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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晦气

    房间的门彻底关上后,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开始观察这里,主卧也不算大,大约十五十六平米,飘窗向东南,窗外对着别的楼的大阳台,这都没什么问题,我伸手缓缓拂过墙面,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阴气?

    一边触摸一边走,我凝神感受自身的变化,走到床尾右下角的时候,手腕内侧开始隐隐作痛,我停下脚步,问题在这里?仔细打量这张床,和整体装修有略微的不合,整个卧室的装修都是简洁明了的现代风格,包括衣柜梳妆台,也都是现下流行的北欧极简风,唯独这张床,是中式纯木的,上面盖着被单我忽视了,一掀开来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木头看起来有年份了,四柱厚重,甚至还雕着花,一看就是老手艺的东西,价格不菲。

    我顺着底柱一点一点往上摸去,床罩、被子、床单、垫褥,木板每往下一层寒意就多加一分,呼吸逐渐收紧,不止,木板下面还有东西!

    我立刻走出房间,向正在给老婆削苹果的沈国栋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待他走近后,我将房门关上,低声问道:“这张床是你们从哪弄来的?”

    “啊?哦,这是原来的房主留下的,我看这木头老值钱了,就没动。”

    “新装修房子没给你们换家具?”

    “他们说这床没用过,那确实,我来看的时候拿那个塑料纸包得特别严实。”沈国栋不安地看着我:“咋了这是?”

    “床有问题,”我指了指被翻到露出木板的部分:“木板和底部应该还有一层空间,没打开来看过?”

    “没,没啊”他有些结巴:“这床还能有啥问题。”

    我点点头:“成,那您搭把手,咱俩一块把木板掀开来,就知道到底有什么问题了。”

    说这话时我心里也在打鼓,但表面还得装得老成淡定,这会我要是慌了那才会引起更大的慌乱。

    说干就干,我俩麻利地将铺着的床褥一件件收起堆放到一旁的柜子里,这真是个体力活,没一会我就满头大汗了,最后木板完全裸露出来时,一股又一股的凉气直往我脸上吹,又冷又热的夹击让人难受至极。

    木板和床沿被人为钉死了,沈国栋和我对视一眼,此刻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都不用我说,立刻起身去找扳手,回来二话不说闷头起钉子,随着钉子一点一点松动掉落,木板终于可以移动,而就在抬起来的一瞬间,我俩都傻眼了。

    木板和床底的夹层里竟然摆了四个又薄又大的铁皮盒子,大小款式各不相同,有写中秋月饼的,有写曲奇饼干的,相同点就是都只有三指左右的厚度,完美卡在并不宽裕的夹层里。

    “这这这都是啥?”沈国栋惊呆了,伸手就想去拿,我赶紧推开他的手:“别碰,我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个盒子取出并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我的眼皮直抽动,晦气,真是太晦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