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发烧

    夜里,暖暖做了一个梦。

    梦中与那个人见面的场景重叠在一起。

    其实她进去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那人跟她道了歉。

    暖暖想,还好,等来了这一句无力的话,虽然道歉了,可也只能是代表自己放下了过去,对于那个人,她依旧原谅不了。

    不说是给自己造成了童年阴影,就是从其他方面来说,这种行为也是不被允许的。

    暖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说,但好在,过去离她远去了。

    她很幸运,自己去面对了,以后,终将会永远的放下这件事情。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窗外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落进来,照亮着漆黑的夜空。

    下午从那里出来之后,她便跟着傅博言回了他家,第二次过来,但却完全没有疏离感,就像是跟回自己家一样的轻松自在。

    连婉对暖暖,一如既往的好。

    暖暖伸手揉了揉眉心,从梦中惊醒了,一时间也睡不着了。

    她抬眸看向旁边睡着的人,弯唇一笑,刚准备挣扎起来,便被傅博言扣着腰,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去哪儿?”

    暖暖失笑,“上厕所。”

    “去吧。”傅博言这才放开抱着她腰的手。

    没一会,暖暖从洗手间出来后,傅博言抬眸看她:“做梦了?”

    “嗯,你怎么知道?”她诧异的看向傅博言。

    傅博言弯了弯唇,伸手压了下她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嗯,你挣扎的有点厉害。”

    闻言,暖暖失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忍不住说着白天的事情。

    “其实,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恨她了。”

    “嗯,都过去了。”傅博言把人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暖暖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蹭了蹭道:“是啊,都过去了,你是不是...用了点其他的手段?”

    不然,又怎么会现在还被关着呢,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要出来了的。

    傅博言嗯了声,解释了一下。

    他确实是用了点手段,把那些证据,除去虐待暖暖之外的一些东西给找了出来,之前的时候,只以为她只是虐童,所以即使是有暖暖的父母施压,找了最好的律师和一些关系,也只能是关十多年。

    但现在不一样,她跟张玉珍扯上了关系。

    而张玉珍,作为贩毒者,这其中的关联,稍微引导一下便能让人去遐想出来。

    也是因为这样,那个人才不能被放出来。

    听完后,暖暖怔愣了良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谢谢。”

    她知道傅博言为什么这样做,无非是担心自己,再次害怕罢了。

    想要帮自己走出那个心理阴影,那个人没出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暖暖都不用去害怕会跟人再次遇上,会再次碰到那个给自己童年阴影的人。

    这是傅博言的目的。

    而暖暖,深知他的这种想法。

    不过傅博言其实也不算是利用了自己的身份,而是找了证据出来,才能有现在的结果。

    如果没有证据,即使是再有关系,那个人也会被放出来。

    暖暖想了想下午时候那个人看到自己的神情,她皱了皱眉道:“她好像也没有想要出来的想法。”

    太过坦然了。

    傅博言轻恩,他见过那个人一次,两人也交谈过一次。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傅博言没打算让暖暖知道。

    “大概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吧。”

    暖暖轻笑了声,抬眸看他:“你呢。”

    “嗯?我什么?”傅博言低头看她。

    暖暖弯了弯唇道:“你怎么想的?”

    闻言,傅博言笑了声:“你能走出来更好,不能走出来,我也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走出来。”

    暖暖嗯了声,往他怀里钻了下,抱紧他,低声道:“我们睡觉吧。”

    “好。”

    夜色静谧,时间流逝,所有能过去的,不能过去的事情,终将会因为时间的转动,而慢慢的过去。

    即使走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时间会是最好的答案。

    它会陪着你成长,会陪着你一起,一直一直。

    *

    因为前一晚的闲聊,第二天暖暖一醒来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原因。

    她醒来的时候,傅博言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每次一回家,傅博言绝对是五点五十多就起床的那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大院子弟的关系,每天早上暖暖都能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傅博言已经从外面锻炼完,去隔壁的客房洗完澡出来了。

    “醒了?”

    暖暖嗯了声,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接过傅博言手里的毛巾:“我来给你吹头发。”

    “好。”

    傅博言起身,把吹风机找给她。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暖暖吸了吸鼻子,低头看向傅博言:“我感觉我好像感冒了。”

    傅博言一顿,转头伸手摸向暖暖的额头,皱了皱眉:“好像是有点。”

    他拿过吹风机,把头发随便的吹了一下之后,便把人抱了起来。

    “先去洗漱,我去拿体温计过来。”

    “好。”

    暖暖洗漱出来之后,傅博言给她量了□□温,有一点点的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