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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诺克

    望着床榻些迟疑不定的少年,老者淡然一笑:“你身体现在很虚弱,这里熬制的药材大多洗经养髓,所以你不用担心。”

    “嗯!”轻轻点了点头,少年蜷缩着身躯,盘坐在木桶之中,驱除邪火之后,身体仿佛一下子被抽空,当浸泡在温度适中的药水中时,温热的感觉就如同慈母的手,那暖暖的感觉,令少年身躯一瞬间犹如烂泥一般瘫倒在木盆中。

    端坐木盆中,许帅轻微的吐息着,浓郁略含苦涩的药味沁入体内,淡淡的药效弥漫在身体各处,如同一条小溪流过,在药效不断的补充中,原本体内虚弱,胀痛感进随着药水泛着的些许涟漪,逐渐消散,抽空的躯体在此刻贪婪的吸收着药效,温玉般的感觉悄然溜入许帅体内,流进骨骸深处,滋养着骨髓,洗刷着各条经脉...

    浸泡在水中,身体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升华和洗涤,在这巨大的提升之下,躯体没有任何休息的意思,而是全身气孔大张,随着鼻息,随着扩开的气孔,无止境的索取着药水中的药效。药效不断涌入躯体之中,最终弥补了因为邪火逼迫而留下的抽空感。

    中药水中的温度逐渐转弱,炎热的温度,也随着窗外渐落的太阳,而缓缓消散。当盆内的中药水已经趋向凉性时,少年紧闭的眼眸才徐徐睁开。在这之后,视觉都有种淡淡大的提升。

    昏暗的房间内,并无老者的身影,只是,在中药桶旁边还有着一个木桶,那只木桶内盛的是清水,是用来冲洗身体的。桶内原本盛的应该是热水,随着少年浸泡药水时间的延长,桶内的清水温度逐渐减弱。钻出木盆,猛然袭来的空气,令许帅不由打了个寒战,瑟瑟发抖间,已是进入了盛着清水的桶中,洗净身上粘稠的药液后,许帅拿起桶旁的一条干毛子,擦赶身子,赶紧穿上衣服,直到此刻他才发现饭桌上的信封...

    “嗯?该不会是...”思索至此,许帅微微一愣,脸上旋即带起一抹苦笑。

    握着信封,一种紧张的情绪袭上心头,快速将信封拆开,连忙低头看去,在洁白的纸上,洋洋洒洒写着数十个字,字里行间难以掩饰老者的放荡不羁,不受约束。

    “许帅:

    爷爷走了,爷爷一身随性,闲云野鹤惯了,勿怪!方才看你睡得香甜,所以没有吵醒你。许帅,你放心,虽然爷爷走了,但是这个家任是你的家,你无父无母,以后就把这当家,今后学着自理,爷爷不在的时候好歹你也能吃口热饭。

    还有,在我的房间中,留有三样东西,钱袋,梵虚谱,药材。那梵虚谱你需用心习练,在两个星期后,索托城的极斗学院将开始报名,爷爷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你就到学院中好好学习吧,那钱留作你的报名费,以及生活费。

    至于那药材,是用来浸泡的,共三天。等到爷爷回来,希望我的许帅可以成长起来...”

    默念之后,少年内眼眶已经溜溜打转,几颗眼泪更是抑制不住的滴落在信纸上,任由在信纸上延伸,在与爷爷见面的一刹,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有般依靠,可以得到地球那般的疼爱,谁知,在一瞬间,这种感觉就被打破了...

    爷爷的离去,让许帅整个人都有种无助的失落。许久后,少年擦拭了泪水,握着信封来到了老者的房间,一进门,许帅就看到了信上所指的三样,只是在这三样的旁边还多了一枚蓝色戒指,这枚戒指的旁边写着一两句:“这枚戒指是幽蓝楚戒,日后携带什么,就储存在这里就行了。”

    拿起戒指,端详片刻,少年将之轻轻带上。旋即,许帅捧起桌上的梵虚谱,梵虚谱是一本功法武技,共九九八十一式,而每一式又分为小成,大成,晋升三重。将之收入楚戒,许帅拿起一旁的锦囊,入手时沉甸甸的,刚一拆开,锦囊之中立刻金光闪烁,刺目的金光令许帅都是有些不适应,这袋锦囊内共十枚金段币,十枚金段币在手,可以算是小富一把。

    行走在这片大陆数日,许帅也听闻那所极斗学院,极斗学院其他不说,但是报名费,就达五枚金段币之多,这五枚金段币对于一些富豪家庭不算什么,而对于一户穷人家庭,可算是一笔小财啊,要知道,在银月帝国及时是吃一碗面,也不过两枚铜段币那么多。

    除此之外,极斗学院也是出了名的恐怖,他的威名不知是在索托城,扩散之光,甚至都传出了银月帝国。索托城的管理权都是隶属极斗学院所管辖,因此,城内一些自认实力不错的孩子,都纷纷前往极斗学院报名,因为从那里出来,不仅是一种荣誉,更象征着美好的前途...

    看着锦囊内的十枚金段币,许帅内心却萌生了其他想法。五枚金段币留作报名费,其余两枚充做生活费,剩余的三枚金段币,许帅准备购置一些制造枪械的金属,按照武罡大陆的人说,每人只有在十五岁才能前往芯兽森林,完成契约签署。而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一名十一岁的小孩子,距离契约签署远还有4年,所以这期间,必须用枪械来弥补这一缺点。

    将锦囊和药材小心收好,许帅目光再次凝视指上楚戒:“爷爷,您放心,待您回来之日,许帅一定会成长起来!”

    宽敞的大道上,一道苍老的身影,疯疯癫癫的迎着余晖前行,嘴中喃喃的吟唱着小调:“一醉解千愁,醉鬼也逍遥,酒,酒,酒,就是我的命啊,路见不平一声吼,打不过我就跑,切不可丢下俺的酒葫芦嘿。唉,不对呀,这首小调中间好像有点不押韵啊。”一手握着酒葫芦,一手提着大鸡腿,扯下一口鸡肉,不时仰面向口中灌几口烈酒。

    “美味,美味啊!”

    这位醉翁就是许帅的爷爷,诺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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