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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危机

    袁月心情沉重的回到了花店。况天涯迎了上去问道:“师姐,遇到了麻烦?”

    袁月勉强一笑道:“没有。司徒伯伯对我还好。”

    “看师姐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司徒还是显得那么绝情?”

    “不,他今天显得很急切,还让我带话呢!”

    “带话?”

    “是啊,说得很感动,看样子是真得很忏悔。我当时我矛盾极了,差点装不下去!”

    “走,找我爹的定主意。”

    “我也是这个意思。”她们立刻趋车赶往警局。

    可听完袁月的复述,况天佑只蹦出了一个字:“等。”

    袁月、况天涯齐声道:“等?”

    “对。等!我相信,司徒家人肯定还会再来找我们的。”

    “爹的,你怎么这么肯定?”

    “师叔,当时看司徒伯伯的样子真得很想见到她女儿啊!”

    “也许老司徒真得想见她女儿,但其他家人是不是都想见呢?这可拿不准!”

    袁月、况天涯迷惑了,这是她们没有想到的,也是她们想不通的。

    看着她们迷惑的样子,况天佑哈哈笑了起来,道:“不要瞎猜了,到时自然会知道结果的。”

    时间一天天的消失。正如况天佑讲的,司徒家人来上门找他了。你道谁?竟是司徒家四小姐司徒丽纹!“况探长,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甜甜的声音。

    “不知司徒小姐遇到什么麻烦,我们警方当顶力服务!”

    “有况探长这样的传奇人物在,香港一片安定繁荣景象,我们平民百姓怎会有麻烦了?”

    “司徒小姐过奖了。竭诚为纳税人服务是我们职责所在。”

    “况探长乃警界模范,向来公事公办,不徇私情,我司徒今天领教了。”

    “司徒小姐,今天不是颁奖的日子吧?”

    “噢,对不起。我素来对况探长仰慕,今日见面不知不觉多说了几句,差点忘了正事。”

    “请讲。”

    “近日,我在报上看到这样一则消息,特向况探长请教。”

    况天佑接过司徒丽纹递过的报纸,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报纸上有一个醒目的标题《争风吃醋,暴女呈雄》,附有照片,照片上一女很像自己的女儿况天涯,并写道:……某女当众施暴,“击”打某一男子(怀疑是其情人)。该男子忍气吞声,不敢造次,任由暴女离去。事后,该男子拒绝报警,其妻子也只称暴女为“妖女”,再无进一步行动。香港是高度文明社会,怎会有这种有损市风市容的事发生……况天佑读完报纸马上镇定下来,随手一丢,道:“司徒小姐关心市政建设,警方自然不敢居人后。不知司徒小姐需要警方怎么做?”

    “况探长言重了。我只是个商人,在商不言政。我也是偶然读到这个消息,正好闲暇无事,突然心血来潮想听听况探长的益言。”

    “司徒小姐抬举我了。我是一介‘武夫’,要我谈市政,还不如让我去拖地板,当个勤杂工。”

    “况探长在职多年,经历不少事,肯定有不少经验。这么推三阻四,是瞧不起我丽纹吧?”

    况天佑心道:历害!摆明不想走啊。嘴上却道:“没有,没有。说句实话,对于这种事,我也不知怎么办好。”

    “不是吧?”

    “如果报道属实的话,这类事情属于感情纠纷,司法不宜介入。况且,当事人拒绝报警,警方无法立案。当然,报纸披露此事,正说明港人关注此类事情,我想,社会舆论能够解决这些事情。”

    “不错!我想,如果港人洁身自好,都从自身做起、做好,社会也就更加文明和谐了。”

    “司徒小姐高见。”心理却想:靠!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今天来的唐突,望况探长见谅。下次我定先预约,以免耽误探长保贵时间。有机会见!”说完,她起身离开。

    “司徒小姐客气了。”

    况天佑望着远去的司徒丽纹背景,陷入了沉思。……

    “这是怎么回事?”况天佑“请回”了宝贝女儿况天涯,将报纸扔给她看。

    况天涯接过报纸一看,暗吃一惊,心里大叫:什么,哪个混蛋搞我?!

    马小铃看丈夫脸色不好,以为况天涯又惹祸了,忙拿过报纸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严历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快讲!”

    “我是问你。”

    况天佑迷惑了,道:“问我?”

    “对。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包二奶,生了一个混蛋女孩?”

