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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伯当
盘川县城，隶属于江南道，小城依山傍水，风土宜人，城内居民万户之多，不乏豪族，一列而行的三辆小马车本不该引人注目，不过仍然有一些游手好闲之辈围在马车旁边，摇头晃脑窃窃私议着。
“真是一群禽兽！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当然，一旁也有好心人在嘲讽，然而闲杂人等们根本不为所动，仍然在死死盯着那最后一辆马车的车窗。
“妹妹，我们处于万众瞩目之中，还不放下窗帘，这真的合适么？”梦生从众人的目光中看到了贪婪与猥琐，于是谨慎说道，他虽不担心那些不法之徒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中为非作歹，但却唯恐被某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盯上。
“哥，你胆子真小。”梦笙做了个鬼脸，娇嗔道，与此同时，车外道边传来一阵其心可诛的骚乱声。
“哥，你还记得前些天的约定么？从今天开始，你我互换角色。”梦笙见兄弟仍然想要劝阻，于是立刻先声夺人，恰在此刻，他们抵达了目的地，那是一件足有二十间房子的大院子，相比于他们之前住的破屋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梦生与妹妹争执了片刻，最后在言语上惨败，不得不履行了诺言，扮作妹妹的模样，被锁入了闺阁之中。
“坏消息是我不能随意走动，好消息是我本就是喜静厌动的性格，这里有很多书，聊以度日吧！”梦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透过二层楼的窗户瞥见把公子扮演的有模有样的妹妹，无奈感叹道。
梦生原以为自己会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安然度日，然而事实证明他大错特错，他的孪生姊妹从不是一个省油灯，刚刚来到此地便引了不小的事端。
梦笙在来到县城后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当地青楼溜达了一圈，她那虽然稚嫩却堪比花魁的面庞引得当地一众纨绔子弟魂牵梦萦，这群膏粱子弟虽然由于她自称男孩且作风豪爽而没做出无礼之事，但是当他们听说这位萧家公子还有一位更美的孪生胞妹后，提亲的人瞬间便踏破了萧家新安放的门槛。
梦生从新来的贴身丫鬟喜儿那里得知了此事，然后他便无言仰望星空了。
“我再怎么替你背锅，也不可能代你去圆房！你好自为之吧！”梦生默默念叨着，虽然这些天来他始终很老实地闷在屋里读书，不过萧铣还是迫于压力而更加严厉地约束着他的行动，甚至即便是梦笙也难以轻易见到他。
然而这显然不是问题，仅仅只是第三日夜晚，梦笙便趁着月黑风高之际翻过阁楼找到了他。
“妹妹，你走大门不行么？这幅情景若是被外人看到，我们可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梦生抱怨道。
“这些都不重要，我告诉你，母亲出事了。”梦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好玩笑！”梦生严厉道。
“这是真的，你也知道，母亲在生我们时流了很多血，虽然未死但还是落下了病根，这一回，由山村到县城的路上颠簸了太长时间，母亲的病情便加重了。”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嗯对了，这可是头等大事，为什么由你来告知我？而且还是在如此隐秘的环境下？”梦生仍旧感觉疑惑。
“母亲的病情很严重，需要一件很珍贵稀有的天材地宝，咱家没钱去买，但却有某一家财主作出承诺，只要将我送过去当儿媳妇，就可以给咱家送来宝物。”梦笙眼泪汪汪道。
“所以，你今天来此，不仅仅只是通知我这件事情，还有完成最后一次换人么？”梦生痛心道。
“哥，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跟我换位置，然后任凭我嫁到他们家，第二是跟我走，我带你去山里寻找那件宝物。”梦笙哭的梨花带雨，啜泣着说道。
“你自己怎么想？”
“你若不答应，那么我现在会答应他们，毕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但我很讨厌他们，我会在他们家待上几年，然后自缢而亡。”梦笙的口气很决然。
“好吧，既然如此，我别无选择。”梦生叹了口气，道。
……
当今年月虽然称不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不是兵荒马乱的时代，这座地处偏僻的小县城的守城士卒数目有限，而且夜间大多在偷偷打瞌睡，少有人在认真巡逻，故此兄妹二人只是凭着一根绳子便悄悄离开了县城，来到了周边的山区中。
