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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温大哥出手相救

    尊仪堂内,潘浩冉在堂上气得直拍桌案,除太夫人坐在桌子另外一端外,其他房一干女眷整齐地站在两旁,连许娇娇和林凤珠也在场,屈萍和林秋月作为惹出事情的人,老老实实的跪在潘府两位当家人面前,听着潘老爷训话,“你们两个是太清闲,没事情做是吗?”

    太夫人望着两个不争气的媳妇,斗了十几年还不消停,“两个都是做婆婆的人了,如何还能这般野蛮?府里上上下下数十号下人看着,两个女主子当众拉拉扯扯,你争她吵得真是面子里子算丢到家了。”

    林秋月出声辩解,事情的起因经过刚刚当着众人的面解释过,“娘,老爷,不是我要吵架,实在是大姐太欺负人了。”

    太夫人盛怒,呵斥林秋月住嘴,方才在院子里头,林秋月和屈萍吵吵嚷嚷的,简直和地痞泼妇一般,不成体统,“还敢狡辩!”

    潘老爷安抚太夫人,请她消消气,道,“阿萍,三位夫人里头,你最先进门的,秋月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潘老爷见屈萍低下头,像是认识到自己错误,道,“一点当家女主子的样子没有,难怪娘要把事情交代给杜悦和老三媳妇做。”

    杜悦站在一边,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模样,倒是深深站在边上,听到老爷提到自己当时心一惊,记忆中,自己和老爷只匆匆见过几次,并没有真正对过话,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出彩的事情可以让他记住自己,偷偷望一眼站在老爷边上的温纯良,依旧一脸温和,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深深想,自己能嫁给温大哥的话,自己也不会身不由己的卷入潘府后院女子的日常纠葛中,夹在缝隙里苦苦求生存,也许进了潘府大宅,大家都会变成这般装聋作哑,怪不得他们心肠冷漠,而是一山不容二虎,何况还是母老虎,林秋月和屈萍之间有太多是非纠葛,任谁也不会轻易招惹她们。

    “老爷,这事不能怪我,是奕繁媳妇先把我推到的。”屈萍委屈,按理说,自己可是受害的,“奕繁媳妇心思藏得可够深的,见着我和秋月拌了两句嘴,不动声色地就敢往我做大娘的身上报复,故意摔倒压住我的身子,最该受罚。”

    “屈萍你含血喷人!”林秋月见屈萍硬把罪名往自己儿媳妇身上安,气得直发抖,“一个长辈硬着心要和一个晚辈过不去,你亏心不亏心啊。”

    向深深要是有帮着自己报复屈萍的这种心思,平日里还能被自己骂的一愣一愣的不敢吭声吗?屈萍在老爷面前哪里是告向深深的状,她根本是在抓林秋月的脸,“屈萍你心思好重,新媳妇进门你嚣张得意,成天挤兑我三房,我们奕繁哪里招你惹你,让你挖空心思地陷害他媳妇?”

    潘奕繁方才随潘奕浩出去,这会儿不在府上,就该让潘奕繁看看,大房的人是怎么欺负他娘亲和娘子。

    屈萍不愿意,挺着腰杆子,和林秋月对峙,“你以为你嗓子大,我就怕你了?院子里十几双眼睛看着,向深深就是硬往我身上压,你问问下人们是不是。”

    屈萍才不屑花心思去冤枉从小家院子里飞出来的向深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林秋月素来行事乖张,擅长趋炎附势,喜欢在老爷面前卖龙风骚,搬弄是非,依她看,身为林秋月二媳妇的向深深,一定也是盏不省油的灯,屈萍往潘老爷脚边爬了爬,语气里满是委屈,“老爷,你可得明察秋毫给我做主,我被奕繁媳妇压得腰,现在还痛着呢。”

    “真是这样?”潘老爷微眯起眼,端倪深深,对她其实自己并不是很在意的,潘奕繁五年内娶三人妻子,前两位家世不错,自小养在深闺中,性格温婉,柔柔弱弱的,嫁到府里没多久相继抱病,久治不愈身亡,眼前的深深,据说是从自贫苦人家,若非太夫人坚持要娶个身强力壮的女子给儿子做填房,向深深是没机会进潘府的。

