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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鞋冲床

    尽管心里很排斥那个房间,但是想到有唐樑镇着也就不再扭捏,搭着他的肩膀一瘸一拐往楼上蹦去。

    进屋靠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觉多了个“人”房间也没那么压抑了,我一边笨拙地挪动身体想找个舒适地姿势,一边和唐樑讲起今晚的遭遇,从胡承华家的现况到穿着寿衣的疯女人想砍我,一字不落地上报情况。

    唐樑踱步到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突然开口:“怎么会在院里种树?”

    我愣了一下:“我也觉得奇怪,难道是果树?全家靠着它秋天收果子?”

    “不是果树,是槐树”唐樑侧身倚着墙壁,眉头紧锁:“怎么会单单在院中央种槐树?”

    被他这么一讲我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有什么讲究吗?”

    唐樑抬起手,遒劲的指关节敲了敲窗户沉声道:“第一,院中栽木,风水之忌,从上往下俯视,四方庭院当中独立一树,就是困字,人处困局必难脱身,精气也会被这个局慢慢消耗;第二,槐树入宅,最不可取,槐木属阴易招邪祟攀附,阴气这样浸染下去久而久之这户人家的气运就受到很大影响。”

    怪不得,我一拍巴掌,这不就串上了!整个房子都很潮湿,明明刚装修的,墙皮却都鼓包了,向南的房间却霉味四溢。何晓萍也说,家里的被子只要抱进来必然会受潮,合着这里的阴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房子的一部分了啊!

    他们家也太吊诡了吧,是真一无所知还是百无禁忌啊,竟然要这样糟蹋自己的房子,恨不能把风水上的雷都踩个遍。在这种气场下养病,能活着就谢天谢地了,每况愈下是一点也不稀奇。

    正当我想这个问题出神时,唐樑转过身来刚想说什么,突然顿住了,看看我又看看床下,来回打量,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爽地问道:“看什么呢?”

    “谁教你这样摆鞋子的?”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下去,床边我的一双运动鞋此刻摆的规规整整,鞋头正对着床,半点角度也没偏,这样一丝不苟的整齐反而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我的心猛地悬起来,身上沁出丝丝微汗,密密麻麻如针刺般难受,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摆的,我有病啊,这样放穿起来也别扭啊。”

    而且我清楚地记得,上床前我是坐在床上胡乱把鞋子踢掉,有一只还飞出去一小段距离,躺在不远处的地板上。

    唐樑脸色凝重,大步上前将鞋子踢散,冷哼道:“应该是那个女人故意把你的鞋子故意摆成这样。”

    “她图什么啊?”一想到那张黑暗中出现的惨白长马脸和妖艳蓝寿衣我就打哆嗦,太惊悚了,恐怖片都拍不出那种场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