梦生内心忐忑不安，虽然得到了梦笙的口头保证，但他仍然觉得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联手进山，那跟送羊入虎口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他也不能任由妹妹去死，也就只好舍命陪亲人了。
他们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了很久，纵然两人体力于常人，但毕竟受形体所限，在遇到高大障碍物时很不方便，这迫使他们度迟缓，直到月色渐起，他们也仅仅只是初入深山而已。
嗷呜……
一道清晰的狼吼自从他们背后传来，两人无暇回头去看，当即撒腿便跑。
梦笙遭到野狼追击，不仅毫不惊慌，更是很有闲情逸致的向兄弟介绍他们的目的地。
“在前方约千米处，有一座小山洞，里面曾经住着一只老虎，但现在早已经空旷了……至于背后的野狼，那只老虎虽然已经身死多时，但百兽之王遗留的气味仍旧足以震慑住其他野兽，群狼不敢靠近那里。”
“你怎么知道如此详尽？”
“我之前来过这一次！”
“咱们来县城才几天？你还去青楼逛了一趟，哪里有时间到这里？”
“我警告你，跑步之中不宜说话，否则若是岔气了我可没法救你！”
……
果不其然，当他们绕过一架山梁，一座约有三米多高，五米多宽的黑乎乎的洞口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座洞口之中传来浓郁的血腥之气与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梦生若是独自来此，他是宁可被吃掉也不愿意进去的，奈何妹妹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入，他也就只得捏着鼻子跟了进去。
洞窟之中漆黑静谧，又是臭气熏天，梦生走了片刻便晕头转向，在原地打转，幸好梦笙及时察觉到他的糟糕状态，于是折返回来拖着他继续前进。
此洞幽深漫长，梦生感觉自己向前走了几千米，也不曾见到尽头，于是不由得满怀忧虑地问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这条通道的尽头不像是什么好场所？”
梦生的声音荡漾进入洞穴深处，经由多段折射后回到他的耳朵里，令他感觉周围仿佛有无数恶鬼在窃窃私议，他若是在另一个世界经历这个场面，那么他还能说服自己压制住心底的恐惧，然而在这方世界里，他自己都曾经当过孤魂野鬼，他便无法不惊悚胆怯。
梦生的双手在颤抖，梦笙明察秋毫，她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可不许打退堂鼓！”
“我保证，纵然这是一条通向地狱的幽冥之路，我也不会折返回去！”梦生信誓旦旦道。
“好！那我告诉你，这其实是一条墓道。”梦笙压低声音道。
“墓里会不会有僵尸恶鬼之类的东西？”
“当然，天上不会掉馅饼，你想去人家墓里边抢东西，不可能一帆风顺。”
“我听说有一些恶鬼最喜欢吞噬童男童女的血肉，妹妹你确定咱们是去夺宝而不是送肉吃么？”
“你妹妹我懂得阴阳之术，诅咒之道以及各家玄学，此类小鬼还入不得我的法眼。”
“妹妹，我记得你从来不曾接触到那些道士僧人，你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哥哥，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举世罕见的天才，生来便学识渊博，又懂得十方异术，以后见到我施展神奇能力，乖乖看着就好！别啰嗦行么？”梦笙似乎被孪生兄弟搞得很不耐烦，于是只好用很严肃的口气说道。
“好！”梦生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旋即盯着某个笼罩在黑暗中的方向，严肃说道：“我的好妹妹，能不能请你尽快演示你的异术？要不然我们还是立刻撤退为上！”
梦笙闻言立刻扭头，同时点燃火把，只见在那飘摇欲灭的微弱火光的照耀下，山洞一侧的一道仅能容纳一只手臂的狭窄裂缝里面，有一条体态如蛇，但实则为一团逸散着阴寒气息的条形黑雾正在缓缓扭曲着探出夹缝，悄无声息的向孪生兄妹二人的必经之路靠拢，其赫然是准备布置一个陷阱。
“嗯？这里竟然会有树鬼！”梦笙微眯眸子，盯着那缕虽然已经暴露身形，但仍旧循规蹈矩的鬼物，啧啧道，旋即忽然神色微变，转过头来凝视着梦生，疑惑地问道：
“据我所知，树鬼之类行动向来无声无息，若是隐蔽在黑暗之中，即便是绝世高手都未必能察觉，那么你一个小孩子又是怎么现他的呢？”
“妹妹，说实话，你可能不信，其实你哥我也是天赋秉异之人，只不过与你不同，不是生来早慧，而是对于危险有凡的感知力！”梦生解释道，这是实话，他的确对于某些危险征兆具有敏锐的感知力，他猜测这可能是源自于在托生之前的奇特状态。
