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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滕树林内有暗道

    “主人,你想在这南宫城助花容姑娘杀了连玦焰?”凌吾万分惊讶,断是想不到如此冲动之话出自眼前之人之口,不想公子何时如此沉不住气,隐忍策划了这么多年,竟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下准备动手,那四方奇赦阵未曾困住其一分一毫,足见其内力与功力的高深,更不说身边还有多位江湖中响有名号之人。

    “对连玦焰来说,什么人,什么兵器,什么阵数,都不如花容动手来的快,连玦焰对她的爱足见其深,是时候下手了,若是到了陵关亦或节外生枝,怕是这多年来的心血都将毁于一旦。”

    “公子,恕凌吾斗胆,您心中真的只是这么想的吗?还是您心中的害怕令您不得不这么做,你爱花容不是吗?陵吾见过您的眼神,那番嫉妒之火甚至盖过了仇恨,尽管您极力隐藏,可我在你身边多年,又如何能轻而易举的视而不见呢?

    “我爱她又如何,不爱她又如何呢?我注定是为了复仇而活,我能给她什么呢?我知道花容心中有我,或许早些复仇,我与她……”

    “公子,你又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陵吾只知道,爱一个人便要将她据为己有,若您真的舍得看着姑娘一步步的爱上连玦焰,那时您便知,世间的一切不过皆是虚无,失去了心爱之人,和死了没两样。”

    “玉儿还在宫内,我无论如何都别无选择,我心中自有计划,明日一早,飞鸽传书于花容,叫她来见我。”

    “是,公子。”

    凌吾悄无声息的退下,眼见那苍凉孤寂的身影立于窗前,白衣飘飘,月光皎皎,相映相伴,无尽黯然于万千星辉中。多少次的黑夜惆怅,数不尽的寒冷迷惘,他竟都是一人只身独扛,曾是花容有幸出现,些许年来,花容阁不知多了多少的欢声笑语,她是唯一可以改变他的人,本是两情相悦,却连凌吾都不知,一切该是怎么样的结局。凌吾轻轻关上门,只愿多年来的筹划不被付之东流,谁人能有多少二十年,他的青春,早已满是鲜血与伤痕。

    赫连浔等人赶到的时候,已是不见连玦焰他们的踪迹。藤树林寂静空灵,不见任何打斗过的痕迹,甚至南宫城内谣传死于藤树妖之下的说法甚嚣尘上,却一路并未见半点血迹。

    几人见到那意想之外的藤树林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惊讶,对于藤树林的纵横交错和那史上最粗的藤蔓。藤树林依旧,藤蔓对于洞口的包围缠绕同样密密麻麻,这些便是连玦焰等人砍断原有藤蔓之后,为封洞口所滋生出来的。而洞口前那些被砍断成一节一节的藤蔓枝断零散的铺落在那里。

    赫连浔亦是同样用他那随身的海花琼玉剑将洞口的藤蔓砍断,几人试探着走进去,洞内因之前连玦焰等人留下来的火把立于洞口,显然洞内并不漆黑,首先映入眼帘的那落于满地的皆是好似一片厮杀之后的凌乱,尸体交错,无比凄惨阴冷的躺在尽是崎岖的山洞内,尸体之上是断口刷齐的刀剑刃,显然洞内刚有人来过。

    “这里似乎有过一场大战,你们看那高耸入天的藤树王,树干之上满是铁锁链,藤枝的长度甚至可以延伸至洞外,若真挥舞起来,这些藤蔓可便如无数蟒蛇一般,将人缠绕其中,置于死地。”

    “皇兄说的没错,遍地尸体,定是那恶人将这里作为了行凶的地方,这里估计是藏有关于其的大秘密,还有什么,比藏在这藤树王庇佑之地更为安全呢?”

    “浅儿聪明,我想连玦焰他们应该是来过了这里。”

    “可是赫连大哥,咱们一直在外面啊,若是皇兄等人出来过,我们不可能视若无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