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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7章 回归

    “哈……”我打了个哈欠,羡慕地瞟了眼早就在床上会周公的云颜,神志快迷糊了。

    “翻页!”某人……鬼可不管我的苦状,毫无怜悯之心地命令道。

    ‘翻就翻!’我愤愤地腹语,‘你不是很强的吗?你不是过目不忘的吗?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原本看的聚精会神的子默忽然抬起头来,嘴角轻勾,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我遍体生寒:“这么多抱怨,明天不要求我帮忙?”

    “唰――”一声响,我翻到了下一面,‘看吧!看吧!一个大男人,就知道威胁我!’

    ‘不过子默啊,都几点了?’我苦着张脸哀求,‘我真的很困啊!这些明天不一定都要用到啊,不如……我们下次再看?’

    子默大概是见我真的头快点地了,终于生出了三分怜悯,指了指一旁如山高的奏折副本,道:“你将这些全都摊平了放在地上,就去睡吧!”

    ‘天哪!你想整死我啊!’我在心里大骂,却还是乖乖地过去摊奏折副本,总比一个晚上都不睡好吧。

    子默皱着眉,并不理会我的咒骂,忽然沉声道:“临宇以前要处理的政务恐怕不只这些。”

    ‘你说什么?’我愕然看着他。

    子默似笑非笑地看看手中资料,看了满脸茫然的我一眼,淡淡道:“没什么,虽然不太明显,但他确实已经开始收权了。不过,与你讲了,你也不懂。”

    狠狠瞪了他一眼,拿着奏折的副本,我一边摊,一边打瞌睡,终于在摊完最后一本的时候,心里防线一松,再忍不住瘫软在地上。

    “喂,伽蓝,起来去床上睡!会着凉的!”

    ‘吵死了,你个臭子默,我都已经摊好了还这么多废话,我要睡觉!’念在心里的这段话,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

    只是隐约中听到门轻轻打开的声音,有凉凉的风吹过耳畔的触觉。身体被轻柔地抱了起来,那个怀抱凉凉的,却让我异常安心,忍不住便往里缩了缩。

    “公子,以后莫要在地上睡了。”一个淡淡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如是说。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身体接触到了柔软温暖的床,银沙般的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平静宁和舒适之极,我习惯性地翻了个身,右手轻握在左手手腕上,意识立刻离我远去。

    恍惚中,我听到子默慌张的声音:“伽蓝,快醒来,八卦……”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动我的身体,又在我耳边说什么。

    我挥了挥手,愤愤地喊道:“子默,昨天晚上折腾了我一个晚上还不够,小心我翻脸哦!”

    “谁是子默?”有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身体被抓住双肩拎了起来,“你这个懒女人还不快起床?今天九点约了刘叔复诊的!”

    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哗啦――,石化了!我使劲地揉,使劲地揉眼睛,不是幻觉啊,不!就算是幻觉我也不管。

    目光缓缓地,小心地,僵硬地移动,光线不强,但是,米黄的窗帘,舒适的鹅绒软床,木质铺上绒毯的地板,真的是我们两个的“新房”

    “徐冽――!!”我哇的一声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哽声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这女人――!!”徐冽狠狠一把拉开我,脸上红了几分,火冒三丈地喊,“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昨天晚上还……还睡在一起,什么见不到你了!”

    我被他甩开了也不恼,傻笑着擦掉眼里的泪水,想着:我回来了,我居然就这么回来了!还是能见到爸爸妈妈和爷爷,还是能见到徐爸爸徐妈妈和徐爷爷,还能见到徐冽,还能……替宇飞医治,真的太好了!

    不!或许那根本只是一场梦,一场过于清晰而让我信以为真的梦。

    “也不知道在傻笑些什么?”徐冽把衣服丢到我脸上,冷漠地道,“换了衣服快出来!”

    我这才发现他早已换了身毛衣和牛仔裤,忙点了点头。想起徐爸爸说,他的兄弟刘英石是有名的内外科医师,说不定,说不定宇飞会有救。

    忽然,我盯着自己的手脸色瞬间一变,只见手腕上,紫色的水晶映着房里微弱的光线忽明忽暗,赫然就是穿越时空的关键――水链。

    “蓝蓝,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徐妈妈摸着我的额头,奇道,“昨天晚上没睡好……”

    语调蓦然一顿,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暧昧不明的笑容,瞟瞟徐冽,又瞟瞟我,一脸欣慰地道:“没事没事,第一次嘛,都这样的。”

    “噗――”徐冽一口早饭全喷了出来,脸红脖子粗地大喊,“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难道你们两个昨天没睡一起?”徐妈妈问。

    徐冽脸一红,答不出话来了,引来一桌的笑声。

    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该怎么办?那场穿越是真的?如果再穿越了,回不来,该怎么办?

    “丫头,手怎么?”徐冽忽然抓起我的手,一脸烦躁地问道。

    我忙缩了回来,勉强笑道:“没事,刚刚不小心磕到了。”

    拿不下来,这串紫水晶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拿不下来,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命运,依旧无法由自己决定。

    手腕猛地一紧,整个人被拖了起来,抬头看到徐冽火爆的脸。只听他气急败坏地朝楼上大吼:“欢姐,医药箱替我拿到屋里来!”

    我被吓傻了,虽然在撞车前,徐冽也向我凶过,可是更多的是彻骨的冰寒,哪象现在完全相反,倒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徐……徐冽,不是马上要去医院了吗?去那里上……”

    “闭嘴!”徐冽一路把我拖到了二楼我们的房间,砰一声巨响,门大力关上,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再吵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