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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一生都在经历一个叫缘分的东西

    夏天到了尾巴上,新的学期也要开始了。

    啸清啸和担心奶奶的身体,打算晚些去学校。这样一来,就只能我和安微两个人走了。

    我们是无所谓的,倒是爸爸妈妈担心我们两个女孩子要坐那么久的车,甚至打算要送我们到学校。我每每听到他们这样的计划头顶的乌鸦线就开始毫无顾虑的乱飞。

    拜托,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放古代都已经结婚生子侍养公婆了。

    在我将我爸妈的打算告诉安微后,安微笑得在电话另一旁拍桌子,惹得安妈妈不着边际。

    下午安妈妈带着安微过来了,我也不晓得他们聊了些什么,我当时正在屋里睡午觉,反正晚上要送我们的话已经听不到了。

    隔天晚上我们坐上了远行的列车,我在上铺,安微在中铺,车厢里人不多,我就跟安慰聊天。聊壖安城,聊我们的青春,聊我们的大学。忽然旁边传过来一个男声:诶,你们也是A大的啊?!

    我本来就是趴着的所以第一时间就看清了说话人的样貌: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吧,倒也没多出众,就是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安微是躺着的,要想看清是谁就得翻过身,偏偏又是中铺,搞得她很败火。

    “你是大几的?”安微想要弄明白这人的情况。

    “今年去了就大二了,我是艺术系美术专业的”男生很友好的回答。

    “艺术系的啊。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艺术系的人,可以问你吗?”安微突然来了兴趣。

    “好啊,随便问,我的专业成绩还不错。”男生自信的笑着回答。

    “为什么艺术系的人大部分都跟正常人不一样呢?欸,你不要跟我说是气质独特啊。”问完看着对方从铺位上下来,穿过地面上大包小包的沾满灰尘的行李,径直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是个问题,但凡逻辑思维能达到平均水平以上的都能明白。”说完这句话不等安微接话又继续开始说。

    “首先咱们说关于正常这个词。什么叫正常?我知道,按照你的理解就是跟大多数人一样就是正常。人之于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来说是个体不是共体,那么个体的个性又怎么能上升到共性呢?这就跟很多人在工作生活中总感到累一样,为什么会觉得累?有时候是自我的价值遭到了他人的否定,有时候是个人的存在形式与旁人产生了分歧,也有的是因为追寻他人的生活方式而一度陷入迷茫彷徨。人们把太多事定义了,结果自己就困在里面撞得头破血流还怪困难太坚硬。”“不,你说的完全是个人主义的思维模式。既然存活于这世上那么人跟人就无可避免的会产生关系,关系的存在又怎么让人可以拥有个性,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么只能说明你是个极度自我的人。”安微说完后因为手肘撑床的时间太长而顺势躺下了。

    我不知道这是安微自己的想法还是为了跟他辩驳才说的这番言论,但于我而言,我更倾向于他的思想。哪怕是在很久以后的某天我回想起这个叫作亦霖的人脑海里都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把自己当信仰的神情。

    在每个人无法解释却又想为一件事安上个什么噱头的时候,缘分是再好不过的配合者了。

    我们的一生都在经历一个叫做缘分的东西—这是我在遇到亦霖后的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