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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真正的剑修

    序白知道自己要出手,便真的要出手了,他往前伸出了手。

他的剑叫做梨花,剑身软,平时要么缠在腰间要么手臂,要么缠在脖子上,这一切都看他心情如何。

此刻他伸出了右手,剑柄落在手中,一朵白光从他手心开始绽放旋转,眨眼间成了一柄长剑。

手腕一抖,锵的一声脆响,剑身笔直,剑意挥洒。

后,他随意的一剑挥出,原本他和南章相距三丈左右,然后他这一剑挥出后,一条银龙般的白光却从剑身跳跃而出,瞬间出现在南章的气海前。

南章在他挥手的那一瞬间已经跃出,挥剑,斩向了这道白光。

圊山剑亮起淡红的微光,就像墙脚突然盛开的花朵。

银龙般的剑意和南章淡红的剑光相遇,两道剑意瞬间粉碎,圊山剑还是过于沉重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丝怠慢,南章胸前衣角碎了一片,肚皮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丝,然后鲜血渗出,接着染红了衣衫。

“还好,没有开膛破肚!”

南章由开始的紧张担忧到如今的彻底放开没有丝毫的畏惧,全由这一剑所赐,既然都是拼,何不往死里拼,他露齿微微一笑。

这一笑,释然,如那看穿身死的死士。

“哦?那咱继续?”

序白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把剑换到左手,那梨花剑如同深秋摇摆的枯叶,在寒风中摆动,然后骤然落地崩的笔直。

一个呼吸间,序白深吸一口气,灵力疯狂运转,无数的灵力在他左手汇聚进入了梨花剑。

他猛地一跺脚,轰得一声巨响,脚下石板裂成碎片朝着四周激射,他整个人破空而出,手中的梨花剑周身突现旋转的梨花,毫无花哨的笔直刺向了南章。

所有人呼吸一顿。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觉得序白已经变成了一把剑,一柄无双的剑,一柄带着必杀之意的剑,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散发出浓烈的杀意。

南章神识猛地铺开,牢牢的锁定了序白。

南章身子微屈,脚跟微微抬起,手中的圊山剑立在身前,手掌微转,抵在了剑身上,无边地气涌入,南章大喝一声,剑身微微调整,准确的把梨花的剑尖抵在了圊山剑的剑身上。

一股巨力,顺着剑身直接传到南章身上。

南章身子一震,然后重重的一声轰鸣,脚下的石板突然吃不住力裂开,南章被撞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那只剩下了半边的会客亭里,又是一声响,灰尘飞舞,瓦片作响,霹雳吧啦。

朝阳剑宗弟子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小姐他还好吗?”阿香问。

水心眉头突然舒展:“他很好!”

南章已经从碎片中站了出来,他举起圊山剑,左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在次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很强,但我没倒。”

“可惜了你的剑,这次过后怕要在寻一把剑了!”

圊山剑上有一个很小的白点,白点就像一只蜘蛛,在它四周布满了无数裂缝,头发丝大小,却是那么的密集。

南章轻抚着圊山剑忍不住有些眼眶发红,这把剑陪伴时日虽不久,但却是宗门唯一没有要回去的事物了。

陪伴的意义不仅仅是陪伴,而是度过,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做过很多事儿,也杀了很多人,我只用三剑,前两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接住我第三剑!”

“话有点多了,你是在害怕我接住吗?”南章轻声道。

序白听着取笑味十足的话,没有丝毫的表情,淡淡道:“之所以说那么多,其实想告诉你,如果接不住日后怕是要换个手拿剑了!”这些话很血腥又极其的阴冷,会给人最心底的恐惧,废掉一个手等于废掉了一个剑修,然而南章丝毫不担忧,他最大的底气就是娘炮。

南章摇摇头,轻轻抚着圊山剑道:“老伙计,这家伙说话太嚣张了。”

南章手中开始升腾起火焰,一朵朵火焰就是一道道密集的剑意,这一招不知道叫什么,南章就是想用,所以就用了,他捧着圊山剑,如同捧着无数盛开的花朵,他再也没有了顾忌,归墟彻底的放开,无边的底气涌入,衣衫尽碎,南章身形猛然拔高一寸。

他仰天怒吼,这一刻,无边的底气夹杂着无数的剑意竖斩,狠狠的斩了下去。

于此同时序白也出剑了,梨花剑卷成了一个奇异的形状,如同一个空洞的螺旋,它随着序白的剑势已经对南章笼罩在内,不光是手臂而是整个人。

但这一招一出,空中的一个老者下意识的往下降了降,手掌不知觉的落在腰间悬挂长剑的剑柄上。

所有人都涌出了强烈的危机和寒意。

“这个序白过于凶狠,记下他的招式,回去告诉左非日后遇到要注意。”水心眉头又锁在了一起,她的发簪不知道何时被她握在了手中,她的剑叫做-簪剑。

白山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血肉横飞南章痛哭流涕的的场景,然而在他看来这是南章自找的,当初要是留下全部战利品不就好了?

何苦来哉?

旋转的梨花剑带着充足的剑意,迅速的收缩,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