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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们只能选择享受生命

    赶到安平街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虽然是寒风嗖嗖就连张翕之间也能看到阵阵白气的冬天,可医院门口的车辆却依然川流不息的好像古代长安城的繁华。这个世界上人们最讨厌却又不得不要去的地方众口一致的就是医院了。我们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奔跑忙乱的人们,就好像面前这扇门就是生死门。而此时我们最好的朋友的奶奶就在这扇门后的生死线上挣扎,这里是个很孤独很可怕的地方。

    电梯的数字停在“5”上,门打开的时候,我的心倏忽收紧,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奶奶我突然感到紧紧地担心。陈郤跟安微也是一脸的严肃,不再多想,抬脚迈出了电梯。

    走出电梯正好看到啸和在服务台填东西,虽然是跟我们一样的年纪却好像因为经历太多而迈进了成熟人的行列。

    “啸和”安微叫出口。

    “欸,你们来了。”看到我们之后想要挤出笑容却那么勉强。

    “奶奶怎么样了?”一向对陌生人寡言少语的陈郤一脸紧张的问道。

    “还在抢救室。“直接跳过询问这是谁家小孩的问题,啸和无奈的回答。

    ”呐,啸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奶奶祈福,平安无事,你要坚强起来啊,奶奶就只有你们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啸和的肩膀。

    ”恩,我知道。你们先过去吧,啸清在那里,我要办点手续。“啸和指了指走廊右侧,在那里,啸清无助的坐在休息椅上。

    发觉身边有人坐下,啸清毫无焦点的眼神开始在我们身上凝聚。在看清是我们后,突然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我坐在他的身边,他就那样靠在我的肩上无声无息的像决了堤黄河一样停不下来哭着。

    我几次想安慰他,后来还是任由他用这种方式发泄。

    中间啸和办完手续走过来,看到这样的啸清只是很疼惜的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我们就那样不发一言的坐着,像在等待宣判前的寂静。整个走廊里安静的可怕,只听到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各种鞋子跟大理石地面摩擦的声音,匆忙的、缓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