“看来咱们双胞还都是非常人。”梦笙啧啧道，她沉吟了一下，然后提议道：“你感知力敏锐，那么走前面。”
“啊……我虽然感知敏锐，但战斗力很弱啊！”
“真是一群禽兽！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当然，一旁也有好心人在嘲讽，然而闲杂人等们根本不为所动，仍然在死死盯着那最后一辆马车的车窗。
“妹妹，我们处于万众瞩目之中，还不放下窗帘，这真的合适么？”梦生从众人的目光中看到了贪婪与猥琐，于是谨慎说道，他虽不担心那些不法之徒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中为非作歹，但却唯恐被某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盯上。
“哥，你胆子真小。”梦笙做了个鬼脸，娇嗔道，与此同时，车外道边传来一阵其心可诛的骚乱声。
“哥，你还记得前些天的约定么？从今天开始，你我互换角色。”梦笙见兄弟仍然想要劝阻，于是立刻先声夺人，恰在此刻，他们抵达了目的地，那是一件足有二十间房子的大院子，相比于他们之前住的破屋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梦生与妹妹争执了片刻，最后在言语上惨败，不得不履行了诺言，扮作妹妹的模样，被锁入了闺阁之中。
“坏消息是我不能随意走动，好消息是我本就是喜静厌动的性格，这里有很多书，聊以度日吧！”梦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透过二层楼的窗户瞥见把公子扮演的有模有样的妹妹，无奈感叹道。
梦生原以为自己会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安然度日，然而事实证明他大错特错，他的孪生姊妹从不是一个省油灯，刚刚来到此地便引了不小的事端。
梦笙在来到县城后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当地青楼溜达了一圈，她那虽然稚嫩却堪比花魁的面庞引得当地一众纨绔子弟魂牵梦萦，这群膏粱子弟虽然由于她自称男孩且作风豪爽而没做出无礼之事，但是当他们听说这位萧家公子还有一位更美的孪生胞妹后，提亲的人瞬间便踏破了萧家新安放的门槛。
梦生从新来的贴身丫鬟喜儿那里得知了此事，然后他便无言仰望星空了。
“我再怎么替你背锅，也不可能代你去圆房！你好自为之吧！”梦生默默念叨着，虽然这些天来他始终很老实地闷在屋里读书，不过萧铣还是迫于压力而更加严厉地约束着他的行动，甚至即便是梦笙也难以轻易见到他。
然而这显然不是问题，仅仅只是第三日夜晚，梦笙便趁着月黑风高之际翻过阁楼找到了他。
“妹妹，你走大门不行么？这幅情景若是被外人看到，我们可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梦生抱怨道。
“这些都不重要，我告诉你，母亲出事了。”梦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好玩笑！”梦生严厉道。
“这是真的，你也知道，母亲在生我们时流了很多血，虽然未死但还是落下了病根，这一回，由山村到县城的路上颠簸了太长时间，母亲的病情便加重了。”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嗯对了，这可是头等大事，为什么由你来告知我？而且还是在如此隐秘的环境下？”梦生仍旧感觉疑惑。
“母亲的病情很严重，需要一件很珍贵稀有的天材地宝，咱家没钱去买，但却有某一家财主作出承诺，只要将我送过去当儿媳妇，就可以给咱家送来宝物。”梦笙眼泪汪汪道。
“所以，你今天来此，不仅仅只是通知我这件事情，还有完成最后一次换人么？”梦生痛心道。
“哥，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跟我换位置，然后任凭我嫁到他们家，第二是跟我走，我带你去山里寻找那件宝物。”梦笙哭的梨花带雨，啜泣着说道。
“你自己怎么想？”
“你若不答应，那么我现在会答应他们，毕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但我很讨厌他们，我会在他们家待上几年，然后自缢而亡。”梦笙的口气很决然。
“好吧，既然如此，我别无选择。”梦生叹了口气，道。
……
当今年月虽然称不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不是兵荒马乱的时代，这座地处偏僻的小县城的守城士卒数目有限，而且夜间大多在偷偷打瞌睡，少有人在认真巡逻，故此兄妹二人只是凭着一根绳子便悄悄离开了县城，来到了周边的山区中。
