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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装聋作哑

    潘奕勤和潘揽月学成回府,太夫人主张大肆庆祝办理,潘府家大业大,更信奉家业传男不传女,众人心知肚明,太夫人再疼惜两位小姐却不会违被祖训把祖传的家产传承给外姓人,深深嫁给潘奕繁,不论出身,已经是名义上的潘府主子,潘府的自家人,名分上,深深比两位小姐亲的。

    碍于林秋月的训示,深深即使被潘痞子咬伤,只要回府,就必须参与府中大小事宜,不得推脱,深深唇上的伤口被潘奕繁咬的极深,带着对潘奕繁的埋怨,到第二天只也得用素色的丝巾半蒙着面,照例出现在秦妈妈身边。

    秦妈妈对昨日深深嘴唇受伤的事情是有所耳闻,在她看来,一个好的奴婢该擅长的一件事情是对主子间发生的事情能到装聋作哑,她一早见深深蒙面而来,仍旧面不改色,照旧领着深深端着茶点到名湘院给众多女眷送去,秦妈妈知道太夫人是看中深深才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学习做事,十分尽责的,秦妈妈每做一件事情都会仔细地和深深解释,大夫人纵容两位妾室欺负深深的事情,太夫人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大夫人毕竟是长辈,不能叫她在晚辈面前失了面子,“少夫人不一样,您是正室,是潘府的女主子,她们胆敢对您不敬,尽管告诉太夫人,潘府的家法严着呢。”

    深深闻言,询问秦妈妈家法是哪些?她的脑海里闪现尊仪堂的罚跪蒲团和潘奕繁书房里成堆的纸张,猜想应该也算潘府家法之一。

    秦妈妈对着深深神秘兮兮的说,“少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深墙大院中,想要后宅女眷之间相安无事的相处,当家人主母总要有些手段,慢慢的,您就懂了。”秦妈妈说的意味深远,却教深深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不论家法为何,自己都不想感受,而唯一有可能让深深受家法处置的原因就是被潘痞子连累,想昨晚对着自己一脸愧疚,不停唉声叹气的潘奕繁,深深头皮又是一阵紧绷发麻。

    “两个孩子学成归来,是潘府的喜事一桩,要大办,要请戏班子唱戏,请宗族乡亲来看戏庆贺。”深深和秦妈妈捧着茶点来到名湘院内堂,正看见太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嚷嚷要潘奕浩请镇子上最好的戏班子来府上唱大戏好好庆祝一番。

    众人默契,对深深半掩着面的事情只字未提,深深心里才放心了些,自己在潘府生活,每天必做的是和林秋月等人早晚地给太夫人请安,好在林秋月除偶尔借题发挥训示自己外,并没有要求深深要像许娇娇林凤珠一样,鞍前马后的伺候屈萍,身边的潘奕繁呆在太夫人身边,脑袋直晃悠,像是严重的睡眠不足,惹得林秋月一阵心疼,开口为潘奕繁说好话,“娘,为奕勤和揽月学成归来要风光大办的事情,奕繁都累瘦了。”

    屈萍不屑反驳,有眼睛的看得到奕浩才是忙里忙外的那个,这些天,潘奕繁跟在自己儿子身边除混吃露脸外,不见得做多少贡献出来,还有老爷带回个温纯良做管家,负责在府上帮忙上下跑腿打点,不然自己儿子指不定会累成什么样,还好意思在老太太面前邀功,心里气不过,屈萍轻轻的骂了句,“真不要脸。”

    “难得奕繁有心了。”太夫人没听见,看着潘奕繁摇头晃脑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不知道是昨晚受伤的深深气愤地和满心愧疚的潘奕繁在房里闹腾大半宿所致,只当从向深深进门后,别的不说,潘奕繁老实呆在府上的时间长了,也极少去温柔乡,虽然耳闻昨日深深和奕繁在马车上起争执,今早见两人一道出现,深深蒙面虽有些古怪,但奕繁在对深深有所示好的面上,该是没事的。

    深深站在林秋月边上,对眼前的情景只做充耳不闻状,来潘府数月,两位夫人明里暗里较劲比较,此时此景,深深对其已算司空见惯。

    三位夫人中,深深最敬佩二夫人杜悦,不显山不露水,踏踏实实的过着,除定时给太夫人请安,深深极少见杜悦在府上其他院落走动,来的这些日子,深深从来没有见过杜悦在大家面前多说过一句话,对谁也是温温和和,客客气气,她觉得自己得向杜悦多学学,该听的听该做的做,不能像屈萍和林秋月,永远剑拔弩张,浑身带刺,深深曾经想过,若国家大敌当前,她们两个悍妇扛着大刀定可以上阵杀敌。

    潘奕繁看着深深在自己母亲身边,虽然半掩着面,没有说话,充满灵气的眼睛倒一个劲地滴溜直转悠,他要看好深深,她对温纯良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自己愤怒的原由,回府以来,潘奕繁忍不住地琢磨研究,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自己这么上心,说不上缘由,他觉得自己就得防着、看着向深深和温纯良,直到自己确定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牵扯,没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娘子对自己以外的男人存着不该有的心思,尤其自己已经不满足于和深深只做名义夫妻。

    向深深环顾四周,视线对上潘奕繁投来的火辣辣目光,当下心里发憷,猜想潘奕繁不会是被自己打笨了,古古怪怪的看她的眼神如此让人害怕,她看潘奕繁像极一匹对着美味猎物流口水的恶狼,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被他拨皮拆骨的吃得渣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