    “大夫人说的可是事实?”潘老爷在太夫人房里,从来是听见自己娘亲夸奖向深深的,可她若是因为秋月,不顾长幼尊卑的和屈萍动手,那自己一定不会纵容破坏府上主子和睦的歪风渐长,若她是真的故意推倒屈萍,自己一定会请家法处置向深深。

    “老爷,她是故意推倒我的,就是故意的,我现在腰还疼着呢。”屈萍没等深深说话,赶忙开口插话,巴不得老爷赶紧用家法处置向深深,能看林秋月咬牙切齿又奈何不得自己的表情,想想,屈萍觉得好开心,只有让三房为自己受伤的事情倒霉,她的伤才没算没白挨。

    “老爷,你可得查仔细,挨家法是小,名节是大,深深挨家法,便做实她故意推倒长辈的罪名,以后在府里下人间,我们还能立威吗?”林秋月急了,气得直冒眼泪,一边哭一边喊,屈萍这是铁了心要冤枉她们,“老爷,娘,你们可不能相信她呀。”

    深深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家法是什么,但是见到林秋月对家法这家事情这么紧张,是知道自己该是惹上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连忙从人堆里走出来,跪在林秋月身边,为自己辩解,“当时我正走着,不小心绊了一跤,压到大娘身上,不敢存有故意压倒大娘,伤害大娘的心思。”

    “一听便知道你是骗人的,府上的小径修砌得平平整整的,没石头没坑的,你好端端走路,怎么能绊倒?”屈萍觉着自己得势,赶紧趁胜追击,继续说着,“老爷,事实摆着了,你得为我做主,让府上的人知道家法的厉害。”

    “深深没有故意推倒大娘。”向深深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好端端的夹在林秋月和屈萍中间做夹板,一再被抹黑。

    “是啊,大哥,深深年纪轻,到府上的日子一直勤勤恳恳的,不会存心思害人的。”潘冉芸看不下去,站出来为深深辩解。

    “妹妹,你是没在场的,如何得知向深深不会受谁的指使,对我不利的?”屈萍说着话,看向林秋月,指证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大嫂,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和三嫂争执,何苦要扯上无辜的人。”潘冉玲相信姐姐的判断,站出来为深深说话,向深深虽然出生贫寒,可在府上和大家相处间,大家是可以看到她的秉性的,怎么也不相信深深会对屈萍下手。

    “你们是不是被这丫头灌迷魂汤了?一个两个的要帮她说话?”屈萍气恼地看着众人,“还是你们看到我受苦受累的一个个觉着开心?”

    潘冉芸解释道,“大嫂,我们只想就事论事,不想为一己私欲冤枉无辜,滥动家法。”

    深深很感激为她说话,愿意相信她的两位姑姑,可恨自己明明知道是许娇娇绊倒自己,却苦于没有证据可以拿出来为自己辩解,看屈萍越发强硬的态度,深深知道自己若再无说辞,家法是要挨定了。

    潘浩冉见深深小脸皱成一团,望了眼太夫人道,“既然深深没有话说,以示公正,我只能请家法出来,来人,向深深对长辈心怀不轨,加以对大夫人伤害,罚家法受十杖刑棍。”

    “老爷英明。”屈萍闻言立即露出喜悦,能看到三房有人为自己受的伤负责,能看到林秋月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觉得自己受点伤也是值得的。

    家丁们闻言,动作整齐迅速地抬上一杖虎櫈,威武壮硕的护院拿着一根比深深小腿还粗的刑棍,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深深慌了,知道潘老爷是要动真格地教训自己,当下无哭无泪,心知十棍子下去,自己不死也残。

    许娇娇和林凤珠心底窃喜,轻轻松松躲到暗处,向深深就该挨罚,才能长记性,省的成天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晃来晃去的,招人烦。

    林秋月听说深深要受罚,急的直哭喊,“老爷,不可以,深深身子弱怎么可以收的住护院的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