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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媒妁之道

    善时以为,先生含章应该知道司介被谁带走,去了哪,便问含章。含章没有回答,善时有些闷闷不乐。

    见状,非恒轻笑一声,道:“你这小孩子,真是奇怪。”

    “我怎么奇怪?”善时更不乐了。

    “早上让你来茶楼你不来。”非恒从腰间摸出把折扇,潇洒一展扇,道,“现在你又要问。”

    “早上先生也没说司姐姐要走。”

    “怪了。”非恒浅笑看一眼认真看戏的含章,又看善时,“莫非你去参加试炼迷了路,人家为你指了路,你试炼未过,还怪为你指路的人未告诉你如何通过试炼?”

    “这是两码事!”

    非恒轻笑两声,却只是单纯笑笑,看不出情绪,他道:“你说是就是。”

    数年后善时偶尔想起自己幼时总不喜欢非恒,是觉得非恒的思想过于奇怪。这是后话。

    却说这善时酉初到家,见家中无人,便坐在前院石凳上,看天上鸟燕绕行。良久,有吵闹声从门外传来,善时起身,见二人从门口进来。

    那一前一后两个人,正是颜知常与尤善信。

    “你生什么气嘛?”善信不解,看着前方气呼呼不理自己的颜知常,“你都气这一路了,把自己气坏怎么办?”

    颜知常没有回答,进到厨房取了碗水。

    善信跟着他进到厨房,仍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道:“你若不喜欢那些首饰衣裳,我们可以换嘛,你这样一声不吭生闷气,问题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颜知常仍不理她,喝过水,又出来,看一眼院中一脸懵的善时,转身往自己房间去了。

    而汗流浃背的善信仍跟在他身后,随他往他房间去,道:“还是说你们那边有什么特别的仪礼?我们照做就是嘛。”

    “嘭”一声响,房门重重关上。善信被吓得闭了眼,蓦地止步,睁眼看清眼前险些砸到自己鼻子的木门,往后退去一步,抬手猛地敲几下门,道:“颜知常!不要以为你救过我一命就可以随便跟我发脾气!”

    紧闭了房门的房中未传出一点声音,善信也有些生气,跺脚转身便出到前院。

    见四姐气呼呼的,善时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小心翼翼唤一声“四姐”,又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善信别过脸去,没好气地回答。

    见状,善时便不再问。

    善信又叹一口气,看向善时,道:“你说他那个人,怎么就这么无理取闹?”

    善时知道,善信口中的“那个人”,正是将自己锁在房中的颜知常。

    而后,善信便开始向善时倒苦水,经过近半个时辰的诉苦,善时才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清晨善信拉颜知常去村州。去时,知是去取成亲用的衣饰,颜知常甚是高兴,一路上与善信喋喋不休,不过是讲些自己对婚服婚冠等等的喜好。善信听得认真,也一一记下。

    到了村州,二人先至了锦衣楼选婚服,又至了华冠阁选婚冠,末了便要去置些金玉首饰,时已近午时。善信提议先吃饭,颜知常说“妙”。

    饭时,颜知常故敛笑意,作出不懂的样子问:“信儿,谁结婚?”

    “还能有谁?”善信一脸嫌弃,“当然是你!不然我干嘛拉着你来?”

    颜知常紧抿着嘴,敛着笑容,又问:“我跟谁结婚?”

    “除了那位姑娘。”善信扯出故作神秘的微笑,“还能有谁?”

    看着善信,颜知常隐隐感到不对,正色又问:“哪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