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再进太明店,两女心生隙

    太明殿外,青砖地一尘不染,却冷硬得很。这初冬的地面,也没有更暖的,只不过是少了些刺骨的冰冷。

    祁桑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祁澜站着她旁边,牵着母妃的手,小脑子里混混沌沌。

    都怪阿淼,为什么总跑出去给母妃惹祸,现在母妃跪在这里给她求情,噢,阿淼开心了吧。

    可.....还是希望,阿淼是没有什么事情的罢。阿淼那么活波,怎么会受伤死掉呢。

    “吱哑——”太明殿的宫门从里面推开了,忌王出来,见祁桑还跪在阶下,不由起了三分火气。

    “桑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为大祁的嫔妃,你今日跪在这里,却是给一个侍婢求情?”

    忌王走下台阶,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桑,语气里带了些嘲讽的意味。

    “你有这个博爱的工夫,不如替寡人担忧担忧江山大事。”

    忌王总能从祁桑脸上看出成王兄的影子,他如今宽待祁桑,说不清是因为愧对兄长,还是因为愧对这位无辜的前朝公主。

    可他再宽待,也不能接受宫妃五次三番的为了婢女而与他作对。无论是三年前在未央宫,还是这次在太明殿外。

    “那不是侍婢,那是臣妾从小养到大的姑娘,那是当初在冷宫里和臣妾相依为命的孩子!如今她彷徨在生死间,臣妾如何能不忧!”

    祁桑愤然道,不知不觉就握紧了掌中祁澜的小手。

    祁澜被握疼了,便知道母妃非常难过。她有些怨恨玉淼了,我的母妃,凭什么为了你这么难过。

    一妃一帝,正大眼儿瞪小眼儿,僵持不下时,有太监来禀报了。

    “陛下,那婢子醒了。”

    玉淼刚睁开眼睛,便被两个侍卫生拉硬拽到了太明殿。强撑着跪在殿下,她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提不起力气来。

    “寡人问你,如何进得那韶光阁?”忌王长眉展锋,目光一派凛然,对玉淼喝道。

    “陛下,我...奴婢也觉得蹊跷得很。”

    祁桑待玉淼宛如已出,从未苛求过她称呼上的规矩,玉淼便至今仍不大习惯自称奴婢。

    “昨夜奴婢刚刚睡下,便有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忽然出现在我床头。她告诉我当今的王后阴险毒辣,要我提醒陛下小心。”

    玉淼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说的,大不了人头落地,肉身一死,自己的仙魂没了束缚,好早点回鹤山去。

    “你这贱婢!”,“一派胡言!”

    徐后和忌王同时喝了出来,忌王立刻拍拍徐后的手背,安抚道,“爱妃莫急,寡人倒要看这小婢子怎么说。”

    “怎么说?陛下是心明眼亮之人,竟会看不出来么。”玉淼跪在殿下,怡然不惧。

    “那你倒说说看,这与你出现在韶光阁里有什么关系?”忌王气得一笑,自己的王后,岂是一婢子能指责的。

    “陛下息怒。淼儿,你休要胡说!”祁桑脸上愁云密布,蹩紧了眉头。她本是站起来没多久,这下又跪倒在地。

    “桑嫔,今日你宫里这丫头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寡人治你全宫的罪。”忌王握住了徐后的手,开口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