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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渐进的铺垫

    “我们会找到的。”听到白登的话语,阳伏和沈琅两个对视了一眼,郑重的道。白登口中那个名咲的女子既然和小田桐圭神似,那么其重要性,即便是白登不说,他们也能明白。知道任务的重要性之后,他们自然提起了全部的心神。

    “你们打算怎么找?心中有什么计划了么?”白登瞥了阳伏一眼,淡淡的笑道。

    “这个”虽然认识到了咲的重要性,但匆忙之间,阳伏的脑袋还是有些晕乎,只想着四处去打听。听到白登的追问,他一时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沈琅也是一脸的无奈。看到白登脸上挂着的那抹戏谑的笑容,阳伏一张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伸出大手拍了白登的脑袋一下,恼羞成怒的道:“你小子,心中有计划了就说出来,不要这么玩人!”

    被阳伏拍的身子一沉的白登顿时有些龇牙咧嘴,话说阳伏那张大手上附带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小身板能够安然承受的了的。不过他也没心思再逗弄阳伏和沈琅两人,顺着阳伏的追问继续道:“每到一地,便去那地户籍最全的存放之地探查一番,将有咲字的,身为女儿身的女子分门别类的归类出来,然后一个个找下去。”

    “好大的工作量。”沈琅咋舌。

    “总要比你们漫无目的的凭运气要好。”白登白了一眼。这句话也是一句戏言。只要给上阳伏和沈琅两个一段时间,即便是他不说出这个方法,两人也能想到。他说出来,不过是省去了两人思考的过程,节省了一些时间而已。

    “各地城池的户籍存放之地”阳伏念叨了一句,心中哀叹,恐怕自己还得做上几次梁上君子。毕竟每一个城池存放户籍之所,都是一个势力的重中之重。守卫森严,寻常人想要进去翻阅,怕是不易。不过确实如同白登所说的,有所目标总比大海捞针来的强。只是寻找户籍之上有咲字的女子,两个月的时间,若是努力一番的话,并不难查找到目标。

    商议定后,白登几人也来到了他们暂时的栖居之所,橘右京居所附近的一所空房。先前他们的议论大都被白登的精神力给屏蔽掉了,所以没有一丝声响传出马车,故而除了他们几个,他们在马车内所谈论商议的一切,并无他人知晓。

    “大师一路舟车劳累,便先在此落脚吧。这处空房乃是右京先生的财产之一,与我与母亲的居所相处并不远。来时我已吩咐人清理打扫好,正好方便大师几人。药铺的药材单我已嘱咐仆从前去讨要,只需片刻便可以交予大师过目。”小田桐圭温和的对着白登道。白登也没有矫情,点了点头,谢过了小田桐圭和橘右京的好意,便大大方方的居住了下来。趁机也将阳伏等人介绍给了橘右京和小田桐圭两人,直言阳伏与沈琅乃是与自己一同游历的伙伴,琳娜和纪可喻两女是自己的妻妾,萨米-奥尼尔则是自己随行的仆从。体格硕大面目丑陋凶恶的狼人与幽魂鬼狼,则被白登称作了沿途降服的灵物。

    早已得到过白登一伙详细情报的橘右京和小田桐圭两人,自然知晓阳伏等人身份,先前白登未曾介绍时,自然不好与阳伏几个多交谈,但此刻介绍完毕,橘右京和小田桐圭两个却是对阳伏几个再次恭维了一番。

    “想不到大师除了医术通神外,便是连这驭鬼驱神的手段也让人赞叹。两个如此凶厉的妖怪竟然也能降服。”橘右京看着不停的大吃大嚼着的狼人与趴在地上安静的异样的幽魂鬼狼,面上带着讶色,用赞叹的语气对白登说道。

    “算不得什么,只是对这些奇门遁甲之术略微精通而已。用来争斗略有不逮,但用来保护自己不受邪魅侵蚀,驱鬼御神,却还是有几分把握。”白登闻言笑道。

    “能有这份驭鬼驱神的手段,已不是凡人了。”橘右京慨叹了一声。

    交谈了几句之后,橘右京和小田桐圭便一起出言告退,言天色已晚,翌日白天再来拜访。白登也未挽留。此次初始的目的,与橘右京初步接触并建立关系已达到,自然无需再纠缠下去。

    白登心中明白,别看橘右京和小田桐圭两人此时对自己一行恭敬异常,言语有礼,但这并不意味着两人便对白登几个彻底放心,甚至于引为知己了。这才仅仅是踏出了第一步。日后但有一步踏出,或是己方露出了异样,被橘右京和小田桐圭两人察觉到,那么不但所有的努力一朝化为泡影,更有可能受到两者恼羞成怒的威逼。橘右京身为正义一方的剧情强者,侍魂世界中有名有姓的剧情强者,几乎和他都有关系,依照橘右京在正义一方的声望和地位,一个不好,可能会引发整个正义阵营的剧情强者不满和敌视。也许不会出手追杀他们,但是在日后做与他们有关的任务时,却是绝对会受到刁难。所以他们与橘右京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至于小田桐圭这个女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背后却站着一个做领主的父亲与庞大的家族,她若是觉得不依不饶的话,起码近江国内整个贵族阶级,都会一致对外的排挤他们,而在这些贵族麾下效力的武士阶级,自然而然的会跟着自己主子一起敌视己方。到时候白登一伙除了跑到黑暗阵营一方外,还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所以,治疗好小田桐圭母亲与橘右京两人的病症,是获得他们彻底信任的唯一途径。

    第二天,小田桐圭便早早的赶了过来,与白登几人寒暄一番后,便乘坐着马车来到了小田桐圭与其母亲居住的府邸。白登与小田桐圭进入屋内为其母亲诊治。阳伏等人,则是留在了厅堂。

    片刻之后,白登和小田桐圭自屋内而出,小田桐圭脸上泛着感激的神色,对着白登一路感谢着。

    “老妇人的病症还是重在调养,我开的药剂只能说过是治标不治本。该说的我在屋内也已提点过,我会在这里停留上三两天,老妇人在服用药剂之后,身体但有什么变化,圭殿下皆可来我落脚之所询问。”白登对着一直恳切挽留他在此处多住些天的小田桐圭含蓄的道。话语中内含的含义是,你无须费尽心思的挽留我,我也会在此处留下几天,若是药剂没用或者起了返效果,你也可以随时找的到我。

    小田桐圭自然听得出白登话语中的含义,知晓白登已经看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在感到羞恼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母亲的病症,不是没让别的医术精湛的药师看过,但是那些药师面对着这种反反复复的病症,却都是束手无策,甚至于有的药师开出的药物让母亲服下后还令其病症更加的恶化。所以对于白登的医术,她心中还是存在着几分疑窦的。外界传言的再神乎其神,也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来的可信。若是白登开出一张药方扔下,隔天便离开了,母亲的身体出了差错,却是一个麻烦。至于白登所说的三两天世界,自然是为了宽慰小田桐圭的心,使其确认其药效如何。先前为己母亲诊治时将自己母亲的病症说的清清楚楚,犹如亲身体验过一般,证明了其超凡脱俗的医术,而后的话语,更间接的证明了他胸怀的坦荡。这一番作为下来,倒是令小田桐圭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太过谨慎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