零七人而已,但其中却又七十三人都出身北疆氏,或者是北疆氏麾下的势力。

    宁川本是不够十四岁的,但他的根骨奇特,其中更是融合过苍风的龙骨,那三位阁老也难以从骨龄上看透宁川的年纪,但他们乃是何人,岂能表露出来,也只得同意宁川的参赛资格,只是不时的会更多关注宁川而已。

    三位阁老乃是明心之境巅峰的强者,其精神之庞大足够覆盖十二里方圆,十二里方圆的精神也是每个明心之境巅峰的强者所能做到的极限。

    因为参赛的人至少都是玄阴之境,有许多手段威力巨大,容易波及到前来观战的人,是以每一里方圆成一个战场,三位阁老每人恰好能顾及道十二个战场。

    没有半点废话,三位阁老便将自己的精神释放开来,先笼罩起了七十二人,余下三十五人则是站在了一旁,聚精会神的开始观摩起战斗。

    七十二人在三位阁老的庞大精神力笼罩之下,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只能人有那磅礴的精神力牵引,缓慢的移动着。

    事实上有不少人都能够挣脱开,毕竟三位阁老的精神力虽然磅礴,但是如此释放却也到了一种极限,他们只要动用出一丝阴魂阳神之力,就能够轻易的挣脱。

    但他们不敢,那是北疆氏的三位阁老,那是明心之境的强者,就连宁川也是如此,他也在哪七十二人之列,他十分不满被人如此操纵,但为了拿到进入的名额,他只得任由那三位阁老的操纵。

    战斗在一瞬间打响,宁川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他的对手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实力也仅有玄阴之境而已,宁川自己却已经成功的凝聚阳神,对于这等层次的战斗,宁川甚至连自己的飞龙戟都没有拿出来,只是快速的奔上前去,一击明空拳法实战而出,拳影重重叠加,让对方眼花缭乱,看不清虚实。

    对手似乎愣住了,任由宁川一拳落下,当那拳头落在胸口前一刻,方才架起两条胳膊,交叉在胸前,做出一个防御的姿态,但为时已晚,宁川的速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甚至那三位阁老也是对宁川的速度吃了一惊,他们在查探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宁川体内的力量,那力量甚至比得上他们的随手一击了。但他们并不在意,玄阳之境有这样的力道也并非多么的骇然,认为宁川只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拿来打磨力气了而已,却没有想到宁川的速度竟也是如此的迅疾。

    这样的力量,再加上这样的速度,恐怕宁川在玄阳之境已经近乎无敌了,他们愈发的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此等天才,若不为我所用,必将为我所杀!

    只是一拳,宁川便结束了战斗,而其他的战场中,北疆璞玉,那四个白袍剑侍,还有利万龙也都是如此轻而易举的战胜了对手。

    从始至终,他们几人都仅仅出了一招而已!

    随后便就轻松写意的在一旁闭目养神,对其他人的战斗根本不放在心上。

    半个时辰过后,终于最后一场战斗结束,其中一位阁老起身,对那剩下的三十五人道:“你等三十五人,可自行在那胜利的三十六人中挑选对手,每人只可挑选一个,胜者替换之。”

    那三十五人眼神飘乎惊疑,他们方才看了这些人的战斗,北疆璞玉和宁川几人就不用说了,他们根本都提不起与之战斗的勇气,而剩下的人,也都是和他们的实力相差不多的,他们都陷入了焦灼。

    却是北疆氏的以为弟子,率先站了出来,指着那三十六人之中的一位,道:“阁老,弟子愿战北疆恒丞!”

    北疆恒丞乃是北疆璞玉十六剑侍中的一位,也是在北疆恒岚死后,顶替他的人,而挑战他的则是名为北疆恒奕,与之同样是北疆氏的嫡系后人,但两人却不是同一脉的。

    三位阁老点了点头,随后又见许多人站了出来,指着自己挑选好的对手与之发起挑战,但更多的人尚且还在犹豫。

    他们想要进入北行氏遗留之地,去寻找机缘,但他们没把握战胜那些人,是以徘徊不定。

    “还有十息的时间,还有二十三人没有选好对手,若是十息过后你们还没有站出来,则视为弃权!”

    阁老的声音在场中回荡,那剩下的二十三人内心也十分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