梦生内心忐忑不安，虽然得到了梦笙的口头保证，但他仍然觉得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联手进山，那跟送羊入虎口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他也不能任由妹妹去死，也就只好舍命陪亲人了。
他们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了很久，纵然两人体力于常人，但毕竟受形体所限，在遇到高大障碍物时很不方便，这迫使他们度迟缓，直到月色渐起，他们也仅仅只是初入深山而已。
嗷呜……
一道清晰的狼吼自从他们背后传来，两人无暇回头去看，当即撒腿便跑。
梦笙遭到野狼追击，不仅毫不惊慌，更是很有闲情逸致的向兄弟介绍他们的目的地。
“在前方约千米处，有一座小山洞，里面曾经住着一只老虎，但现在早已经空旷了……至于背后的野狼，那只老虎虽然已经身死多时，但百兽之王遗留的气味仍旧足以震慑住其他野兽，群狼不敢靠近那里。”
“你怎么知道如此详尽？”
“我之前来过这一次！”
“咱们来县城才几天？你还去青楼逛了一趟，哪里有时间到这里？”
“我警告你，跑步之中不宜说话，否则若是岔气了我可没法救你！”
……
果不其然，当他们绕过一架山梁，一座约有三米多高，五米多宽的黑乎乎的洞口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座洞口之中传来浓郁的血腥之气与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梦生若是独自来此，他是宁可被吃掉也不愿意进去的，奈何妹妹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入，他也就只得捏着鼻子跟了进去。
洞窟之中漆黑静谧，又是臭气熏天，梦生走了片刻便晕头转向，在原地打转，幸好梦笙及时察觉到他的糟糕状态，于是折返回来拖着他继续前进。
此洞幽深漫长，梦生感觉自己向前走了几千米，也不曾见到尽头，于是不由得满怀忧虑地问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这条通道的尽头不像是什么好场所？”
梦生的声音荡漾进入洞穴深处，经由多段折射后回到他的耳朵里，令他感觉周围仿佛有无数恶鬼在窃窃私议，他若是在另一个世界经历这个场面，那么他还能说服自己压制住心底的恐惧，然而在这方世界里，他自己都曾经当过孤魂野鬼，他便无法不惊悚胆怯。
梦生的双手在颤抖，梦笙明察秋毫，她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可不许打退堂鼓！”
“我保证，纵然这是一条通向地狱的幽冥之路，我也不会折返回去！”梦生信誓旦旦道。
“好！那我告诉你，这其实是一条墓道。”梦笙压低声音道。
“墓里会不会有僵尸恶鬼之类的东西？”
“当然，天上不会掉馅饼，你想去人家墓里边抢东西，不可能一帆风顺。”
“我听说有一些恶鬼最喜欢吞噬童男童女的血肉，妹妹你确定咱们是去夺宝而不是送肉吃么？”
“你妹妹我懂得阴阳之术，诅咒之道以及各家玄学，此类小鬼还入不得我的法眼。”
“妹妹，我记得你从来不曾接触到那些道士僧人，你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哥哥，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举世罕见的天才，生来便学识渊博，又懂得十方异术，以后见到我施展神奇能力，乖乖看着就好！别啰嗦行么？”梦笙似乎被孪生兄弟搞得很不耐烦，于是只好用很严肃的口气说道。
“好！”梦生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旋即盯着某个笼罩在黑暗中的方向，严肃说道：“我的好妹妹，能不能请你尽快演示你的异术？要不然我们还是立刻撤退为上！”
梦笙闻言立刻扭头，同时点燃火把，只见在那飘摇欲灭的微弱火光的照耀下，山洞一侧的一道仅能容纳一只手臂的狭窄裂缝里面，有一条体态如蛇，但实则为一团逸散着阴寒气息的条形黑雾正在缓缓扭曲着探出夹缝，悄无声息的向孪生兄妹二人的必经之路靠拢，其赫然是准备布置一个陷阱。
“嗯？这里竟然会有树鬼！”梦笙微眯眸子，盯着那缕虽然已经暴露身形，但仍旧循规蹈矩的鬼物，啧啧道，旋即忽然神色微变，转过头来凝视着梦生，疑惑地问道：
“据我所知，树鬼之类行动向来无声无息，若是隐蔽在黑暗之中，即便是绝世高手都未必能察觉，那么你一个小孩子又是怎么现他的呢？”
“妹妹，说实话，你可能不信，其实你哥我也是天赋秉异之人，只不过与你不同，不是生来早慧，而是对于危险有凡的感知力！”梦生解释道，这是实话，他的确对于某些危险征兆具有敏锐的感知力，他猜测这可能是源自于在托生之前的奇特状态。
“看来咱们双胞还都是非常人。”梦笙啧啧道，她沉吟了一下，然后提议道：“你感知力敏锐，那么走前面。”
“啊……我虽然感知敏锐，但战斗力很弱啊！”