    况天佑差点晕倒,况天涯张大了嘴巴,这是哪跟哪啊?天佑道:“你不要胡搅蛮缠,要好好管教她。”

    况天涯心想:妈咪这招真绝,即替自己打掩护,又变相地教育了自己。自己还是实说了吧,反正事情已经结束了。想完道:“爹的、妈咪,这个人是我。”

    况天佑望着况天涯,缓缓道:“好,有胆量,自己把事情解决好吧。我不再过问这事了。”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况天涯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小铃也是奇怪:今天吃错药了,气汹汹的回来,平静的结束,是不是吃了“痿哥”?无意瞅了报纸,心里突然一激灵,道:“这是商业小报,我们重来没有订过。哪里来的?”

    “司徒丽纹拿来的。”说完,心想糟糕!

    “司徒丽纹?她拿这报纸给你看?”

    “是的。”

    “到底怎么回事呢?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是这样的。司徒丽纹突然来找我,让我看这个报纸,并想想听听我有关市风建设的想法。”况天佑尽管担心马小铃乱想,但还是实话实说。

    “这么简单?”

    “老婆大人,就这么简单。”

    “好了,我就问问而已。”

    这次该轮到况天佑吃惊了,往常要是遇到这种事还不来个天翻地覆?

    对于况天涯也是如此,这是第二次吃惊了:今天爹的、妈咪还真是有些怪,搞什么呢?……

    “师姐,今天司徒丽纹找上我爹的了。”

    “是为了司徒丽绮的事吗?”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丽纹是为我找上爹的,却跟司徒丽绮绝对有关。”

    “我更糊涂了。”

    “我上次在商场跟人打架被记者拍照了,司徒丽纹装着不认识我,拿着报纸给我爹的看。名义上请教,说如何搞好市风建设,实际上暗中警告不让我们插手司徒丽纹的事。”

    “怎么会这样?那司徒丽绮岂不是实现不了愿望?”

    “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爹地却认为还是有机会的。”

    “什么机会?”

    “虽然司徒丽纹不让我们插手此事,并不表明她一定反对我们帮助她姐姐司徒丽绮。”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司徒丽纹以为我们继续帮助司徒伯伯‘整治’她姐姐,所以事先警告下。”

    “师姐真聪明,爹地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司徒丽绮的事就更有胜算了。问题就在于司徒家人内部似乎交流不够。”

    “不错,爹地说了,‘这种局面其实是司徒奋奇一手造成的。因为他自负,不肯向家人表明自己的错误,还因为他显得权势,家人不肯向他表明真正的意图’。”

    “唉,司徒伯伯也是的。既然向我这一个外人表明了心迹,怎么不能向家人表明心迹了?正是因为这心中的槛迈不过去,害得大家都在空转圈。”

    “就是。”

    “师叔还有什么话讲吗?”

    “搞个小节目,验证下司徒丽纹的态度。当然,这是我的意思。”

    “什么,师叔没有讲吗?”

    “爹的只说过要查明她的意图,具体的没讲。也该我们自由发挥了,也做些事嘛。”

    袁月知道况天涯鬼主意多,便道:“好啊,你定吧。”

    “到时候我会找师姐,我先有事出去了。”

    况天涯回到了公司,一个酷哥忙迎上来道:“老板回来了!”

    “崔嵬,别皮笑肉不笑的,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有事找我。说吧,有什么事?”

    “还是老板精明,一猜就中。我想问老板最近可见过阿肯?”

    “哦,阿肯?他怎么啦?”

    “这些日子很少看见阿肯踪影,不会出什么事吧?”

    “什么?拿钱不干事,扣他薪水。”

    “还请大小姐手下留情。”突然她背后传来了阿肯的声音。

    况天涯寻声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阿肯的头发油光发亮,一身西装革履显得英气勃发。她发啧啧啧的声音,打量着阿肯道:“呵,不错啊,去哪里发财了?”

    阿肯不改以往冷酷气息,淡笑道:“我靠大小姐的薪水过活,何谈发财?”

    “为什么不上班?”

    “大小姐,最近有些紧要的私事要办,不过公司的事我可一件没少办啊。崔老哥,你说句公道话。”

    “老板,刚才我要说明这事了,却被老板抢先发话。”

    “嗯,难道是我错了?”

    “不,不,不,不是老板的错。是我错了,我应该把事情先说明白就好了。”

    “以后要注意。”

    “是,是,是,老板,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