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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下一周的周二早上七点。禹仙芝和宇文红霞如约来到，施白桦指定的地点。她们坐他的开车一起来到一处农村的大院。这是一个城市郊外，远离主要公路的小村，大院位于村外的空地上，农民自建的出租院子。院子里有一个东西长南北短的一百平米左右的大房子，对面是一溜三间小北房，作为办公室或住宿用。&1t;/p>
施白桦打开位于中间的小房间门说：“二位请进吧！”她们看见这是一间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办公桌，桌旁有一个三人沙、两把椅子，和一张茶几。施白桦说：“这是我的办公室，对面就是仓库。”&1t;/p>
施白桦打开仓库，她们看见里面有三垛放在地排上的货物，上前一看就是会场上宣传的那三种仪器。施白桦各拿了几台说：“咱放车上，这是大家定的产品。咱们得快点去会场了，时间不富裕了。”他正要锁门，宇文红霞说：“那不是还有罗盘和日晷了吗？”施白桦说：“对了差点忘带了。”于是他又回去拿上了那两样东西放到车上。&1t;/p>
他们回到市里的平洲会馆，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看见 ‘西城艺术交流大会’的刘姐正在忙乎。刘姐看见他们来了，走过来说：“会场我们已经安排差不多了，就等你们带来的仪器了。你们快吃早点吧！”宇文红霞说：“施总你先吃吧！我们先把会场布置好。一会儿你讲课时，我们可以再吃。”施白桦觉得宇文红霞真善解人意，一阵暖流从心里流了出来。由于施白桦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从没有准稿子，他媳妇实在无法忍受，所以已经离他而去多年了。他一直索居多年，没人关心过他，今天当宇文红霞的一句话，让他重又感受到，人间温暖。&1t;/p>
他心怀感激地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宇文红霞她们布置着会场。他看到宇文红霞，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在她的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并不算多，皱纹很少，斑点几乎没有。再看她的身材虽然已经算不上妙曼，但上身还是凸凹有致，两条腿依然修长，并不肥硕，只是小腹有一点微微隆起。她看上去和实际年龄不相符，至少要年轻十几岁二十岁的样子。施白桦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窦晓婉的母亲，只知道是禹仙芝的朋友。&1t;/p>
一会儿施白桦上台讲话去了。宇文红霞和禹仙芝在后台一边吃早点一边听着前面施白桦的云山雾罩。宇文红霞从一开始的不太感兴趣，到现在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但她依然没理解那些讲话的含义。她年轻受教育时，老师讲的好多东西也不懂，直到现在还不懂。但那也不能说，那不是大道理。所以她根深蒂固地以为道理深奥才是大道理，才是真理，听懂了就不是大道理了。这时再看台上的施白桦竟然也觉得有了些许的亲切感。她自从窦晓婉四岁丈夫意外去世，家中就再没有男人的痕迹。&1t;/p>
到了体验仪器实践效果的时间。施白桦一边给观众做实验一边说：“你是不是感觉到，一股暖流从穴位处流向全身？”还没等那个观众说话，禹仙芝接过来说：“你仔细体会那股暖流从穴位先向下，然后再向上流，整个身体暖洋洋地，就感觉血脉全部流通。”那个观众说：“是感觉有点暖，没感觉到在全身流动。”施白桦说：“这就对了，说明今天你来对了。为什么你感觉不到暖流在全身流动，那说明身体有问题。通则全身暖，不通则不暖。你感觉到哪儿了？”观众回答：“到膝盖都是暖的，但再往下面就不暖了。”施白桦说：“你身体不通的地方感觉过不去了，说明那个地方有问题。多用就好了。”那个观众说：“是，我膝盖不好！”这时禹仙芝说：“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现在用了一个月不到，没问题了，血脉都打通了。”观众问：“具体还有什么好处呢？”禹仙芝说：“现在我就感觉到精神特别大，以前老爱打盹，现在白天不打盹，晚上也不打盹。现在也不爱感冒了。”宇文红霞接茬道：“以前走路时间长了会累得慌，现在走好远的路，一点也不累。”虽然施白桦是一个云山雾罩的人，但他也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他总是以科学的名义说些在科学与神学边际的话。但不会像禹仙芝说的那么具体。这时那个观众说：“现在我感觉又向下走了。”施白桦说：“你看越用就会越好。”也不知道是他们洗脑起的作用，还是那个观众自己真的有感受了，反正那个观众感觉效果很好，马上表示要买一个回家。&1t;/p>
