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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证据
李和和立刻好奇起来：“隔壁在吵什么呢？”
钱掌柜大概也是八卦爱好者，压低了声音道：“烟雨楼花魁红拂的相好在我们这儿为她定了一枚金簪，定制的时候，被李小姐看见了，那李小姐便动了心，不仅想要簪子，还想要人，偏偏又两样都得不到，不就闹了起来。”
李和和现在已经很有经验了，她很是上道地感叹：“红拂的相好？不会是那雅德轩的徐楼吧？”
钱掌柜嗤笑道：“那徐楼年近四十了，又是小本营生，红拂哪里看得上他。那相好可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风流倜傥，还是京城来的富家公子，出手又大方。”
红拂不是拒绝了蒋子平吗？李和和都有点怀疑人生了：“你怎么知道他俩是相好？”
钱掌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下当了这么些年掌柜，不说阅人无数，好歹也有几分眼力，更何况能一块儿走到这玉翠坊来的男女，就没几对清白的。”
李和和闻言，默默挪远了一点与沈明庭之间的距离，沈明庭周身的寒意也更甚了。
钱掌柜确实有眼力，他又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京城来的富家公子就是不一样，给的样子都格外精致，那红宝石金簪一做出来，我都觉得好，不过比起空中楼阁簪还是差了点。”
“京城”、“红拂”与“红宝石金簪”三个关键字一同出现，沈明庭淡扫了李和和一眼：“你不是最爱红宝石么？”
李和和想了想，也不是不行，毕竟红宝石没有那么贵的雕工，便立刻道：“掌柜的，把那红宝石金簪拿来我瞧瞧。”
钱掌柜派人取来了一只凤凰流苏的红宝石金簪，整个簪体錾刻了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凤翎采用镂空累丝工艺，头顶则镶嵌了一颗火焰一般的红宝石。
李和和看了看，感觉与自己在红拂头上见过的那枚簪子还是有所区别，她怕自己看不准，又递给了沈明庭。
沈明庭仔细端详了一番，摇摇头道：“有形无神，画虎类犬罢了。”
钱掌柜有些惊讶：“当日红拂确实拿了一枚同款的红宝石金簪来供我们品鉴参考，这金簪我们有把握做得更精致，只那颗红宝石确实找不到那么好的了。”
沈明庭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先——先人在制作此簪时，重的是拙意，以质朴雅拙之感补金之俗气，镶嵌的红宝石则为点睛之笔，颜色纯净浓郁，明艳而不失稳重。”
李和和这才了然，原来是先帝亲手所制的簪子，如此意义非凡，沈明庭一路追查到此处也可以理解了。这一枚簪子都如此贵重，不知那鉴宝大会上还有何等的宫廷秘宝，才如此令人趋之若鹜。
李灵韵正满玉翠坊地找簪子呢，这就看见隔壁包厢的一个陌生男子正拿着她心爱的簪子，在那儿大放厥词。
“哼，哪来的……”她进了门，刚要出言讥讽，却立刻收住了，转而娇羞地贴了上来：“公子眼光真好，可愿为小女挑选一二？”
沈明庭放下簪子，几乎是在李灵韵靠近的瞬间就远离了她，且极其冷淡地说了一句：“请姑娘自重。”
李和和努力地憋着笑，这李灵韵还挺专一的，就喜欢年纪轻轻、风流倜傥，京城来的富家公子。
沈明庭的气场过于强大，李灵韵居然被凶得无怨无悔，只能转头朝李和和放狠话：“你、你给我等着。”
这真是无妄之灾，李和和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她微微一笑，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狠狠地怼了回去：“等你的讣告吗？”
李灵韵鼻子都要气歪了，她狠狠地一跺脚，掩面跑了出去。她的丫鬟也跟在后面，“呸”了一声，赶紧跟了出去。
李和和根本不把这种无知大小姐的威胁放在心上，她转头问掌柜：“红拂已经有一枚红宝石凤簪了，又找你定制一枚做什么？”
钱掌柜自夸道：“大概是觉得我们的师傅手艺更好吧，她只戴我们的首饰，还经常带一些客人送的礼物来仿制，她特意吩咐了，这枚簪子让我们再做精致些，凤凰身上的翎羽都要纤毫毕现。”
沈明庭心中疑惑：“如此说来，那枚簪子是蒋子平送的？”这样的话，就与他的猜想有些不同了。
“当然不是了，”李和和凉凉地反驳：“别人送了你簪子，你还要重新做一个，那不是等于直接告诉人家，你没有眼光，送的簪子不好么？”
钱掌柜也笑着附和：“是这么个理儿。”
他又踌躇着暗示道：“诶，姑娘，那空中楼阁簪——”
“不买了不买了，你的顾客把我骂成那样，没心情买了！”李和和看都不看沈明庭一眼，在说话间已经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明明是姑娘你骂得更狠一点吧？钱掌柜的话还没出口，李和和的影子都不见了。
