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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阴阳劫

    第一章武将归来

    崇山峻岭环抱之中,清澈的沱江溪水日夜不停地奔向梭罗河。河两岸是森木密茂,竹林似海;山岭间是氤氲成雾,葱郁垂阴。

    自有人遭遇劫难后,加上沱江上游修建的木架栏杆桥多年失修,又被洪水冲走了几条木柱,桥上就少有人往上走了,栏杆木料上长满了青苔。树影下遗弃百余年的寺院已改建成“罗村学生堂”,曾经岁月沧桑,寺院后的“罗村学生堂”渐渐演变成儒家道法的先师祖庭“罗生院”。

    “罗生院”中的罗富贵师傅救苦难,助民生,善行善为,从善积德,终被上朝候王册封为“通灵法师”,成为儒家道法一代师祖。

    当徒孙少年宏正周游列国将三十余块魂灵牌位送回其故地认祖归宗再回来“罗生院”后,见师爷已经多日病倒在床上。

    罗师傅断断续续听见土地神公公有说到自己还有一位在世的儿子时,顿时睁开了眼睛,并吃力地说到:“这下为师可以放心地走了”。

    外面滴滴答答的细雨夹杂着微微细风,早春的三月,还是觉得寒风刺骨。

    依照土地神公公的说法,第二天大清早就会有一位武将打从寺院前经过。一天亮只有徒儿小李子和徒孙少年宏正守护在罗师傅床前,徒儿成细牛、胡田淏及“青龙观”两位信士一大清早便守候在寺院门前。

    朦朦胧胧中从沱江西岸云雾风景里走过来一群官兵,打头阵的是一位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的武将,越来越靠近寺院,看见武将率官兵二十来人走过来,个个都疲惫不堪、精疲力竭的样子。

    走到寺院门前时,看见前面有好几个人站在寺院平台前,武将便翻身下马并急切地向他们打听到:“请问师傅,这里是么子地方啰”。成细牛和胡田淏两人一同过来抓住了马牵绳反问到:“将军可是罗氏姓?”。

    听到这么一问,武将先是愣住了,感觉是奇了怪了,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是罗氏姓,武将带着疑惑的样子回答到:“是呀,可师傅们怎知道我是罗氏姓”,武将心里还是不解。

    成细牛上前说到:“罗将军可总算回来了,您可还记得,您就出生在寺院对面的罗家湾村,我们师傅‘罗生院’中的‘通灵法师’就是您的父亲啊”。停了一会儿成细牛便继续说到:“您父亲快不行了,真是天意,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武将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胡田淏忙过来拉住武将,说到:“等见到您父亲就知道了”。胡田淏又回过头来跟信士说到:“快回去准备饭菜,官兵兄弟们应该都很劳累了”。

    武将看见寺院里天亮了仍然还有灯光,敢肯定这里是有人居住,也是想带官兵兄弟们过来寻找吃的,听胡田淏这么一说,心里感觉只要是为官兵兄弟们寻找到吃的,要见一位快过逝的老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又有何妨。

    信士赶忙回去做饭菜,另一信士过来牵着马将其捆绑在寺院东侧的樟树下,成细牛和胡田淏领武将和官兵一行人进了寺院后院。

    成细牛和胡田淏领武将来到罗师傅病床前。卸下武将披甲后,大伙儿都惊呆了,无论是身材或是相貌,武将跟师傅年轻时那真是一模一样,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看见英俊的武将进来,罗师傅微微地侧起身,第一眼看过去便知道这就是自己以为不在人世的儿子了。“真是尚明我儿回来了”,罗师傅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到。

    武将确实是罗师傅当年跌落沱江河里丢失的儿子罗氏尚明,当看见跟自己很相像的父亲时,突然记起来自己六七岁时就是从沱江木桥上跌落下去顺水飘走丢失的,最凄惨的是母亲为了救自己也被大水冲走了。想到这里,武将罗氏尚明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父亲跟前:“父亲,我是儿子尚明呀,我是尚明呀”,说着,整个身体扑倒在父亲的怀里。

    罗师傅执意要徒儿小李子扶起自己,拉着儿子的手说到:“尚明儿呀,当年你后背不小心倒压在一条火炭棒下,跌落江里的时候还没有完全好呢,后背定是有一条大块伤疤,快让为父的看看”。

    罗氏尚明将自己的外袍皮甲取下,翻解开自己的内衣,后背一条长形大块褐色伤疤立刻显露出来。“孩儿就是当年伤疤还没有好,伤疤痒痒便在木桥栏杆边上撑痒痒不小心跌落江水里去的,母亲为了救自己是硬生生地被大水冲走了”,罗氏尚明还没有说完就已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