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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无求有谋
阁外，细雨霏霏，连日不开，阴风怒号，日星隐耀。
屋内，大概是因为天色阴沉，不到暮色降临，就燃上红烛，在绝代阁里更显暧昧。
季明安推门而进，紫竹木的软榻上半卧着个人，衣裳不整，一只手捏着粒葡萄正要往嘴里送，一只手拿着银制的酒壶斜挂在榻侧。
靠窗的案几旁坐着青衫男子，抚窗看着雨色，听到声响，回身一笑，“过来了。”
季明安没有作答，漂亮的眼睛依旧看着那个仿佛置身事外的人，面无表情，颇有些骇人。
“季大人，喝口酒暖暖吧。”商燕寒斟了一杯酒递给季明安，季明安似是气愤极了，将酒接过，一饮而尽，道：“容王殿下和商公子好生会享受！是要在这绝代阁里日日笙歌，连天下苍生也不顾了吗？”
“呵，我二人快活逍遥了恁多日子，你也不曾说过，今日怎了，莫不是酒喝多了吧？”侧卧在软榻上的容王李瑾眉头微皱，一旁的商燕寒桃花眼里也带着几份探究。
季明安默了半晌，轻声道：“几日后，南方恐有水患！”
“莫要胡言乱语！”李瑾倏忽坐起身，一双单凤眼似鹰眼般上下刮着季明安。商燕寒低垂着头，皱着眉，似乎心里在想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若南方水患未得及时治理，必将酿成大祸。”季明安皱皱远山眉，“届时良田尽毁，无粮可食，加上近年来赋税极重，百姓必将流离失所。若有心人以此作伐，哄骗愚民做出祸事，到时，便不是圣上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了。更可况……”
季明安看向李瑾，脸上似笑非笑，“在下记得容王的封地在江南，若真出了此等纰漏，且不说容王逃不了贬黜为庶人的罪责，怕是谋划多年的一切也都将为他人做了嫁衣。殿下，您就甘心？”
李瑾像是因被人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说时迟那时快，从软榻的暗格里抽出剑抵在季明安喉咙上，剑出鞘半尺，半尺清寒跳跃着昏黄的烛火。杀人只需寸刃。
“殿下！”商燕寒不由得眉头一跳，抿抿嘴，轻声道：“王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语毕，季明安明显感觉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上的杀气有些削弱，微微挑眉。
“季明安你从实招来，你从何处知道此事?”
季明安将自己脖子上的剑拨远了些，突然感觉到自己偏向案几那边的手上有着轻微的痒意，用余光瞥了瞥，商燕寒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用食指在季明安的手上写着字，季明安仔细感受了下，他写的是：“别慌，莫怕。”
季明安敛了目，掩下心底莫名的欢喜，道：“凤雏凤老先生！”
屋内，大概是因为天色阴沉，不到暮色降临，就燃上红烛，在绝代阁里更显暧昧。
季明安推门而进，紫竹木的软榻上半卧着个人，衣裳不整，一只手捏着粒葡萄正要往嘴里送，一只手拿着银制的酒壶斜挂在榻侧。
靠窗的案几旁坐着青衫男子，抚窗看着雨色，听到声响，回身一笑，“过来了。”
季明安没有作答，漂亮的眼睛依旧看着那个仿佛置身事外的人，面无表情，颇有些骇人。
“季大人，喝口酒暖暖吧。”商燕寒斟了一杯酒递给季明安，季明安似是气愤极了，将酒接过，一饮而尽，道：“容王殿下和商公子好生会享受！是要在这绝代阁里日日笙歌，连天下苍生也不顾了吗？”
“呵，我二人快活逍遥了恁多日子，你也不曾说过，今日怎了，莫不是酒喝多了吧？”侧卧在软榻上的容王李瑾眉头微皱，一旁的商燕寒桃花眼里也带着几份探究。
季明安默了半晌，轻声道：“几日后，南方恐有水患！”
“莫要胡言乱语！”李瑾倏忽坐起身，一双单凤眼似鹰眼般上下刮着季明安。商燕寒低垂着头，皱着眉，似乎心里在想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若南方水患未得及时治理，必将酿成大祸。”季明安皱皱远山眉，“届时良田尽毁，无粮可食，加上近年来赋税极重，百姓必将流离失所。若有心人以此作伐，哄骗愚民做出祸事，到时，便不是圣上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了。更可况……”
季明安看向李瑾，脸上似笑非笑，“在下记得容王的封地在江南，若真出了此等纰漏，且不说容王逃不了贬黜为庶人的罪责，怕是谋划多年的一切也都将为他人做了嫁衣。殿下，您就甘心？”
李瑾像是因被人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说时迟那时快，从软榻的暗格里抽出剑抵在季明安喉咙上，剑出鞘半尺，半尺清寒跳跃着昏黄的烛火。杀人只需寸刃。
“殿下！”商燕寒不由得眉头一跳，抿抿嘴，轻声道：“王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语毕，季明安明显感觉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上的杀气有些削弱，微微挑眉。
“季明安你从实招来，你从何处知道此事?”
季明安将自己脖子上的剑拨远了些，突然感觉到自己偏向案几那边的手上有着轻微的痒意，用余光瞥了瞥，商燕寒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用食指在季明安的手上写着字，季明安仔细感受了下，他写的是：“别慌，莫怕。”
季明安敛了目，掩下心底莫名的欢喜，道：“凤雏凤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