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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抄书也不安分

    聚福阁书房内,潘奕繁占着大方案桌,面前摆满纸张,空白一片,叼着根毛笔,时不时地围着深深坐着的小圆桌转悠着,寻思半天,拿起深深抄好的一张堆满密密麻麻字的纸张,惊呼,“你字写得好难看。”

    向深深一个下午就写一张字不说,纸张字体弯弯扭扭,笔画连不上,像蚯蚓,不但不公正,还有几处勉强认出的字,还是错别字,“你是对着书照抄的,怎么还能有错别字呢?”

    向深深不善舞文弄墨,正写的烦躁,再加上潘奕繁喋喋不休直唠叨,不耐烦极了,拿着毛笔威胁地对着潘奕繁笔画,“除非你要把我的这份一起抄写完,不然我的字难不难看,有没有错别字,不需要你嘲笑。”

    潘奕繁顿觉无趣,把纸张扔在桌上,念念叨叨,“向深深,你不说时候话就讨厌,一说话更让人讨厌。”

    向深深不想多搭理潘奕繁,只求彼此万不得已情况下在同一空间相处时,能保持一点点的安静,“你安安分分的坐到边上,让我好好把这些东西抄完可以吗?”

    她对读书写字本来就不在行,被他吵得心烦意燥的更不能专心抄写,万一太夫人看到,她定是羞愧难当。

    潘奕繁不搭理向深深的抗议,径自趴在向深深的圆桌上,“你的先生太不尽责任,你的字写的这般难看也让你过关。”

    “我何曾说过我有先生?”深深嫌弃潘奕繁的自以为是,教她读书识字的是温纯良,温大哥学业繁重,有心教深深识字,偏偏时间精力有限,能教深深人认识一些简单的字已经是不错,能按照书本抄写,她该抿嘴偷笑的。

    潘奕繁歪着脑袋看深深,“那《道德经》,你知道意思吗?”

    深深低头不语,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家伙废话,深深家贫,懂事以后随着父母四处漂泊,一家温饱成问题,深深更机会没有上私塾,在温大哥的细心教导下背下几篇《三字经》,太夫人罚他们抄写的《道德经》,她是识其文不知其意,潘奕繁提此问题根本是在为难她,“潘奕繁,你有时间和我扯这些有的没得,倒不如把文章抄清楚给太夫人送去,也好早日重获自由出府逍遥。”

    潘奕繁不在府上,向深深至少是获得清静的,才一天的功夫,深深快要被潘奕繁的呱噪烦死,坐在书房,一刻不得闲,上串下跳,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一点也不安分。

    “不用抄、不用抄,奶奶罚我不过是面子上做给其他院的人看的,这东西抄不抄,是无所谓的。”潘奕繁胸有成竹的说着,实在是他自小顽皮,闯祸太多,而太夫人心疼自己,关键时刻会护着自己,为堵住悠悠众口,太夫人不得不想出罚写这招来替代各种惩罚,成功掩饰过众人耳目。

    《道德经》,又名《老子》,由战国时期道家学派整理而成,记录春秋晚期思想家老子的学说,太夫人每每会指定潘奕繁抄写,却未曾查看过一回,此次指名让深深陪自己一道抄写,潘奕繁知道奶奶无非是想把自己留在府上,多和向深深在一起,她想抱曾孙的心思,自己可是天天听娘提起的。

    “我信你,才怪。”向深深来潘府后,最擅长的是翻着白眼,没把潘奕繁当回事,继续低头抄写,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潘奕繁这破嘴,潘痞子捧银子、喝花酒在行,正经事情估计是一件不会,纨绔子弟何以得深深信之?

    “信不信在你。”潘奕繁用两只手指间,夹起向深深抄写的纸张,挑衅说,“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你,你的写的也不会有人看,还是不要浪费纸张的好。”

    “多事!”向深深不能淡然了,一把抢过被潘奕繁拿在手中的纸张,放平在桌上,“你能做到安分守己一些些,我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潘奕繁闯祸惹麻烦,林秋月定是第一个跑出来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