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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光回门

    清早,深深顶着两个淡淡的眼圈随着秦妈妈一起走到命人准备好的马车前,深深前后看了看,马车前后头跟着站队整齐的家丁丫鬟,粗略数下就有十来个,每个人手上捧着一堆的物件,想必是太夫人和三夫人吩咐备下的礼物。

    深深有些受宠若惊,迟疑的问,“秦妈妈,我只是回门,这阵仗会不会有点夸张,人带的会不会带的有点多了?”

    “不会不会,太夫人交代要让三少夫人风光回门,潘府是大户人家,该有的礼节一定是要的有的。”秦妈妈是按着太夫人吩咐的给向深深置办,听门房的汇报,三少爷已经在府上两天没出门,回想前两任婚礼,三少爷是二天见过长辈后就不见踪影的,这是太夫人乐见其成的。

    深深看秦妈妈神情坚定,知道多说无益,四下张望,不见潘奕繁的身影,想是要自己一个人回门,好在有花月陪自己,想着一会可以见到爹娘和两个妹妹,沉重的心情有所舒缓,突然听到潘奕繁怒不可遏的喊话,“磨磨蹭蹭的天黑都到不了你家。”

    深深讶然抬头,循声望去,见潘奕繁四平八稳端坐在马车车厢内,一脸不悦地看着她,那表情仿佛看见极其厌恶的人一般,深深不由得纳闷,潘奕繁一夜没有回新房睡觉,这么早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在秦妈妈和潘奕繁又一次的催促声中,深深在花月的搀扶下爬上马车,自觉还没消气的深深,远远坐在马车门边上,想要离潘痞子保持距离,恨不得越远越好,偏偏深深不知道哪里又惹这爷不高兴,被他伸手狠狠拉住胳膊朝他坐的地方拽了过去,不得已挨着他坐着。

    向深深吃痛地吱呀咧嘴,使劲挣扎,大呼,“放开,很痛的。”

    潘奕繁见她五官拧在一起,不像是装的,连忙放开深深,“你不是在娘家挺能做家事的嘛,怎么到我府上三日不到就变得娇贵起来碰不得了?”

    向深深真想狠狠踹潘奕繁几脚,可动不得这爷,“我在家学的是做家事农活,不是学被人拽又摔忍痛挨揍的,好吗?”

    真当穷人的孩子是铁打的,潘痞子是对她动手动脚上瘾,真以为她怎么揉都不会痛是不是?向深深碍于秦妈妈还在不敢对潘奕繁动手,咬着下唇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般委屈模样。

    秦妈妈抿嘴笑着,只当是小俩个口在耍花枪,腻歪着,转身吩咐队伍出发向家,早去早回。

    告别秦妈妈,气呼呼的向深深坐在潘奕繁身边咬唇不语,他不喜欢听自己说话,自己就不说罗。

    潘奕繁知道向深深憋着气,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问,“是不是昨天摔疼了所以在生气?”

    深深觉得潘痞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无赖,打一个巴掌给个蜜枣,在玩把戏,反问他,“潘奕繁你先把驴杀了,再问驴想拉磨还是想死,你觉得驴能回答你吗?”

    潘奕繁语塞,看看缩在角落,极其努力假装隐形人的丫鬟花月,沉声道,“滚出去前头坐着。”

    车厢里多个人,他们讲话不方便,谁知招到向深深一顿削,赌气般喝到,“外头凉飕飕的,要出去你潘三爷出去,花月不会出去。”

    天气凉,花月衣裳单薄坐在外头,说不定回去就要生病的,深深直呼潘奕繁虐待下人,不近人情。

    碍于昨天的事情,潘奕繁拿深深没办法,只得放弃让花月去马车外头坐着的打算,“臭丫头,你的脾气兼职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是向深深,生起气来也这么好玩,算不算是真性情的展现?不然一般人怎么会把自己比喻成驴?

    向深深浑身不自在“笑什么?我是话粗理不粗,你就是习惯高高在上了,才会随意就把人踩在脚下。”

    深深气呼呼地坐在马车厢里,听见外头响起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响,以为是谁家在迎亲,掀开帘子探看,赫然发现鞭炮是跟在马车前边的人在放,“鞭炮是一路要放到我家吗?”

    潘府和向家新苑中间隔着整个平颖镇大街,马车过去也是要半个时辰,潘府一路鞭炮齐鸣过去,会不会太张扬?马车过两条街,外头的鞭炮声也不见停下来,她深深何德何能受潘府如此礼遇。

    “这是给你做脸面,你还有意见了?”潘奕繁骂向深深不懂事,“奶奶怕外人不把你当回事,才一路大张旗鼓,目的就是要外人知道,即使你出身寒门,潘府对你是看重的。”

    深深真是想替自己的爹娘谢谢潘府的大恩大德了,经历过昨天下午的事后,她深刻的认知到‘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潘奕繁高兴时像个小孩,自己和他怎么耍横都行,不高兴时就化身恶棍,掐着她的前襟甩着玩,自己的胸口从昨晚疼到现在,潘奕繁的性格简直就是春天的脸,一天三变脸,不管如何,她是不愿意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