实际那个观众已经被他们成功洗脑，他也不想想，白天不打盹可以，晚上要是不打盹，不就失眠了吗？再说谁没事总感冒，一个月不感冒，对正常人来说很正常。&1t;/p>
这时施白桦说：“你先登一下记，我们这里仪器是给上次开会时人家定下的。我们的原则是让你自己体会，感觉好，你可以定，回家后感觉不好，下次来可以不要。你现在感觉好可以定，下次来时再决定要还是不要。”禹仙芝对那个观众说：“你看人家施总对自己的产品多有信心。”他们正在白话时，宇文红霞已经到那边帮刘姐仪器、收钱去了。刘姐那么积极是因为施白桦会给她提成，而宇文红霞则只是作为禹仙芝的朋友愿意来帮忙。施白桦越看越觉得宇文红霞不错，人实在只是默默地帮忙不求报酬，而不像刘姐喜欢报酬，禹仙芝喜欢凑热闹、爱说话。&1t;/p>
施白桦虽然是一个爱白话的人，但他不喜欢别人和他白话。他需要的是观众，而不是和他一起白话的互动者，更不喜欢比他还能白话，让他做观众的人。&1t;/p>
观众66续续地走了，施白桦问刘姐：“刘姐今天效果怎么样？”刘姐说：“数字在红姐那儿了，她统计的数字”宇文红霞听见说到她的名字马上说道：“在我这儿了，这是数字。总数大概是五十六台吧？我没仔细统计，只是每登记一个我用脑子记一个，不太准确。”施白桦说：“效果不错。”他拿过过登记表用计算机计算了一下，数字正好是五十六台。于是他对宇文红霞说：“红姐你太神奇了，数字一点没错就是五十六台。”宇文红霞说：“没什么，我原来就是做和数字打交道的工作。”施白桦说：“你以前干什么工作的？”宇文红霞说：“我是车间的统计，为了方便我就用脑子记，要不然总得翻本。”&1t;/p>
他们三个人离开会场，开车向家里走。施白桦对禹仙芝和宇文红霞说：“今天午饭也没吃好，我请客咱们晚上去喝点。”禹仙芝说：“行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宇文红霞说：“今天不行，我没告诉我闺女。”禹仙芝说：“你给打个电话不就完了。这么大闺女人家还不会自己找饭吃。”宇文红霞没有再说什么也就算做同意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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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白桦打开位于中间的小房间门说：“二位请进吧！”她们看见这是一间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办公桌，桌旁有一个三人沙、两把椅子，和一张茶几。施白桦说：“这是我的办公室，对面就是仓库。”&1t;/p>
施白桦打开仓库，她们看见里面有三垛放在地排上的货物，上前一看就是会场上宣传的那三种仪器。施白桦各拿了几台说：“咱放车上，这是大家定的产品。咱们得快点去会场了，时间不富裕了。”他正要锁门，宇文红霞说：“那不是还有罗盘和日晷了吗？”施白桦说：“对了差点忘带了。”于是他又回去拿上了那两样东西放到车上。&1t;/p>
他们回到市里的平洲会馆，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半，看见 ‘西城艺术交流大会’的刘姐正在忙乎。刘姐看见他们来了，走过来说：“会场我们已经安排差不多了，就等你们带来的仪器了。你们快吃早点吧！”宇文红霞说：“施总你先吃吧！我们先把会场布置好。一会儿你讲课时，我们可以再吃。”施白桦觉得宇文红霞真善解人意，一阵暖流从心里流了出来。由于施白桦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从没有准稿子，他媳妇实在无法忍受，所以已经离他而去多年了。他一直索居多年，没人关心过他，今天当宇文红霞的一句话，让他重又感受到，人间温暖。&1t;/p>
他心怀感激地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宇文红霞她们布置着会场。他看到宇文红霞，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在她的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并不算多，皱纹很少，斑点几乎没有。再看她的身材虽然已经算不上妙曼，但上身还是凸凹有致，两条腿依然修长，并不肥硕，只是小腹有一点微微隆起。她看上去和实际年龄不相符，至少要年轻十几岁二十岁的样子。施白桦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窦晓婉的母亲，只知道是禹仙芝的朋友。&1t;/p>