正是懊恼的时候，钱掌柜却忽然听到了一句天籁之音：
“都包起来吧。”
钱掌柜大概也是八卦爱好者，压低了声音道：“烟雨楼花魁红拂的相好在我们这儿为她定了一枚金簪，定制的时候，被李小姐看见了，那李小姐便动了心，不仅想要簪子，还想要人，偏偏又两样都得不到，不就闹了起来。”
李和和现在已经很有经验了，她很是上道地感叹：“红拂的相好？不会是那雅德轩的徐楼吧？”
钱掌柜嗤笑道：“那徐楼年近四十了，又是小本营生，红拂哪里看得上他。那相好可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风流倜傥，还是京城来的富家公子，出手又大方。”
红拂不是拒绝了蒋子平吗？李和和都有点怀疑人生了：“你怎么知道他俩是相好？”
钱掌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下当了这么些年掌柜，不说阅人无数，好歹也有几分眼力，更何况能一块儿走到这玉翠坊来的男女，就没几对清白的。”
李和和闻言，默默挪远了一点与沈明庭之间的距离，沈明庭周身的寒意也更甚了。
钱掌柜确实有眼力，他又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京城来的富家公子就是不一样，给的样子都格外精致，那红宝石金簪一做出来，我都觉得好，不过比起空中楼阁簪还是差了点。”
“京城”、“红拂”与“红宝石金簪”三个关键字一同出现，沈明庭淡扫了李和和一眼：“你不是最爱红宝石么？”
李和和想了想，也不是不行，毕竟红宝石没有那么贵的雕工，便立刻道：“掌柜的，把那红宝石金簪拿来我瞧瞧。”
钱掌柜派人取来了一只凤凰流苏的红宝石金簪，整个簪体錾刻了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凤翎采用镂空累丝工艺，头顶则镶嵌了一颗火焰一般的红宝石。
李和和看了看，感觉与自己在红拂头上见过的那枚簪子还是有所区别，她怕自己看不准，又递给了沈明庭。
沈明庭仔细端详了一番，摇摇头道：“有形无神，画虎类犬罢了。”
钱掌柜有些惊讶：“当日红拂确实拿了一枚同款的红宝石金簪来供我们品鉴参考，这金簪我们有把握做得更精致，只那颗红宝石确实找不到那么好的了。”
沈明庭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先——先人在制作此簪时，重的是拙意，以质朴雅拙之感补金之俗气，镶嵌的红宝石则为点睛之笔，颜色纯净浓郁，明艳而不失稳重。”
李和和这才了然，原来是先帝亲手所制的簪子，如此意义非凡，沈明庭一路追查到此处也可以理解了。这一枚簪子都如此贵重，不知那鉴宝大会上还有何等的宫廷秘宝，才如此令人趋之若鹜。
李灵韵正满玉翠坊地找簪子呢，这就看见隔壁包厢的一个陌生男子正拿着她心爱的簪子，在那儿大放厥词。
“哼，哪来的……”她进了门，刚要出言讥讽，却立刻收住了，转而娇羞地贴了上来：“公子眼光真好，可愿为小女挑选一二？”
沈明庭放下簪子，几乎是在李灵韵靠近的瞬间就远离了她，且极其冷淡地说了一句：“请姑娘自重。”
李和和努力地憋着笑，这李灵韵还挺专一的，就喜欢年纪轻轻、风流倜傥，京城来的富家公子。
沈明庭的气场过于强大，李灵韵居然被凶得无怨无悔，只能转头朝李和和放狠话：“你、你给我等着。”
这真是无妄之灾，李和和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她微微一笑，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狠狠地怼了回去：“等你的讣告吗？”
李灵韵鼻子都要气歪了，她狠狠地一跺脚，掩面跑了出去。她的丫鬟也跟在后面，“呸”了一声，赶紧跟了出去。
李和和根本不把这种无知大小姐的威胁放在心上，她转头问掌柜：“红拂已经有一枚红宝石凤簪了，又找你定制一枚做什么？”
钱掌柜自夸道：“大概是觉得我们的师傅手艺更好吧，她只戴我们的首饰，还经常带一些客人送的礼物来仿制，她特意吩咐了，这枚簪子让我们再做精致些，凤凰身上的翎羽都要纤毫毕现。”
沈明庭心中疑惑：“如此说来，那枚簪子是蒋子平送的？”这样的话，就与他的猜想有些不同了。
“当然不是了，”李和和凉凉地反驳：“别人送了你簪子，你还要重新做一个，那不是等于直接告诉人家，你没有眼光，送的簪子不好么？”
钱掌柜也笑着附和：“是这么个理儿。”
他又踌躇着暗示道：“诶，姑娘，那空中楼阁簪——”
“不买了不买了，你的顾客把我骂成那样，没心情买了！”李和和看都不看沈明庭一眼，在说话间已经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明明是姑娘你骂得更狠一点吧？钱掌柜的话还没出口，李和和的影子都不见了。
正是懊恼的时候，钱掌柜却忽然听到了一句天籁之音：
“都包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