一会儿施白桦上台讲话去了。宇文红霞和禹仙芝在后台一边吃早点一边听着前面施白桦的云山雾罩。宇文红霞从一开始的不太感兴趣，到现在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但她依然没理解那些讲话的含义。她年轻受教育时，老师讲的好多东西也不懂，直到现在还不懂。但那也不能说，那不是大道理。所以她根深蒂固地以为道理深奥才是大道理，才是真理，听懂了就不是大道理了。这时再看台上的施白桦竟然也觉得有了些许的亲切感。她自从窦晓婉四岁丈夫意外去世，家中就再没有男人的痕迹。&1t;/p>
到了体验仪器实践效果的时间。施白桦一边给观众做实验一边说：“你是不是感觉到，一股暖流从穴位处流向全身？”还没等那个观众说话，禹仙芝接过来说：“你仔细体会那股暖流从穴位先向下，然后再向上流，整个身体暖洋洋地，就感觉血脉全部流通。”那个观众说：“是感觉有点暖，没感觉到在全身流动。”施白桦说：“这就对了，说明今天你来对了。为什么你感觉不到暖流在全身流动，那说明身体有问题。通则全身暖，不通则不暖。你感觉到哪儿了？”观众回答：“到膝盖都是暖的，但再往下面就不暖了。”施白桦说：“你身体不通的地方感觉过不去了，说明那个地方有问题。多用就好了。”那个观众说：“是，我膝盖不好！”这时禹仙芝说：“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现在用了一个月不到，没问题了，血脉都打通了。”观众问：“具体还有什么好处呢？”禹仙芝说：“现在我就感觉到精神特别大，以前老爱打盹，现在白天不打盹，晚上也不打盹。现在也不爱感冒了。”宇文红霞接茬道：“以前走路时间长了会累得慌，现在走好远的路，一点也不累。”虽然施白桦是一个云山雾罩的人，但他也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他总是以科学的名义说些在科学与神学边际的话。但不会像禹仙芝说的那么具体。这时那个观众说：“现在我感觉又向下走了。”施白桦说：“你看越用就会越好。”也不知道是他们洗脑起的作用，还是那个观众自己真的有感受了，反正那个观众感觉效果很好，马上表示要买一个回家。&1t;/p>
实际那个观众已经被他们成功洗脑，他也不想想，白天不打盹可以，晚上要是不打盹，不就失眠了吗？再说谁没事总感冒，一个月不感冒，对正常人来说很正常。&1t;/p>
这时施白桦说：“你先登一下记，我们这里仪器是给上次开会时人家定下的。我们的原则是让你自己体会，感觉好，你可以定，回家后感觉不好，下次来可以不要。你现在感觉好可以定，下次来时再决定要还是不要。”禹仙芝对那个观众说：“你看人家施总对自己的产品多有信心。”他们正在白话时，宇文红霞已经到那边帮刘姐仪器、收钱去了。刘姐那么积极是因为施白桦会给她提成，而宇文红霞则只是作为禹仙芝的朋友愿意来帮忙。施白桦越看越觉得宇文红霞不错，人实在只是默默地帮忙不求报酬，而不像刘姐喜欢报酬，禹仙芝喜欢凑热闹、爱说话。&1t;/p>
施白桦虽然是一个爱白话的人，但他不喜欢别人和他白话。他需要的是观众，而不是和他一起白话的互动者，更不喜欢比他还能白话，让他做观众的人。&1t;/p>
观众66续续地走了，施白桦问刘姐：“刘姐今天效果怎么样？”刘姐说：“数字在红姐那儿了，她统计的数字”宇文红霞听见说到她的名字马上说道：“在我这儿了，这是数字。总数大概是五十六台吧？我没仔细统计，只是每登记一个我用脑子记一个，不太准确。”施白桦说：“效果不错。”他拿过过登记表用计算机计算了一下，数字正好是五十六台。于是他对宇文红霞说：“红姐你太神奇了，数字一点没错就是五十六台。”宇文红霞说：“没什么，我原来就是做和数字打交道的工作。”施白桦说：“你以前干什么工作的？”宇文红霞说：“我是车间的统计，为了方便我就用脑子记，要不然总得翻本。”&1t;/p>
他们三个人离开会场，开车向家里走。施白桦对禹仙芝和宇文红霞说：“今天午饭也没吃好，我请客咱们晚上去喝点。”禹仙芝说：“行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宇文红霞说：“今天不行，我没告诉我闺女。”禹仙芝说：“你给打个电话不就完了。这么大闺女人家还不会自己找饭吃。”宇文红霞没有再说什么也